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面无表情地翻动论坛上的帖子,看着光脑上众人对她的唾骂。
其实刚获得新生赛第一名的时候,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对她的实力表示过质疑。
甚至还有韩寄瑶和严锐栋的粉丝破防后在私信大肆辱骂她。
但是这次明显不一样,一篇精心编排过的帖子,话术一样的水军和那些帮她说话结果被删评甚至封号的路人。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引导和抹黑。
“系统帮我查一下这篇匿名帖子和水军的数据地址,顺藤摸瓜找到发帖人和近期有和发帖人有过经济往来的对象。“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星际时代,在网络上每个人的信息都是透明的,对方敢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抹黑她,一定有不被她找到的底气。
所以用一般方法去调查肯定没法发现背后的幕后黑手。
就是不知道他们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技术和自己脑海中自称高级生命体的系统相比,谁更胜一筹了……
“滴!宿主查到了,发帖人名叫李建庸,昨天与韩家魁进行过加密通话。
加密通话经破解后内容涵盖抹黑苏白榆帖子的发布,将苏白榆和正面词相关的帖子设为违禁贴,水军的费用等方面。
韩家魁是韩夏彤和韩寄瑶的叔叔,在宿主和韩寄瑶比赛当天,韩夏彤被苏佳杏建议向韩家魁提出抹黑宿主计划。
已经将李建庸与韩家魁的通话录音,韩夏彤与韩家魁的录音拷贝到宿主U盘上。“
与此同时,网络的另一边,帝国数据科技大学的实验室内。
一群穿科研服的教授因为突发的变故,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在屏幕前将手指挥舞出残影,疯狂做着补救措施。
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强势入侵,一群教授一边骂娘,一边暗自心惊。
他们已经算是帝星电子数据上最顶尖的专家,费劲心血做出的绝密防火墙竟然被对方一秒破解。
冷汗如雨般滴落,砸到手背上,融入键盘缝隙中。
最终屏幕上疯狂闪烁着红色警告,像是对方得手后脸上得意猖狂的笑容。
“靠……老师,我们该如何向韩家交代?“
铁桌被教授愤怒的拳头砸得砰砰作响:“到底是谁干的?!“
系统在加密防火墙中来去自如,看着底下一群恼火焦头烂额的秃头教授,在屏幕留下几个大字。
菜就多练~
系统在实验室掀起的滔天巨浪白榆并不知道,她询问系统从韩家手中截然信息的困难程度。
“跟自助餐没区别。“
“……“被系统突然的狂拽酷噎到的白榆。
一道担忧的视线落在白榆身上,她才从和系统对话中抽离出来,安抚地握了握一旁陈娇娇的手。
看着陈娇娇因为担忧而深深皱起的眉头,白榆失笑。
她捏了捏陈娇娇的脸颊,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轻快:“怎么皱着张脸?像小老太太一样。“
她知道陈娇娇不想让她走出这扇门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觉得她作弊丢人,而正是因为相信她,所以才害怕她被外面的人的非议伤害。
“系统,帮我定位韩夏彤和李建庸的地址。“
“滴!已定位,目前两人都在食堂。“
白榆什么武器也没拿,双手一插兜就走了。
反倒是陈娇娇一愣,看着白榆果断身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四处寻找,最后搬了一口铁锅背身上勉强当作护盾,连忙跟上。
等她们到了食堂,食堂已是人山人海。
两道争论声穿越层层人海,传入耳帘,人群中赫然展现的事是陈学林和韩夏彤对峙的身影。
陈学林的脚边褐色和白色混在一起,近看原来是被打翻饭盒,甜腻的可乐鸡翅和软糯的白米饭散落一地。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污蔑别人作弊还打翻了我的饭!“
小胖子脸被气得通红,圆圆短短的手指恨不得将韩夏彤戳穿。
他打包好神厨队友做的可乐鸡翅,为了趁热送给白榆,特地选择抄近路穿过食堂。
结果迎面遇上韩夏彤一群人,她们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白榆,他忍不住反驳了几句就被打翻饭盒。
“污蔑?现在谁不知道苏白榆引以为傲的第一名不过是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得来的?“韩夏彤抱着胸,语气轻蔑道。
“我和她考试同行了一路,她有没有作弊我比你一个旁观者更清楚!别以为拿个什么光耀水晶按在人家头上就可以证明人家作弊了!“
别看陈学林在自家阿姐面前唯唯诺诺,面对外人生气起来,洪亮的嗓音和硕大的体型有气势得很。
韩夏彤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来话,气得手从胸下甩开又马上攥紧。
身边一个口齿伶俐的小跟班眼看形式不利,立马站出来回怼。
“她一个从小在荒星捡垃圾吃的低等民刚回到帝星就接连越级打败S级和SS级,这么明显的原因还需要怎么证明?!“
“要是吃垃圾就能让C级体质越级打败SS级体质,那全联邦的人民还开启什么天赋,都去吃垃圾好咯!“
小跟班的话引得人群中一阵哄笑,不少人都跟着附和。
“对啊对啊,本来她一个C级体质越级打败SS级体质的就很可疑了还需要别人怎么证明?“
"偷窃真正应该入学的人的名额,臭不要脸!"
"有本事她就证明吃垃圾能升级啊!"
“对啊!最该证明的人不是她吗!“
男子一声气愤的怒吼掀起了大家的从众情绪。
“证明!“
“证明!“
众人纷纷举臂高呼,一声比一声洪亮浩大。
陈学林双颊气得通红,无助地被讨伐声包围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愤怒的指责声和辱骂声,不堪入耳。
人声鼎沸中显露出一张张义愤填膺的面孔,好像各个亲眼看见白榆考场作弊一样。
“好啊。“
少女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人群中响起,显得分外突出。
众人的视线一下聚焦到声音的源头,看着人群中白榆嘴角噙起的一抹淡笑,喧闹声一下子像被扼住脖子的鸡,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