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
作为好闺蜜,她好想还原夏初浅的美貌,实在看不下去夏初浅常年只穿老年足力健款式的运动鞋,或某宝爆款烂大街且毫无无设计感的帆布鞋。
可惜,夏初浅都没有配得上这双鞋的衣服。
董童给了夏初浅一个银镯子,什么话都没说。
那天,夏初浅比平时多看了几眼手机,零点过去,迈入新的一天时,心口空落落的,仿佛一把小铲子凿洞凿了二十四个小时终于凿通了,冷流灌进来。
短暂的失落后,她把手机放枕下,在陪护床上翻了个身,准备入眠。
李小萍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浅浅,你最近给做治疗的那家子人哦,是不是很有钱啊?”
夏初浅疑惑李小萍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李小萍不是个热衷于挖别人家隐私的八婆。
她嗯了一声:“挺有钱的。”
听言,李小萍胳膊肘撑着身体半坐起来,低头紧张地看着夏初浅被昏暗笼罩的脸。
怕吵到同房的病人,她用气声问:“你治的那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多大了?”
夏初浅明白李小萍的用意了,答道:“是个男孩,才十几岁,还小。他的病更特殊一些,相处起来就是个小朋友,我把他当小弟弟看待。”
病房静悄悄,李小萍的舒气声昭然。
她不全信周芳的“赚外快”说辞,养了十几年的姑娘,什么秉性她心里多少有数。
但夏初浅勤俭,不会自掏腰包买贵价电脑,所以电脑一定是别人送的,出手阔绰,很可能是个对夏初浅有好感的异性。
不是那家人,那么……
李小萍又压低嗓门问:“你最近还做其他工作吗?”
夏初浅苦笑道:“李阿姨,我哪还有时间打其他工呀?毕业论文都快忙不过来了,我现在就想好好实习、好好工作送自己一份毕业礼物。”
一口浊气舒然呼出,李小萍心中的郁结化开,毕业礼物啊,想必就是那个电脑了。
*
五天后,夏初浅又踏上了去往半山别墅的路。
路两边,银杏枝条随风晃动,簌簌轻响,金黄的落叶被车轮带着尘土卷起翻飞。
大巴车载广播热烈播报:“十一月猎户座流星雨将于今日粉墨登场!天文专家表示,该流星雨虽流量不大,但恰逢无月夜,利于观测。由于该流星雨的辐射点在后半夜才升上中天位置,因此后半夜观测条件更好……”
女声甜美,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期待和兴奋。
夏初浅侧额靠上车窗眺望。
五天没见的广袤景色,竟像时隔经年令人怀念,她第一次觉得大巴开得好慢。
下了车,她几乎飞奔向别墅。
在按下门铃前,铁艺门就打开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
可视对讲中播放着生日快乐歌,参杂电流杂音的欢快乐曲盘旋在静谧半山。
这个场景本该发生在五天前。
夏初浅低头捂嘴笑,监控拍得到她,那个少年此刻一定正在盯着屏幕看她。
她清清嗓子,假装淡定地问:“播现成的歌曲呀,怎么不唱给我听呢?”
“方叔,说,我唱,难听。”
夏初浅笑得灿烂,推开铁门往里跑:“谢谢你,小染。”
白檀木门前,秋末染穿一件烟灰蓝色毛衣,清冽干净,低饱和度的颜色衬得他肤色愈加白皙。
他给夏初浅戴上一顶手工花环,清亮的眼眸蕴满细碎亮光:“给浅浅,生日,快,乐。”
“谢谢,好漂亮!”
“方叔,说,女生喜,欢。”
“你编的吗?”
“王妈。”
夏初浅想想也是,这种精巧活儿他现在还做不了,她踮起脚尖揉乱他的头发,压不住笑意:“小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少年配合她微微弯腰,羽睫垂在眼前:“我知道,五天,前,可浅浅,没来。”
秋末染对于世故人情的感知远不及常人,但也懂得生日对一个人来说的特殊性。
他问了几个家佣,如何给女孩子庆祝生日,听到了一大堆新鲜的知识。
方朋和王妈越说越起劲,可许多方案被刘世培否决,刘世培说不合适,还说夏初浅这几天忙着照顾病人,让他尽量不要去打扰她。
一句“生日快乐”终是没发出去。
最后,他只能当面送她一个花环和一份小礼物。
少年把藏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递给夏初浅一个木头盒子,着重强调:“不贵。”
里面装一只轻巧素雅的杯子。
白底上简单勾勒几笔彩墨,夏初浅拿在手里端详,就像家居店卖的价格亲民的那种。
小孩也不会骗人,她笑着收下:“小染,谢谢,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收下啦!”
治疗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