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从床上坐起来,手摸上了纱帐,准备去偷偷摸摸揍他一顿。
“没有。”南寂烟从后面抱住苏言溪的腰,摇了摇头:“是妾自己觉得很不舒服。”
南寂烟感受到了苏言溪心脏的剧烈跳动,道:“妾是郎君的妻子,只会忠于郎君,会远离大伯,不会和大伯有任何的关系,郎君,请您冷静一些。”
苏言溪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以南寂烟的聪慧,她肯定早就料到自己会因为这种事这么生气了,她担忧自己冲动之下,会给她和南雁归带来麻烦,所以才不愿意和自己说。
至于现在这个节点和她说这个……
完全是因为她在使美人计,可南寂烟最讨厌的就是以色侍人了,按照她以前的作风,她根本就不会用这种的手段,现在用了,完全就是顺手说的,她根本就不介意和自己亲热。
苏言溪的心情很复杂,虽然感觉被南寂烟设计了,可她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挺开心的,至少南寂烟现在很相信她。
她将南寂烟的手从自己的腰间移开,拉着她又躺在了床上。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道:“不用忠于我,如果你今后有了喜欢的人,对方也喜欢你。”她咬了下牙齿:“即便那个人是苏言洄,你也可以给我说,我会祝福你们的。不要在乎一女不二嫁的狗屁伦理。”
南寂烟闭了一下眼睛,道:“我并不愿意和他那样。”
即便他和苏言溪长得很像,他也不愿意和苏言洄那样。她一想到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很紧张,甚至会觉得有些恶心。
“那你愿意和我那样?”苏言溪轻声道。
南寂烟轻抿了一下唇,没说话了。
刚开始的时候也不喜欢,只是现在或许是习惯了,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她不知道。
只是她真的很庆幸那天晚上是苏言溪。
苏言溪离她很近,轻易的就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她心念一动,心情突然好上了许多,她突然觉得也不需要做很亲密的事,只这样看着就行了。
南寂烟没有说话,苏言溪却明白了。
她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着,亲上她散落在脖间的发尖,手在她纤长的脖颈乱摸。
略微有些痒,脖颈间的感觉更是特殊,不是痒,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南寂烟不自在的偏了一下头,苏言溪却追上去亲,一下一下的亲,有些烦人,南寂烟没控制住伸手去推她,气息紊乱:“郎…”君。
南寂烟刚吐出了一个字,松开了闭紧的牙关,微微张开的唇瓣便被轻易的含住了。
苏言溪亲的越来越用力,她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不管怎么样,南寂烟至少现在还是她的。
南寂烟感觉自己的唇都快被她亲的冒出了一层火,热意从唇间向四肢毫无章法的乱窜,身上瞬间没有了任何力气,脑子也混混沌沌的,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突然间,她睁开了眼睛,手不受控制似的抓住了苏言溪腰间的衣服,身上的感觉很奇怪…让她莫名的感到羞耻,还有一丝丝恐慌,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闭紧了双腿。
苏言溪感受到了南寂烟身体的反应,她微微挑了一下眉,松开了自己的唇,却又从唇间吻到鼻尖,最后落在了她染上水雾的眸子,清澈又勾人。
她眼睛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原来被亲出感觉的南寂烟是这样的反应。
红唇水润娇艳,脸颊绯红一片,眸子清澈却又带着朦胧的水雾。
她咬了咬她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扫在她的侧脸,苏言溪道:“不用担心,是正常的反应。”
可她倒是忘记了,现在她又不能帮人家解决正常的生/理反应。
南寂烟眼睛里的慌乱不减,她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声音有些颤,还是没有忍住,急忙道:“郎君,太医说我们不宜有房事。”
“……”
苏言溪突然笑了,从南寂烟身上下来,她真的很想问问南寂烟,她真的明白该怎么做吗?
她们都这么亲热了,难道她真的没感受到,其实她下/面有反应,但是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反应吗?
南寂烟偏了一下头,微微喘着气,额间带着薄薄的细汗,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她是真的需要再一次去沐浴了。
这回去沐浴的时候,林采荷也不太高兴了,她嘟着嘴道:“小姐,太医不是说你该好好休息的吗?她怎么听完就忘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南寂烟摇了摇头,她脸色的绯色还未消散:“我有分寸的。”
“小姐,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你不能不注意啊,按我说你就给她找几个人,让她去折腾算了,之前不是你挑的人,你不放心,自己挑的肯定可以放心的。”
“采荷!”南寂烟低声呵斥了一声,她皱眉道:“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她那样的身体,真来几个,你是想让她…”
“我…”
林采荷都不好意思说,她就小姐一个人,她也不消停啊。
“你先出去吧。”
林采荷出去后,南寂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刚刚的感觉似残留在上面,她又似触电般的移开了。
她告诉林采荷的理由是怕苏言溪承受不住,可在听林采荷提起为她添人的时候,她竟然隐隐觉得很烦闷。
似乎是…嫉妒。
七出中的妒忌。没想到,苏言溪房里都没有其他的人,她还会犯这种错误。
南寂烟不想去深想其中的原因。
*
苏言洄离家近五年,谭敏之拉着他说话说到了半夜,念叨他既然身体无恙,为何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