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一个独眼的土匪,神色慌张,鬼鬼祟祟,狼狈不堪的跑了过来。
就听到后面有人在追赶,“擒贼先擒王,别让熊瞎子跑了,快抓住他!”
后面追赶的人马,一边开着枪,一边追赶,等所有的人都过去了,风平浪静,陈勇和苏雪融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了。
陈勇和苏雪融走出了丛林,看到雪地里有一匹枣红色的马,在四处溜达。这匹马想必是刚才那叫熊瞎子的独眼的土匪,在逃跑的时候慌乱之中丢弃的。
看着熊瞎子丢弃的马,白捡的马,为什么不骑呢?陈勇和苏雪融来到马前,还没等陈勇上去搀扶,苏雪融二话不说,哧溜一下,很娴熟的就骑到了马背上。
“雪融,没想到你还会骑马?又是箫雨落教你的吧?”
“是啊!雨落姐姐文武双全,样样精通,能耐可大着呢!勇哥,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陈勇和苏雪融俩人骑着马,奔驰在雪原上,一路追踪着脚印,来到了一个篱笆墙的农家院子里。
院里有三间茅草屋,门敞开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陈勇和苏雪融把马拴好,进屋一看,大吃一惊!屋里躺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人两具尸体,而且两个人都是枪杀。从枪杀的现场,可以看出凶手是多么的凶残狠毒!
这个时候,老猎人回来了,一进屋子,看到自已的老婆和儿子的惨死,顿时放声痛哭。
“老婆,儿啊 ,你们死的 好惨啊 !”
“是你们两个杀了我的老婆孩子,你们两个就是杀人凶手!”
哭了一阵,老猎人转过头来,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陈勇和苏雪融,不分青红皂白,就错认为是陈勇和苏雪融杀了他的老婆和儿子。
陈勇和苏雪融耐心的向老猎人解释,终于说通了老猎人。老猎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知道刚才是错怪陈勇和苏雪融了,把他们俩个误认为是杀人凶手。
老猎人知道了陈勇和苏雪融的来意,是为了寻找聪聪和朵朵之后,非常懊恼,内心非常的愧疚。
“不瞒你们,你们找的那两个小娃娃确实来过,后来又跑了,是我没有看护好孩子。冰天雪地的,当我发现两个小娃娃不见后,我就出去寻找,这不,等我返回来的时候,我的老婆,儿子竟然遭受了不测……”
说着,老猎人又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陈勇和苏雪融一边安慰着老猎人,一边询问,有没有发现孩子们的踪迹?
老猎人说,他刚才在寻找的时候,雪地里有一串串脚印,其中有小孩的脚印,他们去的方向,就是西丼镇。
西丼镇,位于古城和新城中间,也是三省交界处,什么黑道白道,军统情报,汪伪特务,各方势力鱼龙混杂,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
看来,惨死的老猎人的老婆和儿子,肯定是被绑匪枪杀的。而聪聪和朵朵,也是被绑匪劫持到了西丼镇。
告别了老猎人,陈勇和苏雪融又骑上马,一路上踏雪追踪,马不停蹄的往西丼镇赶。
“雪融,西丼镇情形复杂,为了不暴露咱们的行踪目的,等到了那里,咱们就假扮夫妻好吗?”
“好啊,勇哥,一切都听你的。”
“只不过假扮夫妻,这样委屈你了!”
“委屈?怎么会呢?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也是迟早的事。”
“雪融,我是认真的。”
陈勇拉着苏雪融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
“勇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也是认真的。”
看来,这回苏雪融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雪融,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谁生你气了?讨厌!”
到了西丼镇,为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陈勇和苏雪融为了遮人耳目,不暴露身份和行踪,他们没有选择旅店,而是暂时找了一个日租房。他们仍旧以假扮夫妻的名义,出现在西丼镇各种场所。悄悄的暗中打探着聪聪和朵朵的下落。
陈勇和苏雪融,俩人假扮夫妻,戏演的很逼真,配合的也很默契,没有人能够看得出破绽。
经过多方暗中打探,绑匪们和一个叫行武的人关系密切。行武原来是省城杜老板戏班里面的一个跑腿打杂的。杜老板的戏班前段时间在箫大帅过生日的时候唱过戏。也就是这天,箫大帅遇刺,箫雨落替父亲挡下了子弹。刺客当场自尽。也就在这一天,戏班子里面的打杂的行武却消失不见了。
虽然行武只是戏班里面一个打杂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箫大帅的遇刺,行武的嫌疑最大!由于刺客当场自尽,而行武恰巧在这一天脱离戏班,消失不见了。
行武确实有嫌疑,但也不能武断的肯定行武是同谋。当然,这仅仅只是推断而已。
行武这个人一直都在潜逃,他的行踪就是一个迷。箫府的人一直都在抓他,而这次行武又与绑架案有关联。
看来,只要知道行武的行踪,就能找到绑匪们的下落,就能救出聪聪和朵朵。
西丼镇,一个茶楼,二楼的雅间里。
陈勇和苏雪融通过这几天的打探,终于有了些蛛丝马迹的线索,行武最近和黑道上的白爷经常有联络。
二人正在喝茶的时候,陈勇透过窗外,猛然看到大街上走过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树根和春生自已的两个好兄弟吗?他们不是在古城,怎么现在又来到了西丼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勇向苏雪融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的迅速的离开了茶楼。
陈勇和苏雪融一路跟踪着,四个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碰面。
一番嘘寒问暖打招呼之后,陈勇问起树根和春生此次来西丼镇的目的?
原来,前段时间下大雪,码头上有一批货要运到外地,河运上结冰,水路不通,就只能改走陆路。于是刘老板就让树根和春生带着几个人去押运这批货物。祸不单行,路过西丼镇的时候,被黑道上的一群人给劫走了。
“黑道?你说的是白爷?”
“西丼镇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能够在黑道上站稳脚跟的地头蛇,也就是白爷。”
“刘老板平常待我们一向不薄,这次货物被劫,刘老板的损失可大了!弄丢了货,我们没有脸回去,更没有脸面见刘老板。”
“是啊,勇哥,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如今,聪聪和朵朵落在了绑匪的手里,刘老板的货物,也被黑道上的人打劫了,现在,得尽快的想出一个周密的计划,既能救出孩子,也能追回被劫的货物。
于是,陈勇、苏雪融、树根、春生四个人围在一起,悄悄的合计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西丼镇郊区,一个废弃阴森的仓库里,聪聪和朵朵就被关押在这里。里面同时还关押着十几个孩子,他们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聪聪和朵朵,他俩被捆绑着,胳膊上,身上都伤痕累累。
“小兔崽子,乖乖听话,再不老实的话,让你们尝尝皮肉之苦。”
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秃顶的中年人,手拿着皮鞭恐吓着。此人叫熊三,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恶霸,干尽了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
聪聪和朵朵被关押在这阴暗潮湿的仓库里很久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两个孩子脸色憔悴,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熊三恶贯满盈,他关押这些孤儿的目的,就是让孩子们上街做扒手,偷来的钱物都统统上缴给他,收取不义之财。为了达到目的,经常不择手段威逼恐吓这些孩子们。
凡是有不听话的,熊三毫不留情 ,打骂是常有的事情。
熊三就是每天训练和调教这些孤儿们做扒手。刚才,就是聪聪和朵朵不愿意听熊三的话,不愿意做扒手,才遭受到熊三的毒打。
就在熊三举起鞭子,想要再抽打聪聪和朵朵的时候,仓库的门被咣当一脚踹开。陈勇、苏雪融、树根、春生他们几个闯了进来。
熊三大吃一惊!心想,仓库外面有自已的手下看守把风,这伙人是怎么无声无息的闯进来的?
令熊三没有想到的是,在进来之前,自已的手下,早已被陈勇他们抹了脖子。
熊三见势不妙,大势已去。想做垂死挣扎,想要劫持聪聪和朵朵来做人质,陈勇哪里能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颗冰冷的子弹,疾驰的射来,射中了熊三的眉心,一枪爆头,当场领了盒饭。
开枪射杀的正是陈勇。
苏雪融和陈勇上前,解开了捆绑在孩子们身上的绳子。
“聪聪,朵朵,你们受苦了!”
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伤痕,苏雪融心如刀绞,无比的自责,心痛难受的流下了眼泪。
“勇哥哥,雪姐姐,你们可算来了,我们也想你们!”
苏雪融紧紧抱着两个孩子,聪聪和朵朵,也在苏雪融的怀里哭了起来。
“雪融,聪聪,朵朵,你们不要哭了!这里不安全,敌人随时都会找来,我们还是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地方。”
陈勇环顾了一下四周,非常谨慎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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