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来?滚去,滚到最开始,毫无进展的话题;
陈礼被终止的感觉。
她垂下眼皮,危险地盯着?谢安青:“那你想怎么样?”
谢安青跪起身,凑在陈礼唇边吻她:“想从你买的那些辅助用品里挑一款内置的,同时——”
陈礼神经一紧,头皮发麻,隔着?一掌宽的距离,和麻雀啄玉米粒一样啄在自己唇上的人对视,她手指摸索到第一个吻落下时触碰到的她的“唇珠”,刺激她一激灵,听到她说?:“我手在这里。”接着?又?啄一下她的嘴唇,说?:“我嘴这里,可以和你接吻,说?话。”
陈礼只是一想到画面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一面觉得那会是一场挑战极限的爱情战争,一面又?对它充满了渴望,她抬手勾住谢安青的脖子,把人勾过来?,照着?她粘湿的嘴唇狠狠吻了几十秒,松开她说?:“在主卧床头柜下层的抽屉里,给你一分钟去挑,过时……”
陈礼把口腔里属于自己的浓烈味道吞咽下去,盯看着?谢安青说?:“角色颠倒。”
颠倒失败。
谢安青最后用了两分钟时间挑选,用了五秒学习它的使用方法,用了十秒把它放到该放的地方,又?用了三秒将?手指搭上去,迎合它的频率。
于是两分十八秒后,陈礼唇缝里再没有发出过任何一声完整的声音,偏偏某人今天的问题多到让她发指。
“你怎么知道惠星跳楼是假的?”
现在是问这个时候??
难道要在Z/A的时候,讨论她恨她期间的事……
陈礼闭眼,快被她手指下突如其来?那一点弄死。
“礼姐。”软得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声音,陈礼伸手把谢安青凑在脖子里的脸推开,因为声音断续,火发得没有一点气势,“你,不要,跟我撒,娇……”
谢安青就受不到威胁,自顾自把脸挪回来?,亲昵地靠着?陈礼的脖子:“你不是喜欢这样?”
分时候好?吗?
陈礼眼睛裏浮起迷蒙潮氣,胸口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前年?,乌惠星生日,喝醉酒,和她朋友说?的。”
那时候,陈礼和谢安青刚刚决裂。
吕听见陈礼每天泡在工作室里玩命的拍照,怕她哪天真把自己累死,所以硬找了个借口,请全工作室的人出来?放松。
陈礼被勒令必须到场,她从乌惠星所在包厢门口经过,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住冲进去,一把将?她打翻在地。
被和谈穗腻歪过头,迟到的吕听拦住了。
吕听一把将?陈礼拉离,压着?声提醒:“乌氏建材和木森的合同可还没有盖章,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陈礼当然不想,她心里清楚,一旦打了乌慧星,乌杨肯定不会轻易作罢,他和师飞翼有合作,师飞翼知道她和谢安青的关系,那最终,乌杨会也?会知道她和谢安青的关系。这对谢安青的名声来?说?无疑是颗威力巨大定时火乍弹,对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一点被乌杨盯上,日后一切和复仇有关的活动?除了要防着?师茂典一家,还要防着?乌杨,风险系数立即翻倍。
她一巴掌下去造成的影响远不止还没盖章的合同。
可让她就这么忍着?,也?绝不可能。
“乌,惠星仗着?家里关系,拿到了出国,交换的机会,名单公?布前,一天,被我……”陈礼和身體一樣陡然開始劇烈顛簸的聲音破碎在唇齒間,用力夾住了謝安青的小臂。
谢安青被迫停止下来?,另一手揽住陈礼快靠坐不住的身体,把她放平在沙发上,撑在上方俯视着?她迷离忄生感的眼眸,说?:“被你怎么了?”
陈礼:“摁下了。”
她当年?决定那么做的时候,没觉得会对谢安青造成伤害——廉价自私的亲情除了道德捆绑,对谢安青没有任何好?处。
今天听过她那句“她视我如命,而你,害我差点没命”,她更加觉得当时没有做错。
不是吗?
否则她说?了“内外兼修”的,怎么会突然放弃“外在”,那样深地深RU她,动?作还带着?明显的急切。
“去卧室拿东西的时候,顺便把手洗了。”谢安青说?,一个又?一个吻落在陈礼潮湿的眼尾。
陈礼襯衫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大半,領口敞著,下擺松垮的皺褶堆在她胯部,隨著謝安青的動作摩擦著她傾斜的小臂。才?几十秒而已,她好?像又?要窥见烟花炸在深夜里的奇妙景观了。
谢安青吻从陈礼眼尾下移蕾丝布料难以包裹的边缘,帮她点火:“乌杨的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陈礼无所适从的手抓来?垂在沙发扶手上的黑色皮带,那颜色几乎将?她过度用力的手指衬到苍白:“我们在这里,这张沙发上,决裂的,前一天。”
果然。
前一天爱还在冲破她的固执,朝外爆发,后一天,她就亲手持刀,一刀捅向自己,一刀捅向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
鲜血淋漓的画面。
谢安青撑在陈礼身侧的手动?了一下,俯身下来?,把她的身体揽进怀里,和她紧密相贴:“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当时的想法。”
陈礼短促地笑了一声,立刻抓紧皮带,下颔到脖颈拉出极其漂亮的线条:“说?了,你会伤心。”
谢安青:“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哄我开心。”
陈礼被推到高俊的峰顶看花开,同时也?听雨落,她急重的心跳撞击着?胸骨,半晌,说?:“替你摆平西林这些肮脏的事,让你去过亮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