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还有这种操作？三观炸裂!
林凡一番酣畅淋漓的长篇大论，刘鸳鸳被说到两眼发晕。
是……是这样吗？
疑云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开出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联想到自己心爱的孟郎，刘鸳鸳头一次没了坚定的勇气，略带犹豫嗫嚅半晌。
“不……不是，孟郎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哪里不是？”林凡极快接下反驳的话。
“我就问你，他在你出事后来看过一眼吗？”
这……
刘鸳鸳倒是不知道了。
但她却越发沉默。
她不知道孟郎是否曾来看过她一次，可她死后怨念不散，诅咒了整个刘府。
倘若孟郎有一寸脚尖踏入刘府，她都能感受到。
而她……没有感受到过任何一次属于情郎的气息。
是错觉吗？
不会的。
在诡异世界天资卓越的刘鸳鸳心里很清楚，如她一般，一诞生就是S级的诡异，根本不可能会有“错觉”这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孟郎在她出事后，未曾来过一次。
最少不曾涉足刘府。
“也许他忙于学业……”
“学业？”林凡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他反手指着自己。
“虽然我没谈过女朋友，但我考上211的前夕还有空大战峡谷三百回合，你是说他连一个悼念你的时辰都抽不出来？他考状元啊？”
“哦对！211你知道吧？我们那儿的最好一批大学，相当于进京赶考没落榜。”
“你是说你那个孟郎一个秀才比我还忙？”
虽然没听懂峡谷是什么，但刘鸳鸳完全理解了林凡的意思。
她再度陷入沉默。
空荡的院子里，假山流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刘鸳鸳手扶着木门框，不断抓紧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棺材里不断抓挠木板，听得让人心里起了一层白毛汗。
至少直播间外的观众都感到了生理性不适。
林凡倒是无知无觉，他甚至无视了近在咫尺的纸人刘老爷，扭头朝刘鸳鸳发问：“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那个孟郎是怎么认识的？”
孟郎……
林凡的话将刘鸳鸳的思绪短暂扯回幻境，她愣了半晌，僵硬的大脑努力回忆，慢吞吞道：“我和孟郎……结缘于南山庙。”
一句话。
林凡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一堆剧情。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别告诉我，你在南山庙遇到了杏花微雨下谦谦君子一般的孟郎，听他诵读文章，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
刘鸳鸳：……
她有心想要反驳，哪有林凡说得那么粗俗。
但……
好像还真是林凡说的这样。
刘鸳鸳忍不住诧异询问：“你当时……难道也在现场？”
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晰？
林凡无语。
他顺着自己的猜想往下继续说：“所以，他遇见你之后，是不是没有认出来你的身份？”
刘鸳鸳被问及心上人相关，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红润，羞涩点头。
不等她说些什么关于孟郎的话，林凡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而后你们两个一见如故，相知相惜，他惊叹你的才华，你仰慕他的博学，二人私相授受，直到他知道你是刘大小姐惊喜万分，但又自知身份不配，要和你恩断义绝？”
刘鸳鸳下意识点头，又不悦道：“哪里是私相授受……”
林凡：“你就说是不是！”
“是……”
纵使不甘心，刘鸳鸳也只能承认。
“你当然不愿意因为身份问题和他分手，经过一系列你爱我，我爱你，既然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跟你许诺以后一定发奋读书高中状元风光娶你？”
“是啊……”刘鸳鸳痴痴道，苦笑中带泪，还有丝丝隐藏的怨恨。
“可这一切全都毁了，全都毁了！”
“那王家公子还是什么李家公子根本不懂诗词歌赋，根本看不懂我的灵魂！父亲他却执意相逼，我不愿，他竟然宁肯生生杀了我，也不愿我辱了所谓的门风！”
“哈！”
两行血泪在刘鸳鸳脸上蜿蜒而下。
她面色扭曲，憎恶，一口白牙紧咬死死盯着已经变成了纸人的刘老爷，声音凄厉万分。
“他将我抛尸枯井，令我的尸骨被污泥沾染，身死都不能干净地走，他配做我的父亲吗？！”
“他不配！”
“他只懂表面风光！他没有心！没有心的人和纸人有什么区别？我就是要把他活生生困死在纸人身躯里，遇水就融，遇火即焚！”
“他该死！所有人都该死！这是他们欠我的！！”
刘鸳鸳声音尖锐凄厉，重温痛苦遭遇让她一下子陷入狂乱中，身上的衣裙瞬间转为血红，滴滴黏稠血液顺着裙角向下流淌。
纸人刘老爷一双眼睛里仿佛有水意闪过，但更多的还是痛苦和恐惧。
情况危急，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蠢！”
一声大喝打断了所有异变。
即便刘鸳鸳已经沉浸在痛苦和自怨自艾中不能自拔，也硬生生被林凡这一声骂出一丝理智。
什……么？
刘鸳鸳当场愣住。
她听错了？刚才，林凡骂她蠢？
“太蠢了！”
仿佛觉得一声不够解气一样，林凡大声喝斥，第二声紧随其后。
他恨铁不成钢，长长吸气重重吐出。
“你难道就没发现，你被骗了？”
“当天谁陪你去的南山庙？”
刘鸳鸳下意识回答：“小翠……还有府中丫鬟。”
“所以，你的孟郎是瞎子？”
“当然不是！”刘鸳鸳激动反驳，“孟郎乃是读书人，怎么会是瞎子？就算你问心无愧，也不可如此羞辱孟郎……”
“那就行。”
林凡直接打断。
他毫不客气质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孟郎不是瞎子，亲眼看见你穿金带玉，有无数丫鬟马车小厮，仍把你当成了普通农家女子相交？”
“还是说你们刘府买不起好的纸？”
“收到上好宣纸所作书信，他也能蠢到毫不怀疑你的身份？非得等到你告知时才大为惊喜？”
“你不被骗，难道我被骗？”
“你就看不出来？这分明是他早知你的身份，一早给你准备好的陷阱，就等你往里跳！”
“还说什么高中状元之后风光娶你回家，他有进京赶考的钱吗？话里话外不就是等着你们家给他掏钱？”
林凡说着说着都把自己气笑了。
“还真是软饭硬吃的顶流！”
刘鸳鸳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彻底陷入茫然，不愿意相信林凡说的话，可往深处想想，却又觉得细思极恐。
难道……孟郎早就什么都知道？
自己和他的相遇，竟然全都是早早设计好的阴谋的吗？
那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直播间听完林凡的话也跟着炸了。
“好家伙，真是炸裂！”
“还以为是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呢，没想到彻头彻尾就是一场诈骗。”
“山沟沟里的野鸡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害得人家单纯大小姐家破人亡！”
“难怪刘鸳鸳会变成S级厉鬼，这换成谁能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