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她可不能再往下想了……
李香芸这边替龙一操着心,若是让她知道她这个管家如此周全,那今年的年终红包。还不得翻倍的给。
晚上的时候,龙一好不容易送走了小崽子,就急吼吼的拉着柳枝沐浴去了。
到底是长公主的宅子,这浴室修得不错,浴池是用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映衬的汤水都是奶白色的,不大不小的尺寸,两个人沐浴其中刚刚好。
想来明鸾在建这浴室的时候,是有些想法的。可惜,个中的奇妙她到死她都没有想用到,如今倒是便宜了某人。
龙一将她家小柳枝圈在怀里,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阿枝,以后咱们每天都一起在这儿洗澡吧,这池子可真不错。”
“不要!”柳枝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天天一起洗,那还得了!她阿姐可不是安分的主,洗澡只是洗澡吗?
“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得!她又将她家小柳枝给惹急了。不就是刚才没忍住吗?
“以后,我该乖乖的,不使坏了还不行吗?”
“不行!各洗各的。”对于新环境,柳枝没有龙一适应得快。而且府上的下人都是新买来的,不像家里的那些人早就知道他们这个家主是什么“德行”了,她阿姐不要脸,她还要呢。
“好阿枝,这池子多好啊!”言下之意,柳枝不用猜也知道阿姐想要说什么。
“相公,莫要再闹了!”说着,拍开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龙一看着柳枝这样的态度,就知道想要过回在家里那样逍遥的日子恐要等她适应了新的环境才行。今天这样的机会难得,下一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又怎么会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呢。
“相公!——婢女还在外面呢,会听见的。”柳枝惊呼了一声,转而用细小的声音央求道。
都这个时候了,龙一又怎肯放手,“咱们小点声,没人会听见的。”
柳枝张口欲要说些什么,都被某人吞进唇齿之间。
从浴室到卧房,柳枝觉得她的脸面又都丢光了。阿姐像是要将之前二十几天“欠下的账”都一次讨要似的,没完没了的往她身上贴,推都推不开。
第二天,柳枝没下来床。
她腰太酸了,嗓子也疼的厉害。
看着某人笑眼弯弯的样子,气的她捶了她好几下胸口,可还是不解气。
龙一看着柳枝跟她“撒娇”的样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她媳妇就是这么可爱!
“相公怎么能这样!”柳枝的嗓子哑哑的,带着一丝委屈。
龙一也知道她昨夜闹的有些过了,柳枝的样子让她看了还想再看。
一晌贪欢,苦了柳枝了。
龙一拿出一个小白玉的药瓶,倒出了一颗药,喂给了柳枝。入口即化,一股清泉之感,嗓子不干涩也不疼了。
“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想与阿枝分享。”看她那死性不改的表情,柳枝就知道她阿姐就是要想着法的欺负她。
分享?!她阿姐真好意思说出口。有这么分享的吗?她腰都快要扭折了。
“还不给我揉腰,酸死了!”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柳枝觉得这辈子怎么就落在这人手里了呢。
“我媳妇辛苦了。”得了便宜卖乖,龙一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出,一脸妻奴样。
新来的下人,看着家主一直都没出屋,也不敢冒然敲门,只好叫来了李香芸。李香芸看着紧闭的房门,后悔昨天跟着女儿在主院西厢房睡的。她要赶紧将其他院子的房子收拾出来,然后带着这三个孩子搬离主院,一刻都不能耽搁了。这“吱嘎吱嘎”的响了半宿,她都担心床塌了。不行,她马上让人打听盘炕的工匠去!
屋里的两人还不知道,昨夜干的事有多么“过分”。以至于,李香芸决心将这院子独独留给这两人住。
按照以往的经验,李香芸料定这两人到中午才会起来。新来的下人可不清楚他们的家主的“事迹”,更不了解家主的脾性,这会她只吩咐了不许打扰,以免惹了家主不悦。又吩咐了将饭菜温着后,便带着三个孩子挑院子去了。
下午刚送走尚衣监的人,皇帝就派了宫人过来教龙一有关祭祖的规矩和流程。
皇帝对于龙一将他的人退回来的事,也没生气,反而被他退回的理由给逗笑了。他这个肯花百金住宿的人,退人的理由竟是:太多人开销大,浪费钱。他家底薄,他的钱都是给媳妇孩子花的。要是公费不用他花钱,就将人送回来,若是都是他担负的话,那就不要了。
规矩是从太祖那定下来的,历届皇帝必须遵守且无权修改。除了太子外,其他皇子底下奴才不管是自己买的还是宫里派遣的,所有的开销都是自己承担。说白了,就是太子是国家出钱养,其他的就看自个的本事了。但是,每个皇子至少有一个内侍,也就是太监。皇帝会在皇子五岁时派遣太监照顾他们的起居。
在皇帝看来,他这个儿子留下了年纪最小的太监,将其他人退回这事并无不妥,而且是很聪明的举动。
他不像其他皇子从小长在宫里,接受的正统教育,心腹是从小培养的;留下年纪最小的,相比之下是最稳妥的。
皇帝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所以没有明说他送过去的这些人该如何处置。不过,他这个儿子的胆子倒是比其他皇子明面上大胆了很多,想法也直来直往。
他这个儿子啊,可不是聪明一点。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了解他。
皇帝是何心思,龙一一点都不关心。反正,她在皇帝那里只要表现出对他的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并且让皇帝深信不疑她的人设就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