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寂烟摇摇头,她抿了一下唇:“是有助于…怀孕的药。”
苏言溪:……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小瓶药,心想黑映不愧是黑木的侄女,两人都喜欢送这些东西。
道:“皇兄不让皇嫂吃这些东西。”
苏言溪压低了声音:“皇兄也不让林夕给她把脉,我觉得可能皇兄知道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才这般讳疾忌医,毕竟她是一国之君,自尊心重一点也很正常。”
她继续道:“不过没有孩子也正常,我们家…,嗯,子嗣缘就是很薄。雁归能平安降生,那只能说明缘分到了。”
南寂烟:……
“不过也可以试试,我明天让林夕看看,也有可能单纯是皇兄不放心那些人给的东西。”苏言溪拿着小瓶子若有所思。
见苏言溪这般严肃,南寂烟还以为她还有正事要说,便见苏言溪将小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道:“还是先帮我的忙吧,明天再帮皇兄的忙。”
南寂烟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苏言溪是要她帮什么忙。
她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经完全黯了下来。
再回过神来时,她和苏言溪便已经倒在了床上,苏言溪很快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便滚到一边去了。
她凑近南寂烟的耳朵,低声道:“谢谢帮忙,下次我一定还人情,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南寂烟:……
她…不想怎么样。
南寂烟这会儿没什么困意,虽然被苏言溪打断了一会儿,但她的脑海里还是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按照苏言溪所说,永丰皇家子嗣一直稀薄,按理来说应当广纳后妃,用各种药物辅助,好多生下几个孩子。
但永丰的每一任皇帝的后宫,人数都不多,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这涉及到永丰的皇家密辛,南寂烟了解的不多。
可在这样皇室子弟凋敝的背景下,她和苏言溪两个女人,生出了南雁归,甚至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以至于她俩得避/孕。
南寂烟的眼睫轻眨,出声道:“郎君?”
苏言溪睁开眼睛:“嗯?”
南寂烟试探着开口道:“妾想问一些皇家密辛,不知可不可以?”
苏言溪偏头看向她。
她知道南寂烟已渐渐对她放下了心防,可一旦涉及到政事,南寂烟一向避而远之,更别说想知道些永丰皇室的秘密了。
苏言溪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你先说吧。若是城防图之类的东西,我肯定是不能给你,我也知道你不会问,但…”
“妾明白。”南寂烟径直打断她,道:“据妾所知,先皇一心向道,追求长生不老之术?”
“这事啊。”苏言溪松了一口气,道:“对,皇伯父确实沉溺于修仙问道。皇兄是十七岁亲政,但实际上十三四岁就已经在处理朝务了。”
“我出生后,皇伯父就一直住在道观里听经文,我也没见过他几次。即便是皇兄,也只是过年的时候,匆匆见上一面。”
苏言溪很疑惑:“怎么突然提起皇伯父了?”
她看着南寂烟陷入沉思的脸:“莫不是你也对寻仙问道有兴趣?”
南寂烟自然不是对寻仙问道有兴趣。
只是…,她和苏言溪两个女人生出了孩子,这真的近乎是仙法了。
她越想眉头蹙的越紧,若是真的是仙法所致,那为何不将“仙法”放在皇上身上,难道是那时候还未修得此“仙法”吗?
“没有。”南寂烟摇了摇头:“妾只是好奇皇伯父的仙法修到了哪里而已。”
苏言溪皱了皱眉。
道:“皇伯父吃的都是重金属丹药,对身体没什么好处,算什么仙法。”
南寂烟:……
她不明白苏言溪口里的“重金属”的意思,但能感受的出来,苏言溪对修仙问道的厌恶。
据她所知,先皇沉溺于修仙问道,永丰国力大不如前,也就是最近几年,苏言淙上位才渐渐好了起来。
苏言溪讨厌道法实在是正常不过。
只是…
南寂烟道:“郎君,那母后怀你的时候,皇伯父可在宫里?”
“在的。”苏言溪皱了皱眉,她奇怪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就好,不用这般拐歪抹角。我知道的都会回答你。”
南寂烟突然伸手轻拽了苏言溪的衣服,低声道:“郎君,那有没有可能是皇伯父接触的蛊毒?”
苏言溪懵了:“啊?”
“你怀疑是先皇给母后下的毒,为什么?”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道:“先皇和父王的关系也算亲密,不至于要害死父王的孩子吧?”
苏言溪轻眨了下眼睫,平心静气,道:“不好意思,我有点过于激动了。你为何会这么想?”
她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是先皇的原因,因为孩子少,整个皇室都把孩子看的很重,寿昌王妃怀的又是双生子,即便是先皇也很重视。
总不能是习了什么古怪的法子,想用孩子来获得长生?
南寂烟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或许皇伯父并不想伤害你们,只是…,想要孩子。”
苏言溪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雁归?那毒根本不是要我的命,而只是让我顺利有个孩子?”
南寂烟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言溪疑惑道:“那为何皇伯父不给皇兄下毒?她的孩子才真正有资格继承皇位。”
南寂烟:“皇兄长你几岁,或许那时候还没有找到这种方法。”
苏言溪略微一思考:“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皇伯父知道这毒可以要人命,没有给皇兄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