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封好的窗户,道:“世子殿下,前面的路既然断了,不如和卑职一同前行吧?”
他以为苏言溪提前回京是为了南寂烟。既然南寂烟已经来这边了,他自然觉得苏言溪跟在他身边才会更安全一些。
南寂烟在,侍卫自然是越多越好,她便点了点头。道:“那郭侍卫,你在一楼住着吧。二楼有我和林夕守着。”
郭先鸣一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夜幕刚刚降临,苏言溪就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腾升了许多,南寂烟还在沐浴,她喝了口凉茶,拐到了林夕的房间。
苏言溪道:“林大人,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林夕正经了神色。
苏言溪:“晚上睡觉记得将耳朵捂住。”
林夕:“……”
她很快反应过来苏言溪是身体里的蛊毒发作了。
林夕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想到怪不得苏言溪会让郭先鸣去楼下睡。
她提醒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和郭先鸣都是练武之人,很容易就听到了。”
苏言溪道:“我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她又伸手:“药带了吧。两个小孩子我已经满足了,绝对不能让她再辛苦了。”
林夕:“……”
她伸手将药递给她,又有些好奇苏言溪的办法,但犹豫半晌还是没问出口。
苏言溪回去时,南寂烟已经沐浴好了,正在擦拭自己的如瀑长发。
听到声音,她偏头看她,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住,苏言溪脸色发红,鼻尖冒汗,她当然清楚苏言溪怎么了,她也是为此事而来。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道:“郎君,你…先去沐浴吧。”
“嗯。好。”苏言溪转过身将门紧紧的锁好,方才进了内室,很快的就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她回来时,南寂烟正坐在床上,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的大氅,将莹白如玉的脸衬得娇艳无比。
苏言溪深呼了几口气,方才向前走了几步,熄了灯,与南寂烟一同躺在了床上。
南寂烟感觉到苏言溪很快解开了外衫,身上腾升的热意如烈火一般迅速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许是觉得不太方便,苏言溪将发尾沾湿了的长发束起来。
她去吻南寂烟的唇角,轻声道:“你和我在这里睡了几天,应当知道这床有多么的不结实。”
南寂烟心跳混乱无比,经由她一提醒,她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一些。
她手指轻抓着苏言溪的衣袖,即便看不到苏言溪的脸,她和她小声商量道:“郎君,你…能慢些吗?”
若是平时,苏言溪定会随了她的心意,但她是身体不适,即便是苏言溪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苏言溪的回答若是不能,她只能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一想到这里,南寂烟便紧张的鼻尖冒汗,抓在苏言溪肩膀上的手都紧了三分。
苏言溪凑近她的耳朵,道:“我倒是有个方法,保证郭侍卫那般的好耳力都听不到我们在做什么。”
“…是何方法?”南寂烟艰难的开口。
“你主动亲我一下。”苏言溪笑笑:“我就告诉你。”
“你…”
“拜托,拜托…”苏言溪轻咬住她发红的耳垂。
南寂烟犹豫了,她甚少会主动亲苏言溪,没有特殊的理由,只是单纯觉得害羞。
苏言溪又一向热衷此事,她一直想着只要自己不拒绝便算是主动了。
苏言溪大约是没被蛊折腾的太狠,没感受到南寂烟的亲吻,她就一直浅浅的亲着她的发尖。
“呜~”
南寂烟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挡住令人耳红的声音,她投降了,亲苏言溪自然好过被士兵听到她们在做这种事情的好。
她眼睫轻颤,很快就在苏言溪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还未又躺回去,苏言溪温热的吻便向她袭来。
苏言溪吻了许久,身上又热,南寂烟险些被这股燥热给闷得喘不上气来。
然苏言溪却很快就不满足于只接吻,一寸寸的在她的肌肤上印上热意。
南寂烟不受控制的扬起修长的脖颈,嘴里刚要吐露出字句,却被苏言溪眼疾手快的…点住了哑穴。
南寂烟却并不知道,她只以为自己真的要…,眼睫竟被刺激的湿了些许。
苏言溪声音嘶哑:“放心出声,学点武肯定还是有用的。”
南寂烟张口却无声,道:“你…莫要胡”来…
她连接下来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苏言溪吻了个干净。
又在县城待了几日,苏言溪和南寂烟才回了京都。
苏言溪回来时,还将寿昌王和苏言洄的骨灰一并带了回来,喝了口茶后便去见了谭敏之。
谭敏之自从知道寿昌王,竟然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举兵反叛的时候,便心如死灰,头发也跟着白了许多。
苏言溪道:“母后,明面上父王和他都坠崖了,但我还是把他们的骨灰带回来了。因为感觉你会想要我让这样做。”
谭敏之的视线落在了骨灰盒上,沉默良久,道:“你父王便罢了,你哥哥是为何?”
苏言溪本不愿意将事情全部告诉谭敏之,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许是将事实告诉她会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言洄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活命的良药?”谭敏之不可置信道。
两个孩子都是她亲自的孩子,苏言洄就算叛国了,她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苏言溪点头:“是。皇兄原本想留他一命,但父王也做了错事,只能用他牵制。”
潭敏之久久不语,道:“那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