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名字手链。”
两条手链的珠子紧挨密布,三颗刻字的红色珠子占据c位,透白珠子填补绳子的其余空位,每颗还用金色珠托做间隔,把她的心也填得不留缝隙。
“多少钱买的?”夏初浅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那一条套手腕上调节长度。
“666,好数字。”
“你现在学会信这一套了?”夏初浅失笑,翠红润白衬人肤色,盈盈一握的手腕倍加矜惜,皱鼻尖,她嗔怪,“你上当啦!这一条的成本充其量三十块钱!说什么红玛瑙,什么白玉珠,根本不可能是。”
话虽如此,她捻动珠子予以贪恋。
“嗯。”秋末染眼睫轻眨,像夏夜鸣蝉的翅膀,用被阳光烘烤过的嗓音说,“浅浅想要。”
“浅浅开心,就够了。”
车流络绎,人声不息,虫鸣四起,各种音色交织,她的耳朵只筛选他清冽的声音。
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夏初浅绷住嘴角:“谢谢你,小染,我收下了,以后我买条别的送你。它一定会保佑你比赛顺利,真是的,你明天给我就好了嘛……”
“等不及。”
“……那喊我下来嘛,干嘛等在这里。”
“怕你不要。”
小少爷如今对钱有了一点概念,666元,对浅浅来说,能买很多实用的东西,买肉买衣鞋,买书买日用品,总归不会用来买一串手绳。
当意识到这一点,秋末染由衷叹气,他突然醒悟被小混混打劫的那两千块钱他真不该有求必应,两千元,能买111.111杯奶茶,或3.003条珠子链。
“你买都买了,拿去退,那老板那么鸡贼,铁定不退钱,那我就收着呗。”夏初浅抬腕细瞧,这是她拥有的第一条手链,她当真喜欢。
“浅浅。”另一条手绳仍躺在秋末染掌心,他收拢五指,有种把全世界归揽的虔诚与满足,“我不戴,把它留给你。”
他清澈透底的双瞳有光芒星罗棋布,即便表情无波,也纯澈又温润而泽。
瞳眸倒映她清丽模样,她与这个夏季一同铭记他的轻语:“有责任心和上进心,脾气稳定,细心会照顾人,有热爱的工作,能依赖有安全感。”
“我不能比你年长,但我会努力,成为,满足你条件的男人,三年后,没有伦理限制……”
紧张让他的音色略显干涩,夏未央,一层亮晶晶的薄汗从他修长脖颈蜿蜒至锁骨。
伴着缱绻夏风,少年恺切灼热:“你可以……”
“考虑我吗?”
*
c城到洛城的航班飞行15个小时,秋末染和夏初浅都是第一次坐飞机。
机翼轰鸣须臾间直上云霄,高空蓝得像水洗过。
密闭人杂的公共空间,不同于公交车只坐三四十分钟,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于秋末染而言是场挑战。
行至三分之一,少年开始浑身盗汗,焦躁抓挠裤子的双手指间泛白,长腿簌簌颤抖。
就着水吞下一粒安定片,秋末染戴上耳塞和眼罩,不多时,他* 的呼吸重新踩上规律节奏,绷直的下颌角渐渐松弛下来,他平稳入眠。
熟睡前,他迷迷糊糊摸索夏初浅的小手,内心的不安消融在她柔暖的掌心,还梦呓似的喃喃一句:“浅浅,你困了,靠我,不要靠那边……”
钟渊:“……”
没耳听,没眼看。
越过秋末染,钟渊向夏初浅投去审视的眼神,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墨水笔,在纸巾上落笔写字。
而后,团成团冷脸丢给她。
夏初浅单手展开看:【夏小姐看来没想当心理医生?还是学校学的知识忘了?】
纸张皱巴巴的,笔触深浅不一,可暗讽之意不打折扣,她看得懂他在告诫她遵守医患之间该有的分寸。
把纸团塞进前座背兜里的回收纸袋,夏初浅默然不语,支着下巴看向小窗外的碧蓝天空。
红白色珠串在她莹白细腕流光溢彩。
*
比赛地点在洛城的一间大型工厂,外观四方四正,钢筋混凝土搭建的毫无亮点的灰白色建筑。
可真正进入,才发现金玉其中。
钟渊止步在外,被身着蓝白制服的工作人员挡在安检口,硬闯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在这也做不到,趁还能维持体面前,齿缝中筛出几个字:“祝——顺——利——”
工作人员没收了他们全部的电子设备。
安检设备和平时高铁站、飞机场见到的那种不同,是科技感十足的透明玻璃仓,人走进去站在黑色圆台中央,伸展双臂,自然呼吸,目视前方,随着“滴”一声,圆台缓慢旋转三圈,机械女音响起:“检测通过。”
夏初浅边往前走边号脉,万幸检测的不是心率,她紧张得心跳此起彼伏,秋末染揉着脖子小跑到她身边,被那机器搞晕,他神色有点懵怔。
“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