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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化成的记忆回影速度加快。
在乔雨薇出悔过崖前，所有人都只是悔恨。
可在乔雨薇出悔过崖后，所有人都觉得羞愧又心痛。
七师弟看见自己警告乔雨薇，还踹了她一脚。
一时之间不敢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痛。
所有人都听见乔雨薇麻木绝望的放弃。
【我不想拯救他们了。】
【太苦了。】
确实太苦了。
乔雨薇为了救整个宗门，屡次不顾自己的生命。
可他们呢？
带给乔雨薇的只有无尽的伤害。
陈寒筠看见自己挖乔雨薇金丹时，对方嘲讽的视线，以及挖她灵根时绝望求死的样子，胸口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根本无法喘息。
“既然觉得是我欠她，都是我的错，不如杀了我替她解恨。”
“大师兄既然觉得我罪该万死，那我便以死向小师妹谢罪！”
这些话就像是魔咒一样不停环绕在他耳边。
乔雨薇该有多绝望啊，才会觉得死亡才是解脱。
“雨薇......”
“雨薇！”
喉咙突然发腥，陈寒筠痛苦地攥着胸口的衣服剧烈咳嗽起来，鲜血吐得到处都是。
七师弟的状态也不好。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给乔雨薇喂了噬心蛊，割她的手取血。
师尊也痛到无法呼吸。
他竟让乔雨薇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求。
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敢看乔雨薇用一双血手往前爬时，他们是如何嘲讽对待乔雨薇的。
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他们！
不远处的高台上突然一阵轰响。
徐青黛从空中掉落下来，腹中的胎儿早就作为献祭之物脱离出来，冲天的魔气仍不能破开后山的封印。
顾潮鸣沉着脸道：“乔雨薇倒是好手段，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加强这封印。”
血肉之躯？
第23章
所有人瞬间明白过来。
他们已经看了乔雨薇的记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在徐青黛出现之前，乔雨薇靠着从秘境里面抢来的机缘，硬是将后山的封印和自己血肉之躯关联在一起。
若要突破最后一关，必用她的身体祭天！
师尊泣不成声，“我的傻徒儿......”
“是我们对不住她。”
其他人都羞愧地埋下了头。
陈寒筠喉咙哽咽，流走于经脉上的灵力更是狂肆逆流，任由其摧残着身体。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朝天嘶吼。
“系统，你还在对不对？”
“求求你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雨薇活过来。”
“我们都知道错了。”
“该死的人是我们才对！”
“我们愿意以命抵命，求雨薇/大师姐/乔师侄归来！”
即便他们如何嘶吼，都没能得到系统的回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乔雨薇的尸体已经被黑熊妖吃下。
顾潮鸣便唤来黑熊妖直接开膛破肚。
封印破除，整个宗门都被强大的魔气浸染，寸草不生。
所有攻占玄清宗的魔族都在恭迎从后山洞府内流窜出来的一团黑气。
“本座这几百年来受到的屈辱是时候该偿还回来了，将他们带回去好好招待招待！”
全宗门的人都被带到魔族，成了最下等的贱奴，额头上都烫着醒目的烙印。
在魔族人的眼里，他们连狗都不如。
脖子上都拴了根链子，只允许跪在地上爬着行事，极尽羞辱，若是敢违抗，等来的将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还有的弟子被分给了向来以折磨人取乐的魔人，不过半日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原来受尽折磨竟是这般痛苦。”
“大师姐，是我们错怪了你，对不起。”
“求求了，让我们去死吧。”
痛苦的哀求声从他们的口内说出。
那画面看起来真是恶心极了。
“心疼了？”
没人听见系统说出的这句疑问。
除了乔雨薇。
她嗤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
就算是他们一个一个在自己的面前自杀，她也绝不会心疼半点。
那次宗门所有人求系统让乔雨薇重生，天道允了，集齐了乔雨薇的灵魂让她复生。
但在这个世界，只能作为灵魂的状态存在。
她之所以还留在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亲眼看一看他们的报应。
乔雨薇往前飘，看到了师尊。
向来光风霁月的师尊此刻衣衫不整地跪在顾潮鸣的面前，脸毁了，右眼也瞎了，狗一样被魔奴牵着绳子遛，铮铮傲骨硬生生磨平了。
单薄下来的身体上全都是被抽打的痕迹。
顾潮鸣怀里抱着魔族美女，看着师尊满地爬行，夸奖道：“真是条好狗！”
师尊的自尊心极强，面上又红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