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声尖叫,跌倒在地上!
只见那人,哦,不,应该说那个尸体面无全非犹如一摊烂泥的躺在那儿。
本应该是眼睛的部位,只见已经没有了眼球,不过她那张嘴巴却好像似乎在动。
“呜呜…我好疼,摔的我好疼啊…”
她这是在哭!
我害怕的颤抖着身子,手捂着嘴巴,我明明是在害怕,为什么此刻我的心会这么痛?
“我好疼…好疼…救救我……呜呜…”
她哭的很惨!
可她越是哭,我越是心痛。
仿佛从高楼跳下去的那个人是我!
“我好痛,帮我,帮帮我…”
她一边说居然一边向我爬来。她全身烂如泥,她一边爬身边的烂肉便一边掉,全身血淋淋的慢慢向我爬来。
“救救我,救救我……”
她伸出手,向我求救着。
我坐在地上一边往后退,一直退,一直退到墙角。
而她,最后只剩下一只头慢慢向我爬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闭着眼睛大声地喊着,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我知道,她已经离我越来越近。
“帮帮我,我好痛,好痛…呜呜…”
我不敢睁眼,也不敢动,因为我能感觉出,此时她就在我耳朵边。
我紧张的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我也不知道这样坚持了多久。
直到耳朵没有了她的哭声,也不再传来血腥味时,我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而映入我眼眸的却是一双空洞没有眼球的眼洞,还有一张已经没有了五官的脸。
“啊!”
闭着眼睛大声尖叫的同时,双手不停的挥动着,想要赶跑哪个“东西”。
但我的手最后却被一双冰冷如冰块的手紧握着,耳边还传来一阵熟悉的温柔声。
“天天,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薛皓月?
没错,就是他的声音!
当我睁开眼看到薛皓月的那一刻,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不过我很快便反应过来,本应该瘫坐在地上的我,如今却依旧趴在我爸的病床边岩。
就好像是薛皓月说的一样,我,这是在做梦。
我怀疑的看向我爸,可不管我是在做梦还是事实,我刚刚一直都在喊那么大声,为什么爸会没有丝毫反应?
我害怕的站起身,探了探我爸的额头,还好是常温,此时睡的很香。
“你刚刚怎么了?”薛皓月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次问着。
我摇摇头,直接看向中间那张床的床底,底下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化纸盆,仿佛一切真的是我做梦。
双眉紧紧的邹在一起,如果真的是做梦,为何又那么真实?
薛皓月见我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以为我这是累病了,伸出他那毫无温度德手探了探我的体温。
“也没发烧啊,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吧,马上天亮了,我帮你看着……”
“她没走!”
他话还没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很明显,他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昨天收的那个女鬼,她还在。”
“你开什么玩笑,我薛皓月做事从没失误过。”
看着他一脸的嬉笑,我却比她认真百倍。
“如果老天不允许呢,你能跟天斗吗?”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薛皓月见我如此认真,无奈的说着。
“她有冤情,老天也不答应你就这样收了她,我也不答应,她没有走,我今晚看到她了。”
“哦!”
我以为他听后,会感兴趣,或者会多问几句。
没想到,他让我失望了,只是哦了一声,最后让我别人的事最好不要管。
我不知道他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慢慢变得跟我老家村里的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好像意识到我对他散发着异样的眼神。
脸色有了点微妙的变化,最后解释着:“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孕妇,应该好好保重自己,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何况是鬼的事。”
听后,我沉默了,在我眼中,本质上人与鬼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有时候,人与鬼还能成为知己,就比如他和她。
没有想到在他心里,鬼与人是有区别的,他今天让我真的很失望。
薛皓月见我脸色不对劲,他已经猜出,我生气了。便又连忙改口说着:“当然,我刚刚说的只是建议,如果你真想做好事的话,我也会无条件支持你,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满足你。”
“你没骗我?”
他这变化转变的也太快了点。
“这里还残留着她浓烈的怨气,这也是为什么我收了她你还能感受到她存在的原因,想要帮助她,必须回到她的过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说完,他伸出手指就像是算命先生一样随便挥动着手指算了一下。
“明天便是月圆之夜,明日子时最佳。”
听到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放不下,只是因为她死的太过于冤。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既然她能找上我,说明我与她有缘,我一定要帮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第二天打完针水那些,已经将近十一点多了。
薛皓月去了走廊,说是烟瘾犯了。
而哟生怕他又一声不吭就走,所以我也跟着出去。
现在才十一点多,整层楼已经安静的不得了。应该说这家医院,晚上八点一过,走廊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除了几个上班的护士和医生。
“这里冷,你出来干嘛?”他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再吐出。
我左顾右盼着,发现护士站并没有值班护士。
“奇怪,怎么今晚一个医生护士都看不到。”
“今晚是月圆之夜,也是一个月中,最阴的一晚,这家医院闹鬼,护士和医生自然也都早早就躲在某一角,顺便偷懒睡觉了。”
听到这,整个心都是寒的,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医生为人除了病魔,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虚有图表。
“你考虑好了?”
薛皓月丢下手里的烟,问着。
我点点头,笑着告诉他,我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
“行吧,跟我来。”
说着,薛皓月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带着我回到了病房。
为了不被人打扰,他把门给反锁了。
“鬼忌讳女人的内衣内裤,你把内衣内裤脱了,然后躺上去。”
他指着中间那张床认真的说着,对于一些词,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不得不说,他做事的时候确实认真,跟平时嬉闹时完全就判若两人。
反而是我,尴尬的来到厕所,尴尬的脱去,再尴尬的出来,整张脸,都是红的。
我听话的躺了上去,本想侧过头去问薛皓月是否可以开始,却不经意的看到我爸,此时他是睁开眼睛的。
我爸没有说话,只是睁开着眼睛看着我,嘴角还隐隐约约挂着一丝诡笑,让我打了个冷颤。
薛皓月撇了我爸一眼,再是咬破手指在我爸额头点了一下,最后我爸便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薛皓月在我身旁躺下,有点奇怪的看着他。
“你也去吗?”
他的手指在我额头点了一下,说他的血在阴间是万能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一个人,没办法让我放心。”
说着,他牵着我的手,两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不,是梦乡,是那位实习护士的过去。
(仁安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听说医疗设施和护理工作都比较好,所以在医院看病的人天天如进了菜市场一般。
病人多,人手不够,所以,医院来了一批实习护士,其中一位叫清子,长相出众,一米六五身高。
我和薛皓月两人看着这帮实习护士忙来忙去,同时还找到目标——清子。
“还真是她。”
其实我第一天去医院的时候便见过她,还记得她为我说好话,还给我讲着属于她的故事。
“只是可惜了……”我叹息的说着,明明是一个美女,死后却面无全非,体无完肤。
“不要这样,先生,如果你再这样,我可以告诉上级领导。”
“呸!这家医院哪样东西不是我爸赞助的?摸你一下,应该觉得荣幸。”
一阵争辩声从1004病房传来,也就是我爸住的那个病房。
我和薛皓月赶过去,我们两刚想开门,清子便捂着嘴哭着鼻子跑了出来。
由于这些是过去的时光,而我们来自他们的未来,所以他们是看不见我们的。
我们进了病房,发现那个罪魁祸首便住在一号病床,也就是我爸躺些的那张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爸越住院,身体反而越来越差,可能是因为清子对一号病床怨气太深的原因。
“我堂堂李氏集团的接班人,搞个护士还能咋滴?”
我撇了他一眼,李茂,典型的下流胚子,还什么李氏集团接班人,还真是够不要脸。
“去,按床铃,让刚刚那个护士给老子量温。”
李茂吩咐着伺候他的跟班。他的根本立马会意的露出贼笑,去到床边按了床铃,并强烈要求,必须要清子。
“真不是东西!”我生气的骂着,我竟然有些不忍心继续往下看。
原来提前知道一个人最后悲剧收场,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很快,清子便来了,推着小车,眼睛通红,可以看得出来,刚刚被欺负的还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