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看着已经犹豫的柳枝,龙一继续卖惨,“好不好?”试探性的将柳枝拉进她的怀里,发现她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没有反抗,就是“可以”的意思。龙一心里乐开了花了。本来以为今天的“好事”要泡汤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简直就是过山车的。
害怕柳枝又变卦了,龙一草草的结束了鸳鸯浴,拉着柳枝上了炕。
天空泛白,透过窗户将那一抹光亮折射进来,洒在沉睡的人脸上,带着一抹朝阳的温度。
被龙一揽在怀里的人掀开了眼眸,显露出初醒的萌态。缓了片刻,意识回笼,柳枝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依恋的往她怀里蹭了蹭。
想起昨夜到最后竟是她自己缠着阿姐,没羞没臊的索要,可她从不曾像昨夜那般,连勾引的手段都用上了,就为了阿姐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温存。她自己说好的三次,可最后到底是多少次,她也说不清了。她这样“不依不饶”,倒是随了阿姐的心意,自然是更加卖力的“折腾”她。想到此处,一股难耐从腹间窜起,羞的她小脸热腾腾的。
她啊,这辈子怕是再也不能离开阿姐了。她的心和身都离不开阿姐,片刻都不想。
而饕餮餍足的某人,自是不知道她媳妇此刻的心情,睡得比往日都沉。
接连五六天,龙一都是陪着柳枝去店里,以防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过再也没有遇到上门找茬的人了,让她放心不少。
店里的生意也稳定了下来,每天大概有十几两的进账。收银管账的事情秦二婶交个了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因为家里有孕妇,两人便更替的在家里和店里;三媳妇和五媳妇有了身子,不适合奔波,所以留在家中,整理设计稿件和稍做些家务;四媳妇和六媳妇每天跟着秦二婶去店里,四媳妇负责二楼的管理,六媳妇跟着秦二婶管理绣房相关事情。秦家这一大家子的女人,真真的都用在了实处,一点都没有浪费。物尽其用也不过如此了。
龙一也没有时刻的待在店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里闲逛。该去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都让她逛了个遍。原本看不上眼的这个小城镇,倒是有不少让她惊奇的地方,着实有意思。
这种送媳妇上班,闲逛,接媳妇下班的的日子又过了十天,龙一却一反常态的跟着秦家兄弟去了桐城。
酒厂是不管运送酒的,订单合同中标明由买家派车来酒厂取货。可是,这次桐城买家的车,在进村时车辙断了,卖家只好雇了村里的车将酒拉回桐城。村里的大车不多,无外乎就那么几家,于是秦家酒接了送酒的活。
送完酒后,秦六郎拉着龙一闲逛。好不容易来了趟桐城,秦六郎也没着急回去,还撺掇龙一一起留在桐城一晚上,逛下桐城的夜市。
龙一想着逛逛夜市也好,说不定能给柳枝带回去什么小玩意儿,也就答应了;更何况桐城比清泉镇更繁华,夜里也就更热闹,说不定能遇见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呢。
留下一辆车,其余人都趁着天未黑出了城。龙一吩咐家奴告诉柳枝一声她明早回去,勿要担心。一想到晚上没有柳枝在怀,龙一心里不免升起恋家的心思。转念一想,她何时变得这边没有出息,一万个瞧不起自己这种“醉生梦死”心思。
龙一一边瞧不起自己,一边想着柳枝。
看她堕落的!哎……
“姐夫,明日回家,那个你岳父,我亲爹若是要‘收拾’你妹夫我,你可要帮我,”秦六郎喝了一口小酒,“就说是你想我留在桐城一晚,我是顺带陪着你。行不?姐夫,好姐夫!”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的龙一都想替秦缺收拾这个皮崽子。
“不过是在外面宿一晚,也不算什么大事,岳父不至于收拾你,”龙一也喝了一口酒,觉得这酒不好喝,跟她家酒厂的酒比不了,放下酒杯,转而吃起了花生米,“你这一出来就野的不回家,不会是外面养了个小的吧?”
“噗——”,一口酒还未沾到嗓子眼,就叫秦六郎全喷了出来,呛的她干咳了好几声,急急地说道:“谁养小的了!姐夫可莫要冤枉我。”他要是敢,他爹第一个要扒了他的皮。“就是好不容易出趟远门,玩过够了再回家嘛。”
“你不会是想今晚去青楼睡姑娘吧?”反正吃饭无聊的紧,逗逗秦六郎玩儿。
“噗——”,又一口酒一滴没剩的全喷了出来。秦六郎急得差点去捂龙一的嘴,一句比一句不着调,听的他头皮发麻。他要是敢去青楼,他爹不只会扒了他的皮,还会打断他的腿。
“姐夫,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看着秦六郎那委屈哀怨的小眼神,龙一笑着说道:“还真想出来,你这拖着不回家有什么好的。”
秦六郎叹了口气,耷拉个脑袋,“不都是家里老幺最得宠吗,为啥到我这就不是了呢?兄弟命苦啊——”
看着秦六郎卖惨,龙一本不打算再来理他,可是又想到这顿饭一时半会也吃不完,总不能饭桌上就跟他大眼瞪小眼吧。
“岳父岳母还不疼你!咱家兄弟几个,就属你最悠闲吧。”秦家这老幺性子皮得很,又爱玩闹;所以秦缺也没给他安排什么固定的活计,打算再磨两年这孩子的性子。平日里,秦缺对他严厉是严厉了些,总归是为了他着想:生怕他性子不稳,闯下祸事。
秦六郎被揭了老底,有些不好意思,嘴硬的不肯承认。可他毕竟也只是个不十七岁的少年,又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心里有了委屈,面上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