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大的拳头砸上了他的脸!
秋许明要打秋末染,秋末染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啊!!!”
随着夏初浅的一声惊叫,少年应声倒地,脑袋磕在了门上。
撞击让秋末染眼前短暂失焦,世界像罩上一层毛玻璃,他胸口起起伏伏,呼吸还没捋顺,就被秋许明像拎小鸡一样揪着衣领揪起来,又一拳重重落下。
他摔出去好远。
朝屋内摔的,乳白色羊绒小地毯也飞了好远。
刘世培带着三个保镖闻声赶来。
三个保镖还近不了秋许明的身就被秋许明撂翻在地,一个一个四仰八叉的,翻身起来,再次试图制止秋许明,结果又被秋许明轻松打趴。
三人一起上,也被秋许明挣开,一拳一个,顶腹勾踢一个,掐喉绊摔一个,身材壮硕的三人不是对手,倒在地上,像三头战败的棕熊。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秋许明是狂躁的疯狼。
“秋先生!别打了!”刘世培在旁干着急。
别说上前阻止了,保镖摔倒的余波都震得他脚下虚浮!
老人素来儒雅得体,此刻两只手在空中乱比划,苍老的声音哑得像擦树皮:“秋先生!请您冷静啊!别打了!”
夏初浅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如此暴虐的场面,她只在电影里看过。
双脚被钉死在原地,动弹不了分毫,她心跳如鼓,耳膜胀痛,全身的血液快要凝结。
解决掉挡路的人,秋许明身体微微前倾垂着头,他深深闭眼,粗重的呼吸颤抖,拳头攥得骨节森白,像在宣泄,又像在努力克制什么……
再一次抬起头,他眼神寒得刺骨。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皮鞋落地的声音尤为响亮,一下一下,悍狼靠近受伤的少年。
秋末染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佝偻的身子艰难喘息。
嘴角的血水混着脸上的汗水染花他的脸庞,拖鞋早甩飞了,他赤着脚,无助又狼狈。
他看起来不堪一击。
白净的少年,被咬成了残破的娃娃。
而杀疯了的秋许明没打算就此停手,他举高拳头,又一记铁拳来势汹汹!
秋末染无力抵抗,静候疼痛来袭。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模糊的视线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倏地闪过,挡在他前面!
秋许明一怔,惶遽收力。
挥出的拳头覆水难收,打弯女孩纤细的身板。
下一秒,夏初浅痛到变形的脸占据了秋末染全部的视线。
那一刻,少年的世界地动山摇。
“……呜!”
夏初浅闷哼,耳鸣踏至。
闷痛从背部蔓延至五脏六腑,逐渐丧失的意识带走了她对身体的控制。
腿一软,她倒下去,跌入一个不算结实的怀抱。
昏死前,她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唤:“浅浅!”
干哑滞涩的少年音,因为惊恐而稍显破裂。
*
火红夕阳揉进云朵里,红霞碎开,轻风抚动洁白的帘角,病房针落可闻。
在消毒水味的浸泡下,夏初浅惊醒。
头脑昏沉,喉咙干渴,背部被打的那一块挨着床垫,痛得她想翻个身,谢天谢地秋许明在最后关头泄了八成力,不然她得在床上瘫三天三夜。
身边忽然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她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转过头,对上一张清秀漂亮的脸。
少年的表情和平时一样清淡,双眼一如以往明亮澄澈,眼角却明显下垂,在看到醒来的她时,他鸦羽似的睫毛震颤,眸底涌动着庆幸和后怕。
“小染……”
她用发酸的声音唤他的名字。
他用力点点头,脸凑近她的脸颊。
在她的视线盲区他缩了缩衣袖,藏起手臂白花花的绷带,和破皮浮肿的右手指节。
“你怎么样了?怎么坐在这里不去休息呀?”夏初浅从头到脚扫视秋末染,她穿便衣,而他穿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左手还打着点滴,显然,他比她伤得重。
少年脸颊红肿,嘴角结了血痂。
夏初浅想起秋许明挥下的那能碎石的拳头,她体验过一次,超级痛,到此刻她体内还钝痛着,被打了好几拳的秋末染怎么能在这里坐着?
“快回去躺下休息!你需要静养。”
她刻意语气重了些,催促他回病房。
他摇头表示不肯,脚踩上椅子腿的横杆,双臂搁在双膝上,平日里他最娴熟的这个“拥抱自己”的动作,此刻因为紧绷太久的肌肉而失误了。
弯腰的时候他重心不稳,往前倾倒了一下,撑住床沿才重新稳住身体,然后,他下巴抵着手臂,第一次没听她的话,眉目间有一种执拗,就要守着她。
“小心一点啦!”夏初浅无可奈何。
想了想,如果伤势很重,医生也不会放任他自虐,他能坐在这里就说明具备坐在这里的身体条件。
“我没事的,应该等下就能出院。”她翘唇笑笑,笑容依然温暖无戒备,抬手做出揉他头发的动作,“倒是你,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