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掌眼师摇头，“我不知道。”
警察抬头看着他，表情这才有些认真起来，眼神也带出几分探究。
陷入死胡同，面对报警，总不能把人撵出去。
心里猜测对方可能是找个由头想反悔，却没抓到任何漏洞，最后也只好带着人先去检查身体。
谁料这一查真的发现了问题。
他体内有微量没有代谢出去的迷幻物质，幸好没过24小时，不然等代谢出去就查不出痕迹了。
检测报告上面显示，不是通过服用和注射，具体是怎么摄入的……方式未知。
重点是这点剂量都没法入刑。
顶多判对方非法用药，拘留几天，赔偿一些钱。
对掌眼师损失的五十多万，这点惩罚太九牛一毛了。
掌眼师不服，坚持要查到底，他已经上当了，就算是给后面的人趟趟河，也得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警方的手段快速，因为涉及到了用药和诈骗，搜查令下的快直接上门。
到地方就发现对方已经跑路。
留下一间租来的空房子。
检测了空气里面残留的成分之后，结果出来了。
警方猜测，对方是通过空气传播，让掌眼师情绪镇定，用类似操控指挥的方式，让他老老实实的把东西给摔了。
这种方式让受害者在旁观人看来行为很正常，唯一的漏洞就是事后会断片。
还是那句话，事后抓住了也没用，因为施害者和受害者是在一个空间里的，对方完全可以说自己有病要用药，只是大意了，才让受害者也吸入了药物。
受害者的人身安全没有受到损伤，至于财产安全……人家也不是让你凭空转账，是因为你把东西摔了才赔的钱。
至于东西怎么摔的？
也没有监控，谁能知道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两者没有证据形成直接联系。
这种诈骗方式，比普通的下药诈骗更隐蔽，也更难被追责。
除了自己警惕，不要轻易进入不熟悉的封闭空间外，没更多的防御方式。
“听说就是类似千年前的拍花子一样，拐子在孩子脑袋上一拍，人家就乐呵呵的跟着走了，外人问孩子还以为是自己父母，防不胜防。”木顺祥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位掌眼师还比较有良心，自己被骗了，也不打算把别人的伞给撕掉，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发到群里，大家听说之后都心里后怕。
一边同情，一边又庆幸。
这种损害，就算是智能防护也无济于事，因为不能随时监测空气中的药物成分。
那种东西太高级了，就算买得起也不可能做成随身携带的大小。
江离落面色凝重，她倒是没想到“拍花子”的手段也能用在古玩局中。
但她不可能因为未知的风险，就把收购古董的场合圈在店里。
“我知道了，反正是三天后，正好可以给我时间查查那个人。”
江离落没有大意，她的经验都是应对千年前的古董局，对科技更发达的诈骗她有常识性的缺失。
不管这次的事有没有猫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补全她这方面的短板。
……
约好的前一天。
“有没有问题？”木顺祥这几天心头提到嗓子眼了。
江离落放下手环：“是当地的藏家，祖辈经商留下一些家产。”
“一周以前他联系了几位当地的古董商，说是自己看好了一件刘庭菲晚年雕刻的摆件，下个月会在朝州上拍，所以最近一直在联系人出货换钱。”
这种以藏养藏的情况不少见。
江离落低头打开另一个聊天窗口，是谭勇，“我问过谭老师，确实有这件事。”
木顺祥好奇的随口问道：“那他之前出售的都是什么东西？”
“都是些木雕——”江离落话音一顿，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沉思。
“怎么了？”木顺祥推了推她道：“怎么话说一半就走神了。”
江离落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她：“谢谢你，多亏了你这句话。”
“啊？”
江离落展开笑颜，“多亏了你提醒我。”
“我提醒你什么了？”木顺祥一头雾水。
“你说，他之前卖的都是什么，”江离落笑道。
木顺祥还是不解。
江离落竖起手指：“现在我们有几种猜测，首先他肯定不是群里那位掌眼遇到的情况，因为他在当地有身份，而且出过真东西。”
“那么，他就有可能是真正出货的藏家，只不过爱好广泛了些，卖木雕古董的时候就叫专门收此类文物的人上门，发现卖了木雕钱还不够，就翻出不那么喜欢的几张cd凑数，找上了我们，就因为盈宝斋是全品类古董店。”
“但是还有一种不好的可能性，”江离落嘴角勾起冷笑，“他捡软柿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