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过你,林恩来说他很乐意让你住在他们的道观里,等到了时候再向政府申请新建神庙……”说到这里她猛地止住声音,抬头看向落日。
一直在静静看书的落日终于抬起头,好像沉浸在书中眼神有些疑惑道:“我去他们那里干什么?”
林臻躲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低道:“我、我暂时,只是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还有一些存款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试着建一座神庙来,你再等等……”
她的话没有说完,慢慢瞪大了眼睛。
一只温热的手抵在她的眉心,带着一股安定的力量,一下子就抚慰了她有些焦躁的心。
“唔不需要,你脑子里在乱想些什么?我的身体会变小确实有一部分是进入异世力量受到压制减弱的缘故,但是更多的还是我原本在堕神谷就应该消散的……你那是什么表情,就算再有几百年我也不会消散,虽然我力量不足以支撑但也不是立刻就消失。”
落日笑了一声,林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有几分潮气。
她猜测的果然没错,落日确实可以洞悉她心中的想法。想到这里林臻猛地向后躲,避开她的触碰。
落日眼中藏着几分好笑,将手中的小说放在一边说:“我就算立刻死去也不会完全消失,不过是回归到自然中罢了,倒是你……”
“别说了。”林臻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别说了,别说那个字。”
落日的眼中划过一道亮光,她看着面前这个小心隐藏自己心思的女孩,眯了眯眼睛,她确实一直都挺迟钝的。
一直以来她都不会用自己的这个能力去探寻什么人的内心想法,一个是世人的内心大多都很无聊,二是基本没什么人值得她这样做。所以大多时候她也不会深究自己对某个人或事有什么细腻的想法,仅仅是知道喜欢和厌恶就够了。
而在无相之境里看到林臻之后,她就忽然明白了,其实长久地切断自己与外界的链接并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就差点错过了这样一双清透的眼睛,她都浪费了多少时间……
“所以你到底一直在纠结什么?这几天连看都不看我?嗯?”落日抽出手指,仅用食指就抬起了她的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了然的神色。
“是因为这个?”
说着,她抬起了另一只手,手腕上赫然有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咬痕。
林臻的瞳孔猛地缩紧,想要扭头摆脱掉她的禁锢,却不想被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紧了下巴固定,动也动不得。
只能不容她退缩地和她对视着,在那一片清浅的瞳色之中林臻看见了眉眼沁出一片润色、隐隐有求饶之色的自己。
“怎么?是你咬的,现在怎么还不认了不成?”落日单挑着眉,接着说:“这几日你一直躲着我不就是因为看见了这个吗?”
林臻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变了一副样子,明明前几日在无相之境里的时候也还躲着自己。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在百忙之中还是抽空撇了一眼落在床上的小说封面——《霸道女神强势追妻》
……
怪不得这几日常小果来的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都跟她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知道我想的什么?”林臻的眼睛忽地暗了下来,索性任由着她捏着自己的下巴,沉下声音问道。
落日坐在病床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很别扭,于是直起身半跪在床上,由高而下地俯视着林臻接了句:“什么?不就是小孩子长大了心思多了些,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你一共就存在几十年难不成要这样一直不看我?”
她的眼中含着别样的情绪。
林臻终于忍不了了,轻轻拨开她的手,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抓住了她展示给她看的那只手腕,靠着地心引力将她按在了床上亲了下去。
她没有闭上眼,而是望进了她浅色的瞳孔之中。咚咚的心跳声就快要震碎她的胸膛,恨不得将里面软化的一腔春水全部都掏出来。
落日没有反抗,由着她没有什么技巧的舌尖试探性地探入。她的唇跟在无相之境中的幻像一样,不是很湿软,带着点干涩的死皮,慢慢在摩擦中软化。
她在心里谓叹一声。
林臻全身都在抖,紧紧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尤甚,指尖无意识地在她手腕咬痕处摩挲。望着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像是委屈极了。
于是她有些懒散地躺在松软的枕头上,不紧不慢地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张口在那谨小慎微的舌尖上咬了一下。
身上人身体忽然绷紧,原本轻护着她颈后的手猛地收紧,缓慢上移捧住了她的脸,吻如骤雨般落下……
几缕微风顺着打开的窗户溜到室内,引得白色轻透的窗纱晃动了几下,床头上开到荼蘼的白玫瑰终于散落下几片有些发黄的花瓣……
在病房门口不死心的记者在门口蹲了又起,病床上的可视玻璃被用几张纸糊住看不到里面,最初还能听到一两句谈话声,到后面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几声奇怪的声响,像是床脚在地面的摩擦声音。
见里面人久久也不出来蹲守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门口的记者也就自行散去。
此时,天地间只有这一室静好……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大请仔细看一下真的只有脖子以上啊。)
PS:鬼打墙更多的是一种幻境对普通人而言,就比如走在路上忽然感觉自己无意识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岔路里,但更多时候是自己的恐惧心理或者迷路啦,只有特殊地形地方才会有不会对普通人产生太大的影响。所以文中瑟瑟发抖的壮汉其实根本就没从十楼摔下可能就只是自己吓晕(((φ(◎ロ◎;)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