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赵行舟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照着门旁边的玻璃就砸了过去,随即玻璃碎裂之后,他脱掉衣服就把窗户上的玻璃碴子给扫了下去,两人翻身就钻进了屋里。
一进入到这栋别墅内,林培军和赵行舟就感觉到了阵阵的阴气,还有的就是明显的血腥气。
这里的阴气太重了!
“么的,她俩是傻了吗?这房子一进来就能感觉到不对劲,她们就没有什么反应?连住都不能住进来啊……”林培军无语的骂了一句。
“上楼,上楼,不懂的人只会觉得别扭,而不会往别的地方去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估计也晚了!”赵行舟指了指楼梯,两人就往二楼跑了过去。
等到他们上了楼梯后,他俩的视线就看向了从棚顶上顺下来的一盏谁定吊灯,两人的表情顿时一愣,对视一眼后几乎同时说道:“悬头灯,断人魂?”
什么叫悬头灯断人魂呢?
在风水中有这么一种说法,就是家里的房梁或者棚顶上如果灯要是斜着的,然后造型特别尖锐,并且冲着下方,然后外壳还是铁制的话,就能冲煞,当人从下面走过去,身上的气息就会被截断了,这就是所谓的断人魂。
当然,也不是说有这种情况后就会当场把魂给丢了,命也没了,这得是长期影响下才会产生的一种结果。
但这却是影响人自身运道的一种因素。
就比如程晓初和冯姣容进来后,至少阳气就要比平时弱上一些了,这种情况下,多少就会容易被沾上脏东西了。
两人收回视线,就接着往楼上走去,等到了二楼的门厅后,站在这边走廊的尽头,林培军就忍不住的骂道:“什么人,这么阴损,这是故意把房子给布置成这样的吧?”
“小心点,这地方太邪了……”
赵行舟深吸了口气,眼睛看着走廊对面挂在玄关上的那副话。
这幅画,程晓初之前也留意到了,只一眼就觉得看见后让人身上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了。
画中的女子造型别致,画得栩栩如生,身上的肌肤就跟真的一样,只是怀里面抱着一个造型和颜色都特别古怪的坛子。
赵行舟和林培军的身上,一样也起了层鸡皮疙瘩,那是因为他俩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副什么画了。
画里的女人,身上的肌肤,完全是用真的人皮给缝上去的。
她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坛子,就是骨灰坛,跟骨灰盒是一样的道理。
正常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不是邪门歪道到极致的人,是肯定没有这个胆子的。
于此同时,程晓初住的那个卧室,门板几乎都已经被扣开一半了,露出了个勉强能容人通过得窟窿。
冯姣容的半边身子在外卡着,脑袋和两条胳膊都已经伸了过去,在卧室里面,她正死死的抓着程晓初,两人在剧烈的挣扎着。
“先救人再说……”
赵行舟跑了过去,跑到门前之后,用手抓着冯姣容的两条腿就往外拉着。
但门里面,她的手却抓着程晓初,死死的不放,然后她就得要用力的往外挣着,不让自己被冯姣容给拽过去。
赵行舟透过门板的缝隙,清清楚楚的看见程晓初的脸都被吓得没有血色了,她惊恐的瞪着眼睛,想要用手掰开冯姣容的手指,但她的力道却出奇的大,任由她怎么使劲,都没能挣脱得开。
赵行舟见状,就猛的一咬自己的舌尖,嘴里就渗出了不少的鲜血,他张嘴就朝着冯姣容的脸上“噗”的一下就喷了出去。
顿时,冯姣容的身体就打了个哆嗦,就好像被过电了一样,她手上的力道当即就弱了下来。
“撒开,撒开……”
程晓初的脚蹬着地面,手胡乱的撕扯着,在冯姣容的力道减弱之后,她终于算是挣脱开了,然后拼命的往后挪蹭着。
林培军这时也赶了过来,跟赵行舟联手将冯姣容从门板的缝隙里给拖到了地上,两人同时就压向了她的身体。
“吼,吼!”
“桀桀桀……”
被两人给按在地上的冯姣容不停的挣扎着,两手胡乱的挥了起来,张着嘴朝着两边撕咬着。
林培军按着她的脑袋,一手踩在了她的手腕上,冲着赵行舟说道:“大哥,咱们来的时候太着急了,什么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往下你说得咋办?”
“几点了?”赵行舟皱眉问道。
“一点多……”
“草!”
他俩从东华苑里出来,走的时候太着急了,根本就来不及准备什么,所以到了这边之后,他们就相当于是空着手过来的,完全没有能够借力用的东西。
所以,赵行舟想着时间要是晚的话,他们兴许能够熬到天亮,那就能好办不少了,但现在才一点多,想要等到鸡鸣声起来的时候,至少得要三个多小时,他们是肯定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你按着她点,我来想办法!”
赵行舟说完就松开了手,林培军让自己的整个身子全都趴在了冯姣容的后背上,用力的将人给死死的压着,但这女人的力道却大得出奇,似乎眼看着就要就将他给掀下去了。
“你快点,我挺不了多久的……”
“知道了!”
赵行舟起身之后就转过身子,他一伸手就将玄关上挂着的那副画给扯了下来。
当画掉落下来之后,两人都看向了画背后的墙面上,额头的青筋都秃起来了,身上冒出了一层寒意。
这幅画的后面是空的,有个洞,这个洞就跟正常人的体型一样,甚至可以说这完全就是按照人的形状给挖出来的。
洞里面,站着一副白骨,从骨骼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年轻女性的尸骨。
赵行舟和林培军也算是在殡仪馆里见多识广了,但他们却从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画面。
赵行舟也是短暂的错愕了一下,他随即掏出打火机就凑到了画的下面,然后把火调到最大,开始将画给点燃了。
一股蓝色的火焰烧了起来,期间还伴随着一缕黑烟。
两人的鼻子里都窜进了一道让他们特别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火葬场的炼人炉里,几乎天天都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