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低頭靠近,吻她完美的下頜:“哪一句?”
陈礼感受着烈日的下滑上行,说:“现在这一步通常需要视情况而?定,可选,可不选。”
谢安青应声,然后?停下来询问:“现在什么情况?”
陈礼主动靠近在她身边停驻的烈日,说:“它们的外衣已?经湿透了?,不用继续来来回回淋雨。”
谢安青再次应声,再次询问:“那就是不选了??”
陈礼:“聪明,嗯!”
斜進來的月光在陳禮眼前炸開,河裏的水聲開始起伏跌宕,混亂中,她抓住掉在腳墊上的笛子,短暫清醒,又教了?謝安青怎麽用手指從一數到二,從二數到三。謝安青學著學著無師自通,唇也開始吻她,吞咽她的“唾液”,被由她親自降下的大雨淋濕在淩晨一點的深夜。
那时候月过中天,换了?方向。
陈礼一条腿踩在座椅上,弓身趴在膝头,发软手指蹭了?蹭谢安青脸颊上的水渍,说:“湿淋淋的,更漂亮了?。”
谢安青耳根轰热,无意识抿了?抿还很湿的嘴唇,手背贴靠那片还没有完全平稳的水面:“你也是。”
陈礼膝头抖动,笑了?:“那还想不想再看一遍?”
谢安青抬眼,在朦胧夜色里和?陈礼对视几秒后?,先触手,才回应:“想。”
水面动了?,月光退潮失败。
陈礼把自己早已?经摘了?表的手腕递过去,说:“抓住,用力抓。”
第41章 你好,女朋友。
陈礼连着?熬通宵加来回赶车, 身体状态早就快到极限了,昨晚又因为气氛太?好,格外?得放纵, 以?至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觉得筋疲力尽。
她记不清昨晚到底经历多少次,只隐约知道谢安青后来一直听话地抓着?她手——也可能?是体会到其中滋味,自发抓紧了——力道很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进行无意识的闪躲,再?要命也只能?敞开了全部接受。她在那一个多小时里找到了被禁锢的极限兴奋, 谢安青观察、深入, 享受到了挣扎带来的极端刺激。
最后河水都是沸腾的,泛滥在起?风的田野。
陈礼翻了个身,腿一上一下压着?被子,又有?点想了。
“小姨!”
谢槐夏的声音突如其来,听着?很远, 像是站在自家后院里喊的。
陈礼伸伸脖子,露出耳朵,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 某人步子慢慢吞吞的,一直走到她窗前。
树枝可以?伸进来的北窗。
窗帘拉着?, 窗户没关?, 她能?把谢安青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有?一点哑, 放在以?前,她只当t?谢安青也是刚睡醒,嗓子太?干,现在么……
陈礼掀开被子下床,随便在衣柜里挑了件裙子套上, 走过来将窗帘拉开。
谢安青闻声回头,视线里先是一大?片白,定格半秒,看到了自己坐在连廊下亲手洗出来的绿裙子和低头在对?面这个人身上亲口吮出来的红吻痕,像赤色的虞美人,清清白白裸露着?,视觉效果一点也不清白。
这幅画面对?意犹未尽的人来说本就撩拨,偏偏陈礼还要故意装着?不知道,抬手把仅有?的一绺头发也拨到了身后,懒声说:“早上好。”
谢安青目光闪烁,看到赤色的虞美人在半山腰绽放,很漂亮,但远不如只会开在山顶的凤凰花夺目耀眼、傲立挺拔。
“早上好。”谢安青说。
隔壁院里,谢槐夏一罐牛奶喝完,扯开嗓子继续喊:“小姨!”
谢安青:“嗯。”
声音淡淡的。
应完抬起?手,指肚贴在陈礼细腻的皮肤上,深深浅浅摩挲着?那枚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吻痕。
她的手指干燥炙热,明?明?只是在外?磨蹭,陈礼却恍惚觉得频率、幅度,甚至力道都和昨晚潜入深处后的某些时刻如出一辙——方位精准、动作耐心,指尖的每一次往复都会让她视线破碎,哀声呜咽。
她是很出色的情人。
很坏。
她越出声她越来劲。
……
记忆复苏带来的情谷欠渐渐在陈礼眼中浮现,不加掩饰。
谢槐夏打了个饱嗝,拍着?圆滚滚的肚子说:“猫被热死了!”
陈礼:“谢槐夏有?猫?”
陈礼低头,呼吸喷洒在谢安青指缝间?。
谢安青下意识勾了一下手指,说:“没有?。”
陈礼:“那她怎么说猫被热死了?”
陈礼半垂着?眼,吻在谢安青细瘦分?明?的指关?节上。
过电一样的感觉。
被吻的地方像起?了火,顺着?皮肤血管一路向上,烧到耳朵。
旁边树枝摇晃,推着?谢安青的胳膊。
她将手指横过来,发烫的指关?节抹过陈礼下唇,来回轻蹭她自然闭合的唇缝,看它随着?自己动作的轻重,偶尔张,偶尔合,慢慢点燃十点的太?阳。
陈礼惊讶于面前这个人的学习能?力,才一晚上而已,她撩拨人的手段竟然就已经炉火纯青,日后——
有?她享受的。
陈礼一撩裙摆,侧身坐在窗台上,朝谢安青抬手。
谢安青微怔。
陈礼抬眼和谢安青对?视,后者体会到什么,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果然。
陈礼像是已经做过很多回一样,动作自然地搂住谢安青脖子,往她身上靠。
谢安青本能?用身体接住,左手搂在陈礼腰后,右手穿过膝弯,把她抱下窗台,转了半圈,然后手往下落,微微曲腿,一双没穿鞋子的脚轻踩到木质地板上,“咚”,白得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