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仅仅是14楼,就连13楼都已经有一些阴魂的气息了,想必楼上的情况也不会有多好。
刚才李知锦说话的时候赵行舟明显感觉到了有东西跟在了二人身后,所以在楼梯转角的地方赵行舟将人扯到自己身后,两个人闪身躲在了一边黑暗中。
两个人刚躲进去,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了上来,确定了是人,不是鬼。
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手不错,要不是赵行舟格外警觉一些,他们恐怕还发现不了后面跟了尾巴。
那人上来之后没看见赵行舟二人,以为是自己跟丢了,正打算拿出手机给老板汇报情况,没想到后脖子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赵行舟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知锦,她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丝毫没觉得自己刚才那偷袭的一下子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你检查一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好知道是谁在跟踪我们。”
李知锦指着倒在地上的人,末了还感慨一句:“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赵行舟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发凉了。
仔细的搜查了一下跟踪者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手机上倒是暴露不少信息,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被撂倒了,手机界面停留在通话记录一栏,最上面那个手机号码就应该是他的主子了。
赵行舟冷笑一声,看着上面的备注,心里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有什么能比复仇更让人血脉喷张呢。
备注写着:赵处。
赵家主脉那些人的信息他烂熟于心,这个赵处正是赵世海,现在担任建设处的副处长,负责许多拆迁重建项目,可谓是一个让人眼红的位置。
看来赵家是发现了自己,那不如改一下自己的复仇策略。
“正事要紧,赵家的事情咱们稍后从长计议。”李知锦也看到了手机上的备注,猜到了背后是赵家的人。
将跟踪者拖进一旁的楼道里面他们转身就走向了14楼的那个大锁。
这次没用他们开锁,大门敞开着。
李知锦皱眉看向赵行舟问道:“会不会有诈?”
赵行舟摇头,低声道:“不会,你没发现吗,大门虽然打开了,但是那些阴魂反而更老实了,并且戾气和怨气更重了。”
李知锦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啊?上次咱们来踩点能明显发现,困住那些阴魂的只是那把大锁和门上的几张符咒,现在大锁也撤掉了,门上的符咒也被撕掉了,为什么怨气和戾气反而更重了呢。”
赵行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脸色更阴沉了,带着怒火死死的盯着楼道里面多出来的一样东西,一枚古朴的咽口钱,正悬挂在走廊正中。
李知锦察觉到了赵行舟的怒意,伸手扯了他一下:“怎么回事?”
赵行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这一脉人丁凋零,世代祖辈受诅咒折磨,少亡惨死,竟然救的就是这样一群卖国贼,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岂不是要受锥心刺骨之痛!!”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通红滚烫,要不是黑暗之中看不轻,李知锦恐怕都会被他眼中的杀意和戾气给吓到。
李知锦不明所以,但是听懂了一部分,赵家主脉干了卖国求荣的事情。
赵行舟指着那没咽口钱:“那东西是咽口钱,赵家祖传的手艺中就有以咽口钱镇魂的方法,这层楼现在所有的阴魂都是被那咽口钱所镇压住了,以一枚咽口钱就能镇压住数十亡魂,出手的人想必是赵家主脉的资深老人了。”
李知锦瞬间明白了,赵家主脉后和这祭坛背后的境外势力有所牵扯,而且看出手之人的资历,怕不是只是以钱动之就能请动的级别。
赵家的东西他赵行舟收拾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夹住悬着铜钱的红绳,嘴里一边念着安魂咒,一边解开绳子上的九道拘魂扣,在将咽口钱竖着插进糯米里,那些被镇压的亡魂就会渐渐的被松开。
好在赵行舟今天准备的充分,背包里有一盒糯米。
赵行舟解开镇压之物后,明显感觉到了走廊里刮起了冽冽阴风。
“李知锦,你负责收起这些亡魂,我去收拾那两个人,速战速决。”
“可以。”李知锦应了一声,反手从包里取出一面小的招魂幡,这是她自己做的法器,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能装亡魂,百十来只亡魂不在话下。
赵行舟手持招魂铃急速冲进了最后的那个房间。
房间内的二人已经感觉到了外面的变化。
张贺紧张的说道:“哥,是不是那赵家人的手段不好使啊?”
张正比他冷静多了,咬了咬牙:“不是,赵家那位老爷子出手的,不会失败,看来是有人摸上来了,咱们加快速度。”
“砰!”还没等他们加快速度呢,赵行舟就冲了进来。
“今晚你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张贺虽然有些阴阳之术的手段在身上,但是天生体质弱,别说打架了,就是跑步快点都容易嘎了,所以这些年从来没有单独执行过任务,都是跟在哥哥身边的。
赵行舟冲进来的时候,张贺正撅着屁股在那收拾那献祭的羊头呢,听见声音抬手就飞出去了一个苦无,赵行舟并未看清是什么,下意识的用招魂铃格挡,直接将那苦无震飞了。
随即抬腿一个侧鞭腿,‘砰’的一声,张贺应声倒地,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再无声息。
张正见到自己的弟弟一个照面就被按掉了,怒火中烧,嘴里大喊了一句他的家乡话:“八咔!!”冲了上来,手中拿着一把军刀。
赵行舟冷笑一声,大骂:“八你奶奶嘎!”
左手内力催动一下招魂铃,‘嗡’的一声,将张正震的脑瓜子生疼,眼冒金星,赵行舟瞅准时机,右手一个太极手的卸字诀将张正持刀的手腕直接卸掉了,脱臼的手软塌塌的耷拉着。
赵行舟尤未解气,顺势接过来的军刀在那人手腕上一挑,张正的手腕鲜血瞬间喷涌,手筋就这样被瞬息之间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