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缘:。
她敛眸思索了下,追问:“那你有办法找到莫昭吗?我们想知道莫昭把长鱼粼关去了哪。”
“找莫昭?”,席孟皎嘴角微扬,“那你们算是找对人了,我现在就帮你们把这厮揪出来!”
她说着,走到喻缘边上,拉住她背上易越的手,“易越手上套的真情线还没取下来。有这真情线,莫昭就跑不掉。”
席孟皎说罢,双指微并,指尖在易越手腕上划过,一条红线就赫然出现在易越手腕上。
红线上,有一根暗红色的长丝抽出,悬挂在半空,另一端伸长进黑暗中,不知道尽头是什么。
“跟着这真情丝走,就能找到莫昭了。”席孟皎道。
众人对视一眼,当即抬脚往真情丝延伸的方向走。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喻缘背着易越微微有些气喘起来。
琴酿走在她身侧,轻声问:“少宗主,要不我帮你背易仙子一段吧。”
喻缘对上琴酿的眼,摇头,“没事,我可以。”
话落,她加快脚步,跟上走在前面的喻言。
琴酿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默默走到喻缘身后,时不时帮对方托着些易越。
雪青姝走在最后。
她目光从紧跟着喻缘不放的琴酿身上划过,又落到一直走在自己边上的云停长老身上。
这个喻秦钟派来的心腹长老,似乎很是喜欢和她黏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雪青姝总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很想一把扭断对方的脖子……
*
顺着真情线走到尽头。
喻言和秦北陆并肩站在一个牢房前,停住了脚步。
“姐姐,我们好像不用找莫昭了。”喻言道。
喻缘闻言,抬起蒙了一层薄汗的脑袋,顺着喻言视线往牢房里看去,瞳眸微颤。
这牢房里关的,竟然是长鱼粼?!
喻缘意外,看向正在扯真情丝的席孟皎。
席孟皎对上喻缘的眼,脑袋直摇,“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易越和长鱼粼牵上了线,这属实是她没有想到的。
“想必是发真情线时,出了什么意外,真情线连错了吧。”席孟皎合理怀疑。
喻缘不言,看向牢房里。
牢房里,长鱼粼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突然出现的红线,然后偏头,看向同样是突然出现的喻缘一行人。
她美眸微眯,正想听听几人心声,看看她们是怎么来这的。
结果,就在动用异能前,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身上。
“易越?”长鱼粼皱眉,站起身,走到牢房边上,一脚踹开了牢房的门。
“她怎么伤这么重?”长鱼粼从喻缘背上抱过易越,水蓝色的眸子颜色一沉。
喻缘瞥了眼摇摇欲坠的牢房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快速说了一遍。
长鱼粼听明白了个大概。
她把易越抱进牢房里,将人放在一卷草席上。
喻缘跟着她进到牢房,站在一旁,道:“她中毒了,只有你的——”
血可以救她。
喻缘没说完,就见长鱼粼将手腕贴在易越唇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血能救她?”长鱼粼不再伪装,一头长发变作水蓝色,铺落在后背上。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鲛人族公主的?”长鱼粼看向喻缘,水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对方的模样。
喻缘心下漏了一拍,心声不受控地就要出卖她。
但雪青姝突然站到她面前,掐住了长鱼粼的脖子。
“别得寸进尺。”她冷声道。
长鱼粼抬眸,看向雪青姝背对众人的那双银眸,嗤笑:“差点忘了,你这——”
幻妖晓得我身份。
她没说完,雪青姝就靠在她耳边,威胁:“想让你手下这个人死吗?”
长鱼粼:……
她扒开雪青姝的手,冷冷翻了个白眼,道:“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她变回常人样貌,把易越扶进自己怀里护住,给对方喂起血来。
喻言这时候也走进了牢房。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和前后脚进牢房的席孟皎一道,绕过喻缘和雪青姝这两堵人墙,满眼好奇地往长鱼粼边上凑。
席孟皎不知道长鱼粼身份。
她看着长鱼粼给易越喂血,好奇道:“你这样有用吗?”
长鱼粼没去看席孟皎,直接答:“有人急吼吼已经取了我一盏血了,你觉得我这血有用吗?”
席孟皎:……
她被噎住,沉默。
其余人也不想去触长鱼粼霉头,便跟着沉默。
就这样,牢房里安静约莫小半刻,长鱼粼的血也放得差不多了。
她收回手,视线落在她和易越手腕间的红线上,问:“你们就是靠这东西找到我的?我记得这东西应该是在莫昭身上,而不是在我和易越身上。”
席孟皎:。
她还在气长鱼粼刚才阴阳怪气她,就没理睬对方。
喻缘和雪青姝坐在一边,也没说话。
剩下喻言,看了圈几人,见没一个人像是高兴说话的样子,便自己将席孟皎方才的猜测又转述了一遍。
长鱼粼听完,若有所思:“没想到真系错了。”
喻言:?
其余人:??
席孟皎没忍住,问:“什么系错了???”
长鱼粼抬眸,看她一眼:“就这个。”
她把手举高,指着手腕上的真情线,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道:“当初,莫昭让我把线系在她手腕的线上,但她手腕上线太多,我看得烦,就随手系了根,没想到是和易越的线系在一起。”
席孟皎:?!
“这——”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