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的男人,再几个三年我也许依然不能。我有遗传的隐疾,我有自闭症,我也还没学会用她想要的方式表达我的心意。”
手掌熨帖左胸膛,每想起她时都俨然看到烟花,绚烂耀目而转瞬即逝,可心跳是哑炮。
不燃不响。
昨晚见到她,他更是血液倒流。
这三年,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孩。
校园里的青春可人,有着涉世未深的书卷气和青涩可爱;社会里的干练知性,处事落落大方;野拳场的热辣性感,永远走在潮流前线,举手投足尽显妩媚狂野;还有那群真情实意的粉丝,他不乏爱慕者。
可那都不是他的玫瑰。
他的玫瑰在那天下午三点身披阳光降临他的星球,生根发芽,将他驯养。
“她对我而言是最独一无二的,既然独一无二……”秋末染眸光似月辉,“就要保护好她。”
他轻语:“还好那天我没有冲动去见她,我不能再害她,不能再打乱她的人生。我也害怕……”
“未来某天掐住她的脖子。”
就像秋许明掐死莒藜那样。
刘世培欣慰的笑容慢慢演化成为苦涩。
口条流畅,说话懂得留白,思维方式不再那么稚气死板,小少爷哪里像个自闭症患者?
日复一日口含石子练习说话,观察模仿旁人学习为人处世,三年的努力,他如今真真像个普通人了。
却无法真正过上普通人娶妻生子的生活。
“快去眯一会儿吧。”刘世培眯眼看窗帘缝隙中浮起鱼肚白的天空,调侃道,“早课别打瞌睡,有空去旁听英语课,四级过不了拿不到毕业证。”
仍是一张表情冰封的脸,秋末染眼睛几不可察地打弯,起身躺去隔壁房的床。
*
第二天下课后,秋末染开车去往废弃工厂,打算把更衣柜的钥匙还给琴姐,从今往后不再比赛了。
落日向晚,橘金色夕阳倾覆荒芜大地,废旧工厂周边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视野无阻无垠,他坐车里惯例看太阳渐渐没入地平线。
而后,涂抹黑油,戴上面具进入工厂。
去野拳场他从来只穿一身黑,哪怕黑油沾在袖口领口,也看不出端倪。
这里每半年举办一次争霸赛,其余时间就打打练习赛,拳手间相互切磋,维持曝光度,想赚门票钱的就来比,不比的就自由练习或修复养伤。
休息室远远便传出混杂粗俗的笑骂声,一群拳手正在吃饭,秋末染从不融他们的圈子,更不沾染他们嗜烟酗酒斗架爆粗口撩妹子的恶习。
他准备还了钥匙就离开。
而一个拐弯,他竟看见昏暗走廊上那纤茜柔美的身影,一席浅色森系长裙,正弯腰在地上找东西。
他霎时慌神,触电似的收回脚尖。
还来不及避身,那抹倩影直起腰来扭头看他,念叨:“我丢了东西在这。”
碳素墨水泼染般的浓发及腰,打扮浅素,亭亭如盖,颇有古典韵味的五官描眉点唇,愈发冰清玉洁。
*
夏初浅背着帆布包,踩一双小白鞋靠近deep。
“这里有点黑,看不太清楚,我一个人很难找到。”她仰起脸庞故作淡然地问,“能麻烦你帮我一起找吗?”
昨晚失眠一夜。
辗转反侧间,夏初浅无数次拿起手机搜索“deep”,两指放大他的照片简直要看穿孔。
全网没有他的身份信息,没他露脸的照片,相关帖子也很少,野拳手这重身份注定不可能像大众偶像那样大范围曝光,粉丝只能捂着嘴圈地自萌。
线索少之又少,可那双眼裂狭长的漂亮眼睛,她越看越觉得就是他,昨晚的种种迹象也在印证她的直觉,问刘世培和钟渊的话都打在对话框了,终是没发出去。
如果刘世培和钟渊知情,显得她多此一举、多管闲事了,她也没资格插手他的选择。
万一刘世培和钟渊被瞒在鼓里,* 那她这一问,他倘若真的是deep岂不就暴露了?倘若不是,三年没联系过,突然问这个,显得她唐突又莫名其妙。
咬着指甲纠结一晚,她决定自行探一探。
deep厮杀于无法无天的野拳场,哪怕伤人损己、横行无忌,又与她何干?
她犯不着多事,但那个少年不行,她做不到看他误入歧途还袖手旁观。
“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夏初浅假装寻找,问道,“这里的卫生谁来打扫的?”
deep不接话:“……”
“可能掉观众席了,失物招领处在哪里?”夏初浅继续进攻,想逼出deep的声音。
deep默然以对:“……”
他低着头与夏初浅擦肩而过,一声不吭走进休息室。
再次出来时,他骨感指节上挂一串钥匙:“我问了老板,今天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