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感充盈两人的心脏。
此起彼伏的喘息不停加速,肺部缺氧,吸进的微薄空气除了彼此的体味,还有浓郁的奶茶香。
“好了。”秋末染及时叫停。
再吻,嘴巴就该肿了。
浅浅会红着脸责怪他吻得激进,好像没有明天了似的,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他的唇的触感余韵未消,夏初浅抿唇尝尽余味,扶着他的肩稳稳当当跳下来:“我要切水果了。”
“嗯。”秋末染夹心饼干似的黏着夏初浅。
两人洗净手,他一手按着草莓,一手搂抱她的腰肢不撒手,下巴栖息于她的肩窝,吐息眷眷:“切吧。”
“我切到你的手怎么办?”
“没事,我给你切。”
夏初浅被逗笑,握着刀熟练地手起刀落,切去草莓屁股,喂秋末染吃一颗,自己也吃一颗。
两人的腮帮子因为咀嚼的动作而你碰我我碰你。
“小染,脑科学研究所发了正式的劳动合同给你,你以后就是科学家了。”她变切边说,“我以后能做什么呢?”
有些迷茫。
夏初浅热爱所学的专业,如果可以,她不想转行到其他混不相干的领域。
重回心理咨询赛道吗?虽说四年前的负面丑闻早已消弭在互联网,可终归是她除不祛的“污点”,她自己心里也是块疙瘩。
继续做类似“星星之家”的那种特教师吗?这份工作虽然辛苦,却成就感十足,可她并非科班出身,不够专业。
“浅浅,你想当老师吗?”想了想,秋末染问。
“老师?哪种老师?”
他思绪飘回曾经,慢条斯理地说:“都行。我觉得,你很适合、也很擅长教别人学东西。你教我,教‘星星之家’的自闭症小孩,教农村的留守儿童。”
停下刀子,夏初浅侧耳倾听。
“浅浅,你还记得那次绑架吗?”
“记得。”夏初浅点头,不知秋末染为何提起。
“那次,我提前半个多小时到达仓库。按照导航路线,我车开得再快也做不到提前那么多。”
“那你怎么做到的?”夏初浅转身看着秋末染问。
“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哭着拦车,求我带她沿路找她的老师,她的老师去小超市买校庆要用到的气球和剪刀,然后就消失了。”
夏初浅的心头轰然触动。
话语哽在喉咙,她滞声问:“那个老师……”
“嗯。”秋末染指骨轻刮夏初浅的脸颊,“浅浅,是你。”
“后来,我说明来意,那个小女孩给我带路,带我穿过树林走捷径,我才能出其不意地出现。”
“那天很晚,路很远,很危险,但小女孩义无反顾,就证明……”他揩拭她悬泪的眼角,“你是个好老师。”
精神为之一振,夏初浅想了想,提议:“小染,我们一起念大学吧!”
“你读本科,我读硕士研究生,我想去学特殊教育,国外这方面比国内成熟一些。等毕业了,我当一名特教师,还能给特殊儿童做心理辅导。”
之前只想着本科毕业了尽快赚钱,还清李小萍的抚养费和攒钱买曾经的家,现在条件允许了,经济实力充裕,她为什么不在喜欢的领域深造呢?
“嗯。”秋末染重重点头,“浅浅,我上大学不能用脑科学研究所的那副耳机吗?ai同声翻译……”
“好啊你!”夏初浅笑着拧秋末染的腰窝,“你一早就琢磨好了所以不好好学英语!是不是!”
“不是……”他不躲,眼帘低垂,委屈之意溢于言表,“我很认真的,可我学不会。”
“钟医生教你,我也教你,每天进步一点点。实在不行,借助工具也不是不可以,工具发明出来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想起奶茶还架在电磁炉上,夏初浅赶忙尝一口,醇香溢齿,“刚刚好,好喝。”
夏初浅盛出了满满六大杯,嘀咕道:“我会不会煮太多了?”
“不多,我能都喝完。”
“这么多,喝完会失眠的。”
秋末染黏上来,细嗅夏初浅发丝的清香,蕴一丝期待道:“那我能整晚都看着你了。”
*
“咳咳。”
门口突然传来钟渊的声音,只见他环抱双臂,一脸“没眼看”的冷酷表情。
小情侣见着他也还是腻歪在一起。
“钟渊哥,你休息好了?”秋末染问。
“血槽快满了。”钟渊板着脸揶揄,走上前,递给秋末染手机,“你刚来了一通电话,我大伯打给你的,你人不在,我大伯就又打给我了。”
三分钟前钟永新拨来了电话。
秋末染接过手机问钟渊:“新叔说了什么?”
“说秋先生前天进行了手术,术后一直昏迷,直到今早秋先生才醒。”
“秋先生还好吗?”夏初浅的呼吸一瞬悬停,紧张得紧攥秋末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