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周宪探着头。
木顺祥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给他搬来个椅子,倒了杯水。
主动为他解释:“我和前夫分财产,分到一个破损的扇骨,上面的纸全都没了,江妹子现在正在重做扇面呢。”
江离落当初故意装娇蛮,说要从那里面随便挑,没想到事后木顺祥真的提出要让她在那古董里面挑一个作尾款。
木顺祥面带羞愧:“抱歉,妹子,其实交了请律师的钱之后,我身上只有三万现款了,我原本打算如果那些破烂里面一个值钱的都没有,就跟朋友借钱付给你。”
“现在你能帮我拿到这么多,我真的无以言谢,你从这里面随便挑,我全无二话。”
江离落看着面前的二十件物品,里面有十五件都是真品,价格高低不等,低的一两万,高的能卖到几十万。
她就这么放心让自己随便挑?
这一趟的酬劳是三十万,她已经拿了二十万定金,只剩下十万了。
江离落视线从那些物品上一个个划过,方向盘套价值3-5万、 全套牛角刮痧板8-10万……手捻葫芦20-30万。
最后她拿起的是破损的折扇。
“这个?”木顺祥不同意,“都破成这样了,能值多少钱?”
“换一个吧。”
江离落笑了笑,“我就要这个,你别看它破,上面的雕花还是很值钱的,我拿回去修一修,卖个十万八万不成问题。”
这话说得还有些谦虚了,弄个白纸的扇面是值这个价,但是江离落却准备精心为其做一幅仿古画,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这个数了。
……
得知木顺祥手上没钱之后,江离落还无偿的帮她联系人,出手了几件古董。
其中阿卡就用30万收了她的手捻葫芦和牛角刮痧板。
曾瑞9万收了一版2025年发行的航天邮票。
周宪用5万收了方向盘套。
还有其他在浦涌街认识的古董店,出售了将近五万块的东西。
当天就给她带来了将近五十万的现钱,把木顺祥感动的当场就抱着她喊妹妹。
之后更是一直叫她江妹子,弄得庆方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现在她手里还留着几个一时半会不好出手的东西,索性判决半个月前就下来了,杂七杂八的分到了三百多万,足够她生活了。
阿卡经过这事也知道了木顺祥的故事,每次见面都对她很是热情。
见江离落正在给裁好的生宣上矾,端着椅子凑到这边,“你说前夫哥疯了?到底怎么回事?”
曾瑞端着茶杯笑着往这边撇了一眼,实则也竖起耳朵。
周宪把水干了,一抹嘴巴,翘着二郎腿拿起了腔调:“话说那天……”
“前夫哥去拍卖行得到了自己即将一无所获的真相,怒急之下就冲到了博古斋,那博古斋就落座于朝州最繁华的古玩街上,正是他远方堂叔做掌眼的地方。”
周宪连说带演,嘴巴里模拟出当事人的情绪变化,颇有点说评书的天赋。
听的周围的人都全神贯注。
就连工作间里的江离落也不自觉慢下动作,竖起耳朵。
“当时正值中午,博古斋中人声鼎沸,那前夫哥冲到店门前大喊一声:呔!你个刘老贼,害我好惨,快给我滚出来!”
周宪站起身,脚踩椅子一拍大腿做出怒发冲冠的表情。
“当时店里的人一听立刻就暗道不好,三个服务员上前想把人拦住,还有人报警,谁料前夫哥动作比他们都快,冲过去就把刘老儿给揪住了。”周宪右手往前一抓。
“之后呢?”阿卡迫不及待,比木顺祥还着急。
“嘿嘿,”周宪冷笑一声,“那刘老儿这次可不能称病逃遁了,前夫哥直接把无事牌砸在他脸上,嘴巴像机关枪一样一通突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拿了钱不办事,还鉴定错东西的由来讲了出来。”
“闹着要他退还五十万定金。”
“五十万!”木顺祥惊呼一声,牙根紧咬,“这老狗可真敢要。”
“可不是么,”周宪重新坐下,“当时店里那么多顾客,博古斋可不能承认这事,就和刘老儿一搭一唱的说他不擅长鉴定牙骨制品,擅长的是陶瓷紫砂,这事店里的老客都知道。”
“硬是把这口锅扣在前夫哥头上,说他脑子有问题,故意来这撒泼。”
“刘老儿也倚老卖老,做出一脸家门不幸的样子,说他只是受邀去鉴定那两件瓷器的,最后鉴定结果也出来了,都是赝品。”
“说前夫哥是受不了自己打眼,再加上中年离婚,这才病急乱投医来这找麻烦。”
周宪叹了口气,“前夫哥去了警局,把事情的经过一讲,因为没有协议,两人各执一词,最后也只能调节一下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