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友的指引下,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终于来到了那座声名狼藉的“大发饭店”。这座饭店突兀地矗立在小村的十字路口,从位置上看,它占据着村子的关键枢纽,本应是热闹繁华之所,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谲气息。周围的房屋错落有致,村民们的生活气息浓厚,可这座饭店却仿佛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物,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我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饭店。店内一片死寂,没有寻常饭店里的嘈杂与热闹,只有几个黄毛小混混懒散地散落在各个角落。他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红的刺目,绿的扎眼,蓝的诡异,彰显着他们的叛逆与嚣张。这些小混混姿态肆意,有的把脚蛮横地蹬在凳子上,有的跷着二郎腿不停地晃荡,嘴里叼着的香烟升腾起呛人的烟雾,那一双双眼睛如同饿狼般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我是误入他们领地的羔羊,随时准备被他们吞噬。
我心里清楚,这所谓的饭店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其背后实则是一个潜藏在黑暗中的偷渡组织巢穴。而这些小混混,无疑就是组织里最底层的爪牙,平日里仗着背后的势力,在这一带为非作歹,鱼肉乡里。饭店的墙壁上贴着几张破旧的海报,边缘已经泛黄卷曲,仿佛在诉说着这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地上散落着烟头和垃圾,桌椅摆放得杂乱无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饭店前台,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透着几分斯文儒雅的气质。然而,我深知不能被这表象所迷惑,在这看似温和的外表下,说不定隐藏着怎样的狡黠与阴狠。我调整了一下情绪,上前一步,说道:“老板,我要出海。”
中年男子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语气冷淡得如同冰霜:“我们这儿是饭店,不是经营游轮的地方,你要出海,去码头找。”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驱赶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轻轻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压低声音道:“我是朋友介绍来的,想必你就是阿虾吧,有些事,我想跟你当面聊聊。”我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的语气,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一丝破绽。
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矢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吃饭就赶紧走。”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似乎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饭店?怕是打着吃饭的幌子,干着见不得人的黑勾当吧。”我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直接戳中了他的要害。
中年男子眼中凶光一闪,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他冲着那几个小混混使了个眼色。瞬间,几个混混如恶狗般抄起棍棒,张牙舞爪地向我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他们打倒在地的惨状。
面对他们的围攻,我神色镇定自若,心中毫无惧意。多年的历练让我在危险面前能够保持冷静,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当正面的混混挥舞着棍棒,带着呼呼的风声朝我砸来时,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侧身避开。趁他招式未老,我迅速贴近,肘部如同一把凌厉的钢锤,重重地击在他的腹部。只听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
与此同时,右侧的混混瞅准时机,抡起棒子恶狠狠地朝我的脑袋劈来。这一棒若是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我脚掌猛地蹬地,借力向后跃出数尺,轻松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后,我如猎豹般急速前冲,精准地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咣当”一声,棍棒脱手落地,那混混疼得脸色苍白,不停地咒骂着。
此时,后方的两个混混对视一眼,妄图左右夹击,置我于死地。他们配合得似乎很默契,一个从左边攻来,一个从右边袭来。我弯腰敏捷地捡起地上的棍棒,以棍为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半圆。只听“砰砰”两声,稳稳地挡住了两人的攻击。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们手臂发麻,脸色骤变。趁他们立足未稳,我毫不留情地主动出击,手中棍棒如雨点般敲打在他们的手臂上。几个回合下来,这四个混混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疼得在地上连滚带爬,最后纷纷跪地求饶,脸上满是恐惧和懊悔。
屋内的中年男子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他满脸狰狞,如同疯狂的野兽,挥拳朝我头部打来。我头微微一侧,轻松躲过这一拳,顺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借力往前一带,再猛地一甩。他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的尘土。我大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中年男子此刻吓得肝胆俱裂,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大哥,都是小弟有眼无珠,小弟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错把您当成一般人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哀求,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我冷哼一声,厌恶地说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好好说话你们不听,非得用拳头教训你们才长记性。”我心中对这些为非作歹的人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中年男子谄媚地说:“大哥,您身手这么厉害,我这就带您去见虾爷,他一定能帮您解决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讨好,仿佛只要能把我带去见虾爷,他就能逃过一劫。
我狠狠地说:“哼,要不是我今天有急事找阿虾,你们这些狗东西,我定不轻饶。前面带路!”我的语气坚定而冰冷,不容置疑。
中年男子连连点头,一脸恭敬地引我来到一辆越野车前,还抢先一步为我打开车门:“大哥,虾爷住在山上,路有点远,您上车,我开车送您过去。”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惹我不高兴。
我一言不发,径直坐进了越野车的后排座位。一路上,中年男子不停地找话题试探我,一会儿问我从哪里来,一会儿问我有什么朋友。我佯装闭目养神,对他的话一概不予理会。我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想从我的话中找出破绽,我又怎么会轻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