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疾速上涌到大脑,她脸颊连带着耳根和脖子喷红!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这小孩到底要怎样啊!
拥抱、背后抱、搂腰、捂脸、碰额头都不可以做,那么亲吻这种暧昧气息爆棚的动作更使不得了。
然而少年不懂变通,语带期待地问:“可以,吗?”
他只想再试出一个她能接受的。
和她亲密,是他能想到的幸福开心的记忆。
这次,夏初浅没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
她呆怔地停下秋千,站起来就往温棚外面走:“我回去了。”
“浅浅?”
夏初浅的表情和语气都像机器人,秋末染从中提取不出有效的信息,他困惑地跟在夏初浅身后,如寻常那样离得很近:“你,怎么,了?”
“明天见。”
撂下这句,她逃离似的加快脚步。
左心房狂乱的韵律在安静的小空间如雷贯耳,再不快点逃走,就要被他听见了。
好过分,只有她一人面红心跳!
小尾巴勤勤恳恳紧跟在夏初浅身后,她甚至感受得到他洒在她发顶的滚烫呼吸。
掀开塑料帘子,湿冷的秋风张扬舞爪往毛衣里钻,却吹不凉躁动的心绪。
外套和帆布包都还在二楼卧室,夏初浅无心回去拿,而且,万一她这张羞臊的大红脸被刘世培或其他佣人看见了,那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她闷着头往铁门方向走。
少年的提醒响在脑后,和她保持相同的速度,伸手来拉她:“浅浅,外套……”
“别再碰我!求你了!”夏初浅抽回手,杏眼怒睁,赧颜被夕照余晖又镀上一层红。
她明明是来当心理医生治病的,可对亲密行为的初体验都给了秋末染,他乐在探索可又无知无觉,只有她一个人悸乱,她难道还提供什么特殊服务吗?
“浅浅,生,气?”秋末染终于读懂她的表情,瞬间慌了,“不,可以,我,知道了,以后,不做。”
“这次是脸,下次是嘴巴吗?不可以!统统不可以!”夏初浅控制不住抬高音量,“你能想到的所有亲密行为,在征得别人的同意前,都不可以随意做!”
凉风吹上她发烫的皮肤,温差格外明显。
少年的手紧贴裤缝,站得笔直,脑袋却耷拉着,像个被训的小孩无所适从。
夏初浅低头不给秋末染看她酡红的脸,不让他发现她此刻又羞又恼,扭头往外奔。
她大喊道:“以后也不许跟我跟那么近……别跟上来!快点回屋去!”
他很乖,会听话的。
*
皓皓夜空拉起了巨大星幕,夜风低吹,旁侧的景象从人迹罕至的半山,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闹市。
夏初浅左手搓搓右臂,右手搓搓左臂取暖,冷就冷吧,正好需要清醒清醒。
手机随手放在秋千椅上忘了拿,身无分文,连大巴都坐不了,这鸟都不敢拉屎的地盘,看不到半个顺风车的影子,她只好步行下山,走了三个小时。
腿脚又酸又疼,口渴难耐。
但比起身体的不适,复杂的心情更让她头疼。
如今秋末染的病灶找到了,他也有了明显的好转,或许能接触其他治疗师了?如果有更资深的治疗师来辅助他,他应该会进步得更快。
徐庆河的机构不行,他可以换一家,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把他转接给别人了,在失控前?
脚步顿住,她忽然晃神。
……在谁失控前?
他虽然有些行为冒犯,但告诉他不许做,他就不会再做了,处在可控范畴。
脑中,少年靠近吻她脸颊的画面挥之不去,那触感轻软,不带任何侵略性和掌控欲,她似乎现在还能嗅到鼻腔萦绕着他沁脾干爽的皂香。
和那双无邪的漂亮眼睛。
……完了,夏初浅。
你陷入“反移情”了!
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夏初浅隐隐发抖,恰一阵冷风拂过,雪上加霜往毛衣里钻,她直打哆嗦。
紧了紧双臂,她用力摇头赶走这吓人的想法,继续思绪杂乱地迎风前行。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那个穿烟灰蓝色毛衣的单薄身影。
他一路都跟着她。
街灯光芒摇曳像拉起星排,c城车水马龙。
夏初浅路过公园门前的小平台,阿姨们正拿着扇子跳广场舞,蓝牙音响播放着热门网络歌曲。
旋律洗脑,喇叭嘈杂,夜点燃喧嚣。
现在几点了?手机落在秋家,李小萍会不会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家……
想着,夏初浅瞧长椅上坐着歇息的阿姨很面善,便过去借手机打电话给李小萍。
阿姨果然热心肠,把手机借给了夏初浅。
拨号时,耳边的广场舞曲戛然而止,身着玫粉色舞服的阿姨们突然围成一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