曾瑞老奸巨猾的笑,“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们,这套卡牌算是打眼的东西了,如果有人能猜对哪里出了问题,就能拿到这个彩头。”
说完将一个天然树化玉的印章放在卡牌中间。
和别人不同,江离落第一眼先看到了那枚树化玉的印章。
树化玉其实就是经过亿万年岁月和神秘的地质变迁后形成的木化石,只要长树的星球都可能出现。
颜色多样,种类繁多,市场价值取决于颜色、透明度、纹理、形态和稀缺程度有关。
有的树化玉拿出来不用雕琢,天然的形态就是最好的修饰。
有的树化玉则取颜色最好最通透的部分,做成珠子、手镯、把件、摆件之类的作品。
曾瑞拿出来的这个树化玉,就是纯天然没有经过雕饰的形态,有棱角,却非常光滑。
整体呈圆柱形,虽然小,却很吸睛。
色泽是白黄渐变,很妙的是白的部分非常润,像猪油冻一样,从下到上像一杯生椰拿铁似的分层渗透,直到浓的全无一丝白色。
中间过渡的部分只有几毫米,很快便泾渭分明了。
按照江离落的预估,这个树化玉的印章也得几千块。
做个彩头确实够了。
沈梦藤像是抓住了某人小辫子一挤挤眼角,“你这东西拿的不诚心啊。”
话中有话,也不知道这个不诚心指的是三国卡,还是树化玉印章。
曾瑞很坦然的笑了笑,向后退了半步,抬手:“请吧。”
陈瓷欣也跟着袖手退后,“这跟我擅长的东西八竿子打不着,我也不惨和了。”
沈梦藤白了她一眼,“好像说的我愿意跟年轻人争长短似的。”
也转身去自顾自的欣赏她的岩彩画了。
只剩下江离落、祁修和周宪这三位同龄人。
周宪好奇的捏起几张三国卡正反面的看,“也别指望我,要是跟我说古董车,我能自己叨叨两个小时,其他的可就不行了。”
祁修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格的绘画,带着满满的新奇一张张翻开每一位人物。
眼睛亮晶晶的,颇有些爱不释手。
“姑父,我想要这套卡。”
江离落看了他一眼,发现祁修有些打破她对其的第一印象。
开始他对周宪的求画一口拒绝,爱答不理,让她以为祁修和很多年少成名的天才一样,看众生如浮云。
实际上他还真不是,之前见到岩彩画的时候就展露出了一些不同,此时看到三国卡,就仿佛被调动了中二魂似的。
不自觉跟着里面的人物摆出手握长枪策马的姿势,下一刻又跟着摆出抬起下巴,傲视敌军的视死如归。
江离落埋头忍着笑,一张张按着顺序看。
这套三国卡是按照编号排下来的。
看过之后她给出的鉴定结果是,“这应该就是二十世纪末期官方发售小浣熊干脆面里面的三国卡,而且一张不缺,收集的非常全。”
曾瑞意外:“你没看到里面有几个编号错误码?”
江离落点头,“就是编号错误才是对的,第一次发行的卡全套中有六张编号是错的,除此之外还有两位人物的列传内容重复了。”
“所以,曾叔你觉得这东西打眼的地方是哪?”
曾瑞叹了口气,刚想开口突然想到什么,好气又好笑的指着江离落,“你套我话是吧,我说出来算谁的。”
“不行,必须自己找出来。”
江离落耸耸肩,只好冥思苦想。
这塑封过的卡,每一张都保存的很好,又看了一遍,她还是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曾瑞见她绞尽脑汁的样子,暗暗摇头,心道:这孩子短板确实很明显,如果不好好补课,以后有的她亏吃。
江离落想不出那里有问题,只好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三国卡的历史重新理一遍。
“三国卡在发行时间上紧跟着水浒卡,但是据说在精美程度上远不如水浒卡。”
祁修瞪大眼,“这还不够精美!”
随即立刻转头,“姑父……”
曾瑞点头,“确实如此,我曾经见过几张水浒卡,不论从人物特征还是背景烘托上都是非到位,与后面以刘秋乐为代表的国内插画师在美术评级上不相上下。”
说完,他暗暗看向江离落,其实他已经放水提示了,就看对方能不能抓到关键之处。
江离落丝毫没看到对方的提示眼神。
还沉浸在头脑风暴中,使劲的翻找记忆。
其实小浣熊发行水浒卡和三国卡的时候还没有她呢。
江离落之所以对其有几分了解,完全是因为在她上大学的时候掀起了一波怀旧风潮。
当时很多八零九零后记忆中的东西被翻出来,从发条玩具到怀旧零食都在网上卖的风生水起。
后来有件事还上热搜了。
那就是水浒卡的原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