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冰冷的提示音骤然响彻天地:“高卢国对龙国副本的挑战正式开启。”这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丧钟,瞬间让高卢国的11名队员心底泛起寒意,脊背发凉。怀揣着极度的紧张与不安,他们踏入那散发着未知气息的传送门。
白光一闪,众人置身于一条幽深昏暗的古巷。潮湿的雾气如一层薄纱,紧紧贴在四周破败不堪的建筑上,墙壁爬满青苔,仿佛是岁月留下的腐朽瘢痕。湿漉漉的石板路,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道,恰似无数具尸体在黑暗中悄然腐烂。古巷蜿蜒曲折,望不到尽头,浓稠的浓雾肆意弥漫,将远处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好似隐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随时准备将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队长让·卢卡斯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眼神如鹰隼般警惕地打量四周,低声命令道:“保持紧密队形,时刻留意周围动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队员们微微点头,手中握紧武器,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古巷中回荡,每一步都似踏在未知的恐惧之上,仿佛随时都会触发潜藏的危机。
没走多远,队员路易·佩雷突然停住脚步,手指颤抖着指向前方,声音带着哭腔说:“看……那是什么?”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写满了恐惧。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浓雾中,一座纸扎铺若隐若现。纸扎铺的招牌在微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掉落,那声音如同老旧的磨牙声,在众人耳边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让·卢卡斯示意大家小心靠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浓烈刺鼻的纸浆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腐肉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刚刚在这死亡腐烂。店内摆满了各种纸扎品,纸人、纸马、纸房子,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这些纸扎品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扭曲变形,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蠕动。那些纸人的面部表情诡异至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空洞的眼睛仿佛在凝视着无尽的黑暗。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角落里的一个纸人突然动了一下。队员皮埃尔·杜邦惊恐地尖叫出声:“它……它动了!”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店内的死寂,犹如一把利刃直直插入众人的心脏。众人迅速将武器对准那个纸人,只见它缓缓抬起头,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众人,眼眶里似乎有黑色的液体在流淌,那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随后,店内所有纸人竟同时开始摇晃起来,它们的动作僵硬而诡异,发出“簌簌”的声响,好似干枯的树枝相互摩擦。
让·卢卡斯大喊:“开火!”队员们纷纷开枪,子弹呼啸着射向纸人,但纸人似乎毫无损伤,依旧缓慢地朝着他们逼近。突然,一个纸人猛地扑向皮埃尔·杜邦,瞬间将他包裹起来。皮埃尔·杜邦拼命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挣脱纸人的束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可眨眼间,纸人收紧,他的身体被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血液从纸人的缝隙中渗出,随后便没了声息。系统声音适时响起:“高卢国队员皮埃尔·杜邦死亡,剩余10人。”
众人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如纸,拼命朝着门外退去。逃出纸扎铺,他们沿着古巷继续逃窜,却发现周围的景色变得愈发诡异。原本的建筑开始扭曲变形,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奇怪的画面,画中是一群身着古代服饰的人,正在举行一场神秘的祭祀,而祭祀的贡品,正是他们刚刚见过的纸扎品。那些人表情扭曲,眼神空洞,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燃烧的香烛,而香烛的烟雾竟幻化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朝着高卢国队员们扑来。这些鬼脸张牙舞爪,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仿佛要将众人的灵魂生生撕裂。
没跑多远,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宅院。宅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那灯光惨白而冰冷,毫无温度,仿佛是来自地府的鬼火。让·卢卡斯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带着队员们进入。院子里摆满了纸扎的祭品,正中央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棺盖半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纸扎人。纸扎人的面部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正对着众人露出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内心,洞悉他们最深处的恐惧。
队员安德烈·勒克莱尔刚靠近棺材,棺盖便“砰”的一声被掀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好似无数只死老鼠在棺材里腐烂。一个身形巨大的纸扎人从里面缓缓升起。它足有两人多高,浑身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纸扎镰刀。镰刀的刀刃上闪烁着寒光,仿佛滴着鲜血,在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纸扎人挥动镰刀,一道寒光闪过,安德烈·勒克莱尔躲避不及,被镰刀拦腰斩断。他的身体瞬间分成两半,内脏流了一地,鲜血溅射到周围的纸扎祭品上。他的上半身在地上抽搐着,眼睛瞪大,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随后便没了动静。“高卢国队员安德烈·勒克莱尔死亡,剩余9人。”系统无情地宣告着。
队员们惊恐地朝纸扎人发动攻击,可子弹打在它身上,只是穿破了一层纸,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时,纸扎人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只苍白的手从地下伸出,抓住队员们的脚踝,将他们往地下拖。那些手冰冷且黏腻,指甲尖锐,划破了队员们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队员们拼命挣扎,发出痛苦的叫声,却难以挣脱。他们的身体在地上被拖行,身后留下一道道血迹。
在混乱中,队员亨利·拉丰被几只手拖入地下,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绝望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救我!救我!”那声音逐渐微弱,仿佛被黑暗的深渊所吞噬。“高卢国队员亨利·拉丰死亡,剩余8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