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小染?”夏初浅惊惧交加,“不、不行!快点起来!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死命推他,他坚如磐石。
踹他一脚,他压根不痛。
她口干舌燥喘着粗气,干脆把药膏胡乱涂他的鼻下:“不行!你快点起来!”
清凉成分劝他冷静一下吧!
这小孩今天胆大到逆天了!
如此抵抗还不如挠痒痒,他大手禁锢她的双腕,两人之间的距离由他掌控收束。
她的话,他一句不听。
“……啊!秋末染你疯啦!你吃药吃坏了!”
夏初浅头晕脑钝地挣扎,左胸口下的那颗器官,跳得无与伦比得热烈。
她别开脸,燥热难耐通过扭动来发泄。
下巴被他的手捏住,她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他浓稠如墨的眸子极尽蛊惑,引人无法自拔往深处坠,哪怕是乌暗深渊。
瞬间,她全身点了穴似的僵着。
他清癯的手,虎口扣住她尖巧的下巴,在愈渐灼热的喘息声中把玩般往上抬。
“小染……”
原始的冲动盘亘大脑,夏初浅认命了。
她闭上眼,唇瓣轻颤,等待初吻降临。
然而,双唇落了空。
取而代之的,是喉咙处的粗粝磨砂感……
他在啃咬她的脖子。
齿尖如钝刀自下而上刮擦她的颈部,大手持续发力,她高高仰起下颌,喉线笔直。
他呼出的热浪打湿了她的肌肤,沁入她的血肉,她能汲取到的氧气逐渐稀薄。
渐渐地,他的下半身与她熨帖,她无法动弹分毫。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他的磨牙声如车轮碾过她的耳膜,诱惑舐骨,她颅内演映在旷野奔腾的鸟兽虫蛇。
纯欲,在那一刻有了具象化。
人也是动物,是动物就具有兽性。
既然有兽性……
彼时彼刻,就任由欲念流放。
*
太阳西沉,床单抖起的细小尘芥漂浮在夕光之中,光线偏移一寸时,咬人的,和被咬的,都精疲力竭。
气还没理顺,突然,秋末染卸力砸到夏初浅身上!
“……咳咳!”
沉闷的痛感袭来,虽然瘦,但好歹一百多斤的人呢!
她猛拍他的背喊他下来:“小染!你压着我了!很重!”
可惜少年睡得像死猪一样。
凭借最后一份力气,夏初浅咬紧牙关把秋末染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一个翻身软床抖两下。
她晕晕乎乎地大口呼吸,扭头看遁入酣眠的他。
……这就结束了?!
……他就睡着了?!
……所以他理解的“深入交流”就指这个?!
心律慢慢降下来,夏初浅给秋末染抓破的地方涂好药膏,她躺回原位,脸颊枕着手臂。
少年蜷缩身子,弯成逗号,他五官舒展如画,乖得像幼稚园午休时排排睡的小朋友。
咬起人来也像小朋友,只咬一个部位也不懂得变通。
话说他刚才好怪,从没见过他野蛮奔放的一面,是过敏药的副作用吗?冲击到脑神经了?
当情欲冷却后,夏初浅即刻感觉到胆战心惊,他们险些翻越伦理边池。
床是不敢再躺了,她轻手轻脚坐到贵妃椅上。
不怕疼怕痒,痒得慌,秋末染开始无意识抓挠伤处。
真败给他了,她只好再次上床盘腿坐他身边,牢牢抓住他不乖顺的手。
他抽手挣脱。
她低声细语哄他:“小染,我给你抹了药,你不能抓,不然烂得更严重了。”
温驯的小王子被玫瑰法师施了听话魔法,他不再乱动,沐浴着夕阳安然沉睡。
第36章 岌岌
暮色浓稠, 在天彻底黑之前,秋末染悠悠转醒。
“醒了?”夏初浅立即撒开手,下床去烧热水, 谨遵医嘱, 让咬人的病人多喝些水。
迷糊劲儿还凶着, 秋末染慢吞吞坐起来,碎发凌乱, 他嗅到一股清清凉凉的薄荷味。
他穿上鞋子去照镜子。
如他所言,一觉睡醒,浑身的挠伤消退大半,颜色转浅,瘙痒也止住了。
“浅浅。”他穿好上衣走到夏初浅跟前, 语气带着些许小雀跃,“你还在。”
通常, 她五点就离开秋家了,今天快八点钟了她还在他身边。
“你还病着, 还睡着, 我怎么能走呀。”
何况是她间接造成的。
开水壶落闸,夏初浅滚水冷水兑出一杯刚刚好的温水, 递给秋末染:“回家了也要多喝水。”
少年眨眨眼表示记住了。
指节轻敲桌面, 揣着如麻的情绪, 夏初浅打量秋末染却不好意思明目张胆。
他怎么只喝水不说话?
他不应该解释一下那会儿是什么情况?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