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
“你教我的法子果然有效,有奇效!”
“那几个狗东西傻子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太解气了!”
皇帝大笑着走进杨策的书房,边拍手打脚地表达自己的愉悦心情。
杨策摇头失笑,将自己面前温度刚好,还没动过的茶推到他面前。
“多大点事,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看看这一头汗,先喝口茶,别着了风寒。”
皇帝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接过福子递上的毛巾抹了把脸。
“四哥,你说得对,面子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猜东厂的事他们不会再反对,接下来我要刘宝儿那伙人恶心死他们。”
杨策拈起一片凉瓜正要入进嘴里,听到他的话,被气笑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东厂是你的人,有大用处。”
“你可以……”
杨策借鉴穿越前了解的东厂的作用,以及天地会暗部的组成模式、工作范围,帮皇帝培植自己的力量。
“明白了吧?”
皇帝细细思量杨策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成。
“四哥,你对我太好了。”
“小时我生病,母后赏我的蜜饯被你抢走的事,我原谅你了。”
当时皇帝七岁,正是换牙的时候,许久不见甜食,生病才得到先皇后赏的一点蜜饯,每次喝完苦药才给他一颗清清口。
杨策嘴馋,将蜜饯都抢走了,皇帝这个喝苦药的人却享受不到优待。
原主作的孽,杨策可不负责。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打发了?”
皇帝见搪塞不过去,苦着脸主动开口。
“回头我就让人将那两盆睡美人送来你府上,行了吧。”
说是说笑是笑,皇帝按照杨策教他的方法,亲自培训刘宝儿,等刘宝儿出徒了,由刘宝儿培训其他小太监。
没想到刘宝儿笨得很,皇帝又没什么耐心,教一遍见他不明就里,自己先不耐烦了。
只得又来找杨策帮忙。
“四哥,还是你派人帮我教刘宝儿吧,我怕我再教他两回,会忍不住打他一顿。”
杨策哭笑不得,叫来陈雪凝叮嘱。
“你随陛下进宫,充当几日夫子。”
陈雪凝不敢违逆杨策的命令,却不放心他。
“王爷身边只有福子和流烟服侍,恐怕服侍不过来。”
杨策摆手,示意他已经决定了。
“我又不缺手断脚,要人寸步不离地服侍。你只管去吧,当好夫子,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夫子好当,但给东厂的小太监当夫子,却不容易。
主要是连皇帝也不能确定,这些小太监当中有没有哪个被权臣收买,哪个又是谁安插进来的。
所以,陈雪凝教他们需要掌握好分寸。
教得少了,他们不能胜任皇帝交付的任务,教得多了,又怕他们背后的权臣发现端倪。
陈雪凝每天准备教案准备到深夜,皇帝体恤她辛苦,再加上也是看她是杨策的人,不能委屈了她,大赏小赏不断。
如此一来,又引起宫中嫔妃的猜测。
陈雪凝是谁,有什么背景,最重要的是,会不会独得圣宠,令她们永无出头之日。
皇帝一天赏陈雪凝好几次,显然圣眷正降,嫔妃们连侍寝都没有过,没底气正面打压陈雪凝。
不过论勾心斗角,这些嫔妃都有几分手段。
陈雪凝突然发现,走到哪里都能偶遇娘娘,无一例外对她阴阳怪气,笑里藏刀。
她可没有兴致应付这些,直接上报给皇帝。
皇帝大发雷霆,把找事的嫔妃都降级罚银,这些嫔妃才不敢再找陈雪凝的麻烦。
但陈雪凝的突然出现,让嫔妃们危机感大增,都想尽快得到皇帝的宠幸,就算只是昙花一现,好歹留个龙种,后半生也有个依靠。
接下来轮到皇帝经常“偶遇”嫔妃了,一个个打扮精致,娇媚入骨,目的一目了然。
皇帝也曾经考虑过,他已经二十出头,睡几个嫔妃,生几个皇子皇女,也是应该的。
但,他见到那些女人就腻味得不行,无论如何提不起兴趣来。
便想着是不是因为这些女人出身太低,太主动,反而无法吸引到他。
或者换成贵女他就能接受了?
“陛下想选妃?”
“这是好事啊,早日生几个侄子侄女,借我玩玩。”
杨策听皇帝说想选妃,举双手赞成。
皇帝却又犹豫了。
“你先别急,容我再想想,我担心我可能身子骨有问题,对女人……不太行。”
皇帝不能人道可是大事,大臣甚至可以以此逼他退位另立新君。
“你不要胡思乱想,如果真是身体有问题,太医每天请平安把脉,早该发现,太医没说,就是没事。”
杨策的话让皇帝心里松了一口气。
“四哥说得对,我如果身子不好,太医肯定会告诉我。”
“那我先回宫了,明日早朝便提一提选妃的事。”
“陛下等等。”
杨策将他叫回来。
“选妃的事不能由你来提,我去和堂叔说一声,让他明日上朝提这件事。”
皇帝总还是要有些体面的,自己提选妃,显得多好色似的。
杨策到忠亲老王爷府上的时候,卢景也在。
忠亲老王爷年纪大了,一些事力不从心,对卢景的需求也没那么强了,只是觉得他温柔乖巧,会来事儿,时常叫他来府中说说话喝喝茶。
卢景的户部侍郎一职是杨策给他提的,虽然杨策这样做有自己的目的,但卢景还是很感激他。
十分恭敬地跪地请安,起身后又以侍者身份自居,为他煮茶递毛巾。
杨策也没有背着他,请忠亲老王爷上朝提一提皇帝选妃的事。
忠亲老王爷很爽快地答应了。
“陛下不小了,膝下依旧空空,的确该着紧些。”
“明日我一定到。”
说完皇帝的事,忠亲老王爷问起轰天雷。
“我平时也不出门,听下人说起来,很是厉害的样子,真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
杨策没必要争这个虚名,又没有专利费可拿。
“自然不是,是我以前遇到过一位高人。”
“可惜当时我喝醉了,酒醒后就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