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向下扫视了一眼,只见路指挥史还有孙旸等几个一脸的不在意,自由散漫地围在一起大声地讨论着楚王的死。
看见傅仲尘进来,他们反而更加放肆,“这楚王死的真冤啊,好好的就突发暴病而亡,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定是有人谋权篡位,眼见着要攻入京城,要摘这现成的果子呢。”
傅仲尘面沉似水,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你们选择留下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们可以离开,绝不强留。”
孙旸斜着眼睛猛然站了起来,“你说的倒是轻松,楚王死的不明不白,我等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一定要查明真相给楚王报仇。”
路指挥史也跟着起哄,他害怕楚王已死,他这个先锋将军的位置保不住了,“孙旸说得对,我们不会就此糊里糊涂地让这事过去,你若是不给一个说法,我们不服。”
此时蒙将军从外面进来,“你们若有不服的,尽可都把话说明白,楚王是暴病而亡将一切都托咐给了傅公子。”
第四百七十五章 示威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天下太平大局为重,这位楚王倒是好眼光,傅公子文武全才心系苍生,可堪重任,老夫身后的几万大军都以傅公子马首是瞻,从此之后再无楚王,只有傅公子。”
他的声音厚重洪亮,帐中立时雅雀无声,现在军中的形势大家都明白,蒙将军的军队是中坚力量,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他们迫于蒙将军的声威也不也再说什么。
孙旸和路指挥史眼中明显有不甘,但他俩望了一下四周,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人现在都低着头躲避着他二人的目光。
这二位也只好悻悻坐下。
傅仲尘也没有揪着他们不放,感激地看向蒙福泽,“蒙将军你请,军中之事还要请将军指点一二。”
蒙福泽行了一个上下级的礼数,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傅仲尘将昨天拟好的名单拿了出来,“由于现在军中人心浮动,外面形势逼人,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蒙将军为总指挥,蒙伯勇为先锋,蒙祉为粮草督军,杨煜为伙头军校慰,安城及杨舵主为彪骑将军……”
他将楚王的旧部都剔出了核心领导位置,全都换上了自己人,安城和杨舵主虽然是将军却并没有实权,他们原来手中并没有兵力,只得一个虚街而已。
孙旸和路指挥史从头听到尾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黑沉,隐忍着一口气正准备发作,傅仲尘没有给他们时间,宣布完之后直接让他们散了。
两人只好一起出来,将那几个人集合在一起,商讨着以后该怎么办。
傅仲尘让蒙将军留下,蒙福泽正好也有很多的事情要跟傅仲尘叮嘱。
人都散去,帐外全部都换上了以傅风为首的傅仲尘的心腹侍卫,帐内只剩下蒙氏父子还有傅仲尘三人。
“伯父,军中的具体事情还要交给你来管理,将那些地方卫所的兵力还有原来楚王的私兵全部都打散编入我们的军中还是单独给他们编一个营号?”
蒙伯勇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打散为好,要不然他们聚在一起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傅仲尘有点担忧,“我怕他们混入军队中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搅乱我们的军心,而且不好管理。”
蒙将军沉思了片刻,“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我们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士兵没有好坏,全看什么样的人来带,这些士兵都交给我吧。”
傅仲尘像是卸下一个重包袱,心上一轻,“交给伯父再好不过,还有一件事,粮草供给一直都是楚王的心腹在运作,不知蒙将军可有合适的人选?”
“杨煜为人正直朴实,你的眼光不错,至于广寒那边留守的人,我们还沿用楚王留下的印章还有私印,等攻下京城他们那时大势已成,他们也就不足为患了。”
聊完了这件事情,蒙将军还是面呈忧色,“如今最重要还是孙旸路指挥史他们,这些人生性张狂,早晚会闹出祸事,你要先将他们制服才好。”
傅仲尘也明白此事不能再等下去,“伯父以你之见,要将他们如何处置才好?”
蒙福泽马上脸色严峻起来,“恩威并施,若还执迷不悟寻个由头将他们除掉,军纪严明他们自由散漫惯了,想找理由很容易。”
傅仲尘也觉得自己有时侯太过心软,对于这种人心软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生出事端。
孙旸等几人在用午膳时在军营中胡言乱语搅动军心。
“你们看这茶饭,楚王在时既便是粮草紧张也能见到荤腥,现在呢,都是一些野生的菌菇类,这是把我们当牲口养呢。”
他和路指挥史两人将碗推到一旁,开始大放厥词。
“你们怎么吃得下去?我们干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