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由十辆黑色吉普组成的车队,如同一条静默的黑色巨龙,划破营区宁静的黎明,沿着笔直的公路,畅通无阻地驶入了戒备森严的军事重地。
车轮卷起尘土,却又在转瞬之间被清晨的露水所吸附,只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辙印,见证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车队驶入营区深处,最终在一座看似普通却又透露着不凡气息的圆顶建筑前停下。壁垒一号,作为东海军区的指挥中心,它的存在不仅代表着权威,更象征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实与保护。可不要被这个建筑外表所欺骗,其实在它下面,有着一个庞大的军事基地。
随着车队的停下,四周的气氛瞬间紧张而庄重,守卫在建筑周围的士兵们,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姿态,挺直了腰杆,目光如炬,仿佛在迎接某位重要人物的到来。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声逐渐靠近,第五辆黑色吉普车缓缓地停在了指定位置。车门轻轻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靴稳稳地踏在地面上。紧接着,一位身材高大挺拔、身着荒漠迷彩军服的中年男子从容不迫地步出车厢。
这位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与自信,他那宽阔的肩膀上整齐地悬挂着两颗闪耀的金星,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他的赫赫战功和崇高地位。
他就是张子归,此次由五军参谋部特别派遣而来的调查总负责人。然而,对于在场众人来说,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且神秘的身份——军督总长!这个头衔所代表的权力和责任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此时,早已守候在此处多时的贾正庭快步迎上前去。贾正庭也是一身迷彩装扮,但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军衔竟然比张子归还高出一级。尽管如此,贾正庭丝毫没有摆出上级的架子,而是以一种恭敬而又热情的态度迎接张子归的到来。
在贾正庭的身旁,还紧紧跟随着几位同样身穿迷彩服、佩戴着不同军衔标志的校官们。这些人个个神情严肃,身姿笔挺。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刚刚下车的张子归身上,眼神之中既充满了期待,又隐隐流露出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纠察厉害吧,你军容不整,就算是校官也得老实认错,但眼前这位,纠察长来了都得乖乖低头。
“子归,想不到你会亲自过来。”贾正庭的声音带着几分敬意与惊讶。五军参谋部派出的调查团,一直都不会透露具体的人员名单,只会招呼一声,上面有人过来,你看着办吧。
张子归轻轻点头,回应道:“正庭,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还在两年前吧!”
“是呀,即使现在交通再怎么便利,也不是想见面就能见面。”
简短的寒暄后,两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手,随即由贾正庭引路,一行人向着壁垒内部走去。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却又不失威严的房间前。这间房间,正是关押杨炎的地方。门外,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懈怠,仿佛在守护着一道至关重要的防线。
张子归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了四周一眼,然后转向贾正庭,说道:“其他人暂时回避,正庭你跟我进去就行。”
贾正庭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向身后的校官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时退后。
众人纷纷后退,在不远处守候。
随着贾正庭的带领下,张子归和贾正庭两人走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门前的士兵见两人靠近,立刻行动起来,其中一人拿出钥匙,迅速而熟练地解锁。门锁打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对话将有着不凡的意义。
门缓缓开启,一缕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与走廊外明亮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间里光线昏暗,显得有些压抑。杨炎静静地躺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身上盖着一张颜色已经褪去、略显陈旧的绿色毯子,这张毯子看起来经历过不少岁月的洗礼,边角处甚至还微微起毛。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那是房门被缓缓推开所发出的声音。原本安静躺着的杨炎像是被惊醒一般,身子翻动了一下,然后费力地用手撑着沙发靠背,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当他看清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子归!”
显然,他没有想到五军参谋部会直接派遣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前来。
张子归一进门便径直走到杨炎对面坐下,神情严肃地开口问道:“对于此次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杨炎皱了皱眉,略微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很蹊跷,很麻烦,很有计划。”
张子归听后,沉默地点了点头,杨炎的话很简单,但其中的含义,他明白。尽管他身为军督总长,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军事策略和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自然明白这次事件的复杂性。
“不过……”张子归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的处境现在比较艰难,接下来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杨炎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只是给组织——添麻烦了。”
“听说你喜欢吃火锅,一直都是麻辣锅底。上了年纪,还是得吃得清淡些。”
“这么多年过来了,哪有什么清淡不清淡,都是一个锅里吃的。”
“贾政委,我的每日伙食费够不够换成一顿火锅,差多少钱我补。”
“够,当然够。”
“既如此,那今晚就改吃火锅吧,就在这里吃。”
“可以,我们三人的加在一起,能有两三百呢。”
“那行!搞个麻辣锅底,今晚就吃火锅。多整点肉,我胃口可不小。”
张子归一拍大腿,好像他不是来调查的,反而更像是来寻老友干饭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