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劫坐死墓绝空亡,兄弟缘薄?”林恩来一口出说了当初算命的人给祝好好批下的断语,李春一下子眼睛就瞪大。
“是了是了,那畜生听了这句话之后就一直想要劝服我把女儿送人……”说道这里李春听了下来,眼睛瞪到不能更大:“好好身上的这些事也是他做出来的!”
她几乎已经确定了,用的是肯定句。
而林恩来却一口否认道:“不是。”
这下换李春惊讶,错愕地脱口而出:“不是他?”
这不是林恩来算的,而是林臻在了解完祝好好的家庭背景以及判断出煞气的第一时刻就去调查得来的,也是发现解决背后之人这条简单的路走不通之后才决定走另一条不确定的路。
林恩来肯定点头:“不是他,也不是父亲那边的人,至少我们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
李春‘哦’了一声,说不上是意外还是失望。她虽然在第一时间就怀疑过是前夫那边搞得鬼,毕竟前几年他还跟共同的好友抱怨过现在还生不出儿子就是女儿的八字克的这种事,在听到否定的答案的时候心里还是一丝涟漪都没有,甚至还不如他那些话传到她耳朵里时愤怒。
“那是什么人?”李春很快就把这些抛之脑后,问起她更关心的事。
林恩来也很想知道,但林臻没有和他讨论过这件事,只能斟酌着开口问:“你知道你女儿身上有一个护身仙吗?”
“什么……仙?”李春迷糊了,这又是什么。
林恩来见她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用大白话解释说:“就是,在你女儿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逢凶化吉的一个东西。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李春更懵了,着听起来不像是害人的东西啊,连她都不知道谁还会给她女儿求来这个。
不过,林恩来的话却给了她灵感,忽然想起来什么:“林大师也问过我这个,但她问的是好好小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濒死的事故。”
“我说的是好好小时候确实有一次溺水,原本呼吸都已经停了,后来还是又缓回来了,这跟这个东西有没有关系?”李春补充道。
话音刚落,林恩来还没来得及回答,面前的法阵中又再次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转移到法阵中,却看见面前满地的陈香灰不好好地落在地面上,反而无风自动,顺着一股看不见的气旋向上方飘起,把整个病床都包裹在内。
眼前的一幕已然脱离了科学的范畴,像极了科幻电影里会出现的一幕。
也几乎是在气旋形成的一瞬间,法阵中病床的位置忽而一阵白光大盛,刺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发生了以什么。
下一刻,光芒褪去,风平浪静。一切又恍若幻觉一场。
只是多了一个身穿深色衣裤的长发少女,站在病床旁,弯腰扶起摘掉了呼吸面罩的祝好好。
“好好!”李春没有管那么多,看到女儿终于睁开了眼睛,直接扑了过去。
祝好好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是刚刚还濒临死亡的人,只是眼里盛满了了泪水,被李春一把抱住之后眼眶中蓄满的泪珠也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妈……”
“你叫我什么?”李春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这真的是一场幻觉,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不是梦,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呜呜——”
……
林臻没有打扰这对母女,转身向法阵外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的女子走去。
走的近了,林臻才发掘自己满心疲惫,没有说一句话,直直地向面前的人倒去。
常小果的一声惊呼还没有溢出喉咙,林臻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中。
“解决了?”落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林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脸又往落日的怀抱中蹭了蹭。
没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下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要再躲在你身后了。”
“别让我再忘记你的名字了……”
落日心下一疼,她知道林臻之所以拒绝她插手,就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有能力和她站在一起。
而这其中,她又独自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呢……
落日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多年,也就忘了曾经的那个仰望自己的女孩也会长大,也会渴望和她站在一起,而不是被抛在原地。落日自诞生以来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后悔过,可如今,一股极其酸涩的情绪慢慢在心口蔓延开来。
三年而已,对她来说只是眨眼之间。但对于林臻,却是看不到希望的无期徒刑,落日开始不敢去想这三年林臻是如何度过的。
如果、如果一旦其中有了什么意外,她造就的,将会是林臻错落的一生。
“对不起……”落日能做到的也只是抱紧怀中的人。
“咳咳。”覃金荣站在一旁,虽然好奇但也等了一会儿,一直等到李春母女也平复好心情,这才不得不上前打断两人。
林臻从落日怀中抬起头,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覃金荣,以及她身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常小果,和尴尬望天的林恩来。
“警方这边还需要问一下后续怎么处理。”覃金荣笑眯眯地打开记录本。
林臻思忖片刻,果断下结论说:“是诅咒,我猜应该是祝小姐的父亲请来的一位走马仙做的,现在那个走马仙应该已经受了重伤逃不了太远,我刚刚与他斗法感应到他们的位置应该离李春家不太远,你们可以重点排查一下那附近的旅店,他们现在作案道具应该都来不及销毁。”
覃金荣一听立马神情一振,立刻出去打电话给队长报告。本来派她跟着李春在这边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完全是覃金荣利用私人时间的陪伴。不然正常的话至少兔子会跟着她一起双人出警,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她这边先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