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银行距南黎特工局仅有十几里路,然而这段路程却仿佛是一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街巷之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我时刻提醒自已,必须完美地伪装成一个落魄的逃亡者,因为稍有差池,一旦被敌人识破,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我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混在人群中,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留意着每一个路人的眼神和表情。我的步伐略显凌乱,时不时地还会踉跄一下,就像一个几天没吃饭、疲惫不堪的流浪儿。我故意将头发弄得蓬乱不堪,脸上也抹了一些灰尘,让自已看起来更加落魄。一路上,我尽量避开那些巡逻的警察和可疑人员,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和胡同走。
约摸徒步四五十分钟后,南黎特工局仿若一只沉睡千年、隐匿在黑暗深处的巨兽,缓缓地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那是一片隐匿在茂密树林中的建筑群,几座矮旧的二层小楼仿若被岁月尘封的古老遗迹,斑驳的墙体像是一本本厚重的史书,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岁月沧桑与阴谋诡谲。小楼周边树木葱茏,枝叶交错纵横,仿若一道天然的坚固屏障,将其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门口既无招牌,也无哨兵站岗,任谁从这里经过,都难以想象这看似普通的地方竟是龙潭虎穴般的特工局。
我佯装成一个迷失方向的路人,脚步故作悠闲地围着特工局踱步,可眼神却如同高精度探测器一般,仔细地搜寻着每一寸角落。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周围的地形和建筑布局。
我发现,特工局的围墙虽然不高,但上面布满了铁丝网和监控摄像头。在围墙的四个角落,还设有岗亭,不过里面并没有哨兵站岗,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我继续绕着特工局走着,突然,我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铁门,它隐藏在一片灌木丛后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小铁门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一圈又一圈,终于,我成功锁定了屋顶、院内的多处暗哨。那些暗哨隐藏得极为巧妙,若不是我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根本难以察觉。他们有的隐藏在树枝之间,有的潜伏在墙角的阴影里,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心中暗自欣喜,仿佛渔人看到鱼儿即将入网,第一步引蛇出洞的计划算是初见成效,接下来就全看接应的同志如何默契配合了。
再次低头看表,8点58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一只疯狂敲打的战鼓,震得我胸腔生疼。
抬眼远望,一辆无牌崭新的商务车仿若幽灵般从远处飞驰而来,那速度快得如同闪电。确认过车型、接头暗记,我仿若与接应的同志心有灵犀,瞬间心领神会。车内的人迅速掏出消音手枪,动作娴熟而果断,精准地瞄准了我。我仿若脱缰的野马,拼尽全力朝南黎特工局门口狂奔。
“砰”的一声闷响,子弹仿若死神的呼啸,撕裂空气,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击中了我的手臂。剧痛瞬间袭来,仿佛有一把火在我的手臂上熊熊燃烧,我应声倒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与此同时,商务车如离弦之箭般加速逃离。
枪声乍起,特工局的暗哨仿若暗夜幽灵般瞬间现身,他们的动作敏捷而迅速,朝着商务车疯狂射击。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但商务车仿若灵动的舞者,在枪林弹雨中灵活地穿梭、躲避,几个回合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特工们如恶狼扑食般迅速围拢过来,将我擒住。他们用黑头罩蒙住我的头,瞬间,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紧接着,我被粗暴地架起,拖往特工局内部。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借敏锐的听力来感知周围的一切。我感觉自已被带入了一条潮湿阴冷的地下通道,那股潮湿的气息仿佛能渗透进我的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罪恶气息。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仿若来自地狱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脏;呼吸声沉重而粗粝,仿佛每个人都背负着千斤重担。我深知,自已已经置身于地下牢房,这里将是我与敌人展开生死较量的新战场。
地下室寒气刺骨,仿若一个巨大的冰窖,寒冷的空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特工们押着我在狭长昏暗的通道里又走了一段漫长的路程,随后终于停下。一阵沉闷的开门声后,我被粗暴地按到一把冰冷的椅子上,那椅子的寒意透过衣衫,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仿若被扔到案板上的待宰鱼肉,任人摆布。
“我要见你们局长,我有重要情报!”我定了定神,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扯着嗓子高喊,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若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你是谁?我们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特工的语气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仿佛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们正眼相看。
“告诉你们老大,我身上有龙泽的关键机密,见我,他定会受益无穷!”我毫不示弱,语气强硬得如同钢铁,试图以气势冲破这黑暗的牢笼。
“哼,你先跟我说,要是有价值,再给你通报。”特工不耐烦地说道,那语气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在浪费他的时间。
“就凭你?也配听这等机密?”我故意激怒他,双眼怒视着他,仿若燃烧的火焰,试图打乱他的节奏。
“我让你嘴贱!”特工果然中计,怒不可遏地大步跨前,狠狠按着我中枪的胳膊。
“啊啊啊……”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进我的手臂,我忍不住惨叫出声,声音在牢房里久久回荡,仿若冤魂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住手!”清脆的女声如天籁之音般突然响起,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特工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停手,恭敬地回身敬礼,整个人仿佛换了一副模样。
“哒哒哒”的皮鞋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仿佛敲在我的心弦上,让我的心跳愈发急促。
“你是什么人?暗哨盯你许久,在这儿晃悠几圈,还被龙泽人追杀,意欲何为?”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寒风,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冻结。
“我非南黎人,却对你举足轻重。”我强压着疼痛,努力让自已的声音保持镇定,试图以镇定自若的态度对抗这恐惧的氛围。
“哈哈,举足轻重?弄死你如碾蝼蚁。”冷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寒风吹过荒芜的原野,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情报关乎南黎的未来,草率决定,你必将后悔莫及!”我咬着牙,字字铿锵有力,仿佛要用坚定的决心打破这僵持的僵局。
“哈哈,还胡言乱语,来人,拉出去处理掉!”不耐烦的吩咐传来,仿若一道死亡判决书,让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两名特工上前架起我就往外拖。生死一线之际,我孤注一掷,讥讽道:“杀了我张墨,南黎等着覆灭吧,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特工听到“张墨”二字,脑袋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想起曾在龙泽潜伏时,电视上“导弹专家张墨”的通缉令。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喊道:“慢着!把这人的伤治好,把他及他的随身物品带到局长办公室!”
我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些许,暗自庆幸自已赌对了。
被架到医务室,医生草草检查了一番,见无大碍,便简单地进行了包扎。处理完伤口,特工又将我押去别处。我心想,这应该就是厉枭寒的老巢了。
此刻,我仿佛忘却了所有的危险,超脱了生死的束缚,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在这龙潭虎穴中周旋、取信于人,完成那艰巨无比的使命。
前路荆棘满布,迷雾重重,但我坚信,勇气与智慧将为我辟出一条血路,冲破这黑暗的牢笼,迎接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