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缘重新抱紧神仙醉,不好意思点头:“想到了今晚吃什么。”
“吃什么?”,雪青姝想了下,“去玉食楼吗?”
喻缘不假思索颔首:“好。”
屋里听得见二人对话的易老头:……
他强忍住自己开门的冲动,再次喊道:“还不进来?!”
喻缘看门一眼,目露失望:“没把人逼出来。”
雪青姝:“那便再想别的法子。”
刚贴到门上、试图从门缝里往外偷听的易老头:?!
他攥紧自己的龟壳,暗道:“这俩丫头心可真黑,还好没开门!”
易老头蹑手蹑脚,又坐回蒲团上,继续和二人耗着。
门外,喻缘和雪青姝依旧没有拉红绳的打算。
她们站在原地,在又一阵沉默后,同时看向院里的几只鸡。
“拿它们试试?”喻缘把神仙醉放到一边。
雪青姝点头,“是个办法。”
二人相视一笑,紧接着,一片阴影落在鸡窝上。
鸡窝里的鸡:!
屋里的易老头:!!
很快,院子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鸡的悲鸣声,在院子里炸开。
易老头在屋里如坐针毡,但依旧没有开门的意思。
刚抓一只鸡又将鸡放掉的喻缘见状,决定不再对鸡手下留情。
……
半晌,喻缘头顶插满鸡毛,手里抓着一只大肥鸡。
肥鸡“咯咯哒”叫着,叫声凄厉。
喻缘边上,雪青姝手里也抓着一只鸡,那鸡的翅膀已经被折断,它气若游丝地低垂脑袋,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咯咯哒”。
抓了鸡。二人回到屋门前,分站在门两侧的墙前。
“扔吧。”喻缘道。
雪青姝应了声。
下一刻,二人就齐齐将手里的鸡向门上红绳飞去。
喻缘手里的鸡得了自由,大展羽翅,翅膀划过铃铛,将其晃响。
而雪青姝的鸡翅膀已断,起飞到半空,就华丽丽往下落,一屁股摔在地上。
“咯咯咯——”那只鸡虚弱叫了几声。
还没回过神,它身后的屋门倏地大开,紧接着,一柄火红的长刀贴着它的鸡冠划过。
“咯咯咯咯咯!”那只鸡被吓得一激灵,拖着翅膀,赶忙逃回了鸡窝。
与此同时,那柄火红的长刀在半空停住。
“这红绳果真有问题。”喻缘暗道一声。
旋即,易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朽说过,活人出不了隐玉京。但你们非要出,老朽便也只能成全,叫你们死在老朽这隐玉京里。”
易老头话落,长刀方向一转,直直朝雪青姝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雪青姝此时没有妖力加身,她想定住长刀,却做不到。
因此,在思索的瞬间,她袖下的手一翻转,打算和这长刀硬碰硬。
结果,叫她没想到的是,有人比她更先和这刀碰上了。
喻缘眼疾手快抓住长刀刀柄,阻止了它的动作。
屋里,易老头见状,咳嗽一声。
长刀在刹那间化作一团烈火,灼伤喻缘的手。
喻缘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手里的刀,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旋即又向喻缘袭来。
喻缘:。
她看那刀一眼,一个侧身,快速躲开长刀,刀捅进她身后的墙里,在短短停滞一瞬后,又一次化作烈火,冲人而去。
喻缘见此,眉头微蹙,暗暗调动体内另一股灵力。
可她却发现,这股往日里,她压抑都费劲的灵力,在这隐玉京里,竟也偃旗息鼓了。
不得已,喻缘只能继续和这长刀躲来躲去。
雪青姝站在一旁,观察着局势。
她银眸微眯,在日光落进小院里时,发现了不对:长刀的刀柄上悬挂着一根红丝。
这红丝非常细,肉眼几乎难以察觉。
雪青姝又看一眼,在确定它的位置后,飞出手里的三支飞镖。
这三支飞镖里,两支对准那根红丝,一支则对准屋里正优哉游哉喝茶的易老头。
易老头睨那飞镖一眼,飞镖没穿过屋门,就在触碰到一个屏障后,被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另外两支飞镖也贴着红丝擦过,却没将红丝割断。
易老头轻笑一声,收了意念力。
可下一秒,又是两支飞镖朝他飞来。
一支打碎了他手里茶盏,一支割断悬在他身侧的红丝。
易老头:……
他挥手撤去茶盏碎瓷,目光冷冷落在刺破他的衣袖的飞镖上。
这飞镖……
易老头眸光一转,取下袖子上的飞镖,细细看了一番,最后视线停在飞镖末端那个微不可察的“易”字上。
“这飞镖你们是哪来的?”
易老头抬眸,看向走进屋里的二人。
喻缘对上易老头的眼,又看向雪青姝,眼神询问对方意见。
雪青姝微微颔首。
喻缘便告诉易老头道:“一友人相送。”
易老头:“友人?可与我一样姓易?”
喻缘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点头承认,随后补充:“她姓易,单名一个越,越过的越。”
易老头整个人往后一坐,神情恍惚:“易越……真的是她。”
易老头阖眸片刻,然后睁眼,问喻缘道:“二位,这飞镖你们可否给老朽?”
喻缘:“理由。”
易老头:“这是老朽女儿的东西。”
喻缘:……
她沉默。
易老头继续道:“百年前,老朽也是修真界的人。彼时,老朽和你们一样,年轻、意气风发、做什么事都不顾后果,活得肆意妄为……”
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