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地,”
“数百年来,凡是对抗我的人也都没能存活下来。”
嬴天语气森寒地道,
对于他而言,淳于越的存在就像轻轻碾碎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见到淳于越被消灭的一幕,不论是赵姬还是她背后的嫪毐,面色皆变得苍白,充满惊恐。
而秦朝的文臣武将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终于真切感受到了这位祖先的无上权威。
即使嬴天本人未到场,
瞬间间一位宗师境界的修炼者就被毁灭。
这样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敬畏,甚至可能是连破虚之境下的顶尖高手也无法办到。
解决了这个小小的挑战者之后,嬴天再度开口道:“正,今天发生的事,真让你的祖先失望啊。”
“祖上说的是,正的确辜负了您的信任。”
嬴政抱着孩子,严肃而年轻的脸庞难得地显露出几许自责。
“记住了,”
“虽然你现在还未及加冕,也未曾掌握全部的大权,”
“但作为我认可的秦国之主,身为这片广阔大地的君王,权力的行使是不容置疑和动摇的。”
……
嬴天的言语中既有对嬴政表现不佳的不满,也有严厉的警告意味。
事实上,嬴政之所以会在今日被赵姬和淳于越发难至如此境地,主要是因为他对母亲的情感依旧存在,不愿彻底决裂。
在过去几年间,赵姬的行为早已被嬴政洞察无遗,然而他始终采取隐忍的态度;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赵姬反而变本加厉,一步步吞噬着大秦王国的核心权益。
尽管心存母子亲情之念,嬴政依然选择容忍;可是今时不同往昔,此番遭遇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祖先的忠告,正谨遵于心。”
说完这些,嬴政再次恭敬地朝向宫殿行礼。
随后,他转向赵姬,面容恢复冷静和淡漠。
“母后……”
此刻,在嬴政的眼睛里再也找寻不到一丝亲情,留下的只是一个威严不可侵犯、冷漠至极的王者形象。
“您超越了始祖规定的宗族法规界限,无视我秦国皇室尊严,此等行为乃重罪。”
“我决定择日将太后搬迁到远离都城咸阳的雍宫,未经我的旨意,不得擅自回到咸阳。”
“同时,没收太后手中的权力,终止她的摄政资格。”
“有关太后的这些年所有行动,待本王亲自执政后再做详查,绝不会有任何宽恕。”
嬴政紧盯着赵姬,话语冰冷地宣告道。
听了嬴政的决定后,赵姬瘫倒在地上,她清楚意识到这次自己彻底失去了嬴政的信任与宽容。
“大王明断。”
文武百官在场听闻嬴政所言,迅速表示一致的支持。
此事件的影响之深,可见一斑。
如果不是始祖出面相挺,他们恐怕早已被赵姬压倒。而今天解除赵姬的监国权力,确实是最明智的做法。
“这孩子,有两下子。”
在始祖宫殿里,看到嬴政接下来的动作,嬴天不禁露出了微笑。
对一般人而言,或许嬴政对赵姬所施的处罚已经是极限了,但这并非全然表面所示。
“把太后送回宫殿,明天启程前往雍城。”
嬴政对站在赵姬旁的女侍与内侍命令道。
“遵命。”
嫪毐以及一群随行人员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反对,搀扶着脸色惨白的赵姬走向她的居所。
“始祖大人。”
“这是我们家政初生的孩子,求始祖给他取个名字。”
回过神来的嬴政,怀抱着婴孩举了起来,脸上充满期待。
历史以来,
大秦历任君主无数,但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始祖嬴天亲自命名的机会。因此,此刻的嬴政非常紧张,不确定他的儿子是否能受到老祖的青睐。
“他……”
随着嬴天声音缓慢响起,嬴政与众臣心头皆是一震。
“叫扶苏好了。”
嬴天话音落下。
“扶苏——意味着万物复苏,天下重生。”
“未来的日子我会扫平乱世,终止征战,而作为我的正统长子,扶苏注定是继承大业之人,要让他带领天下重获新生,复兴我们的华胄文化。”
“这便是始祖给予的名字背后的深意么?”
嬴政心中欢喜不已,也悟出了其中所蕴含的意义。
扶苏二字寓意丰富,不仅象征自然的再生,更是承载着始祖对子孙无限的期望。
“政向老祖表示感谢。”
“自今日起,本王长子便名叫扶苏。”
嬴政怀抱扶苏,转头对着周围的群臣宣告。
“始祖圣明无比。”
群臣一同应和,高声称赞。
“今日之事,儒家图谋干预我大秦政局,其处置方式你们心里应该已有谱,无须孤再多加指示。关于为扶苏选师,决不能让外人有插手的机会。”
“为此,我已经挑定了最适合的人选。他会引导扶苏成人之路,使其将来堪担大任。”
嬴天语调悠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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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必定遵从老祖吩咐。”嬴政回应道,完全信赖自家先辈的每一个决定。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落点,
嬴天的声音消失了,意味着意识已然远去。
嬴政将扶苏交给接过的保姆后,随即转向吕不韦、嬴奚等朝廷重臣。
“诸位爱卿,跟我一起去王座殿。”嬴政严肃地开口道。
......
而在始祖殿中,
“这些儒学士子真是胆敢妄为了。”
“竟敢对我的血脉下手。”
“你们就等着,很快就会付出应得的代价。”
嬴天的面容上掠过一层寒霜。
多年来,
就连长期待在始祖宫殿的白起等人,也没见过嬴天表现出如此深邃的愤恨。
只有掌握了未来预言的嬴天明白,在所谓的‘天命’下,秦王朝仅两代便会走向 ** 的命运。自己这位后代赢政的子息中无一人比其优秀,尤其是嫡长子扶苏,因儒教学者的教诲变得毫无作用,成为导致秦早衰的直接因素。
但现在,因为有了自己的介入,这一切都不会重演。
即便儒家试图陷害自己的血脉,不过他们的算计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既已插手此事,仇恨自然也就形成,将来必定会有清算的时候。
只要嬴天守护着秦国,它绝不可能仅仅维持两代。
数个世纪的谋划,以全天下为棋局,嬴天正等候着那个所谓命运的关键时刻的到来。
"秦祖,您找我。"
话音未落,
始祖宫内部突兀出现一个周身覆盖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不是黑冰台的那位神秘书领,正是邹衍。
自五年前从始祖宫辞行后,邹衍就再也没有踏足这里。外界也未曾察觉到阴阳家现在实际上已经是秦国的一部分。
"朕,为你选定了一名 ** 。"
嬴天凝视着邹衍开口。
"是哪一位?"
邹衍略显惊讶地回应。
"政儿新诞生的长子,扶苏。"
嬴天缓缓答道。
听到这话,邹衍的神色愈发惊诧:"难道秦祖真打算把秦王的首子交由我教导吗?"
将秦王的嫡长子托付给自己来培养,这不是仅仅对自己能力的认可,更是极高的信任。
不仅如此,
这也成为阴阳家将来能在秦国稳占一席之地的最大资本。
实际上来说,
这次教学的任务,更像是嬴天对邹衍的一种恩赐。
"不错。"
"邹衍,你是否同意呢?" 嬴天微笑。
"既然秦祖已有此诏令,邹衍岂敢有违?"
"当扶苏年满三岁,我将带他离开始祖宫开始教育。我不能保证他会成为怎样的人,但至少可以确保,扶苏将文武兼备,成为能够支撑秦国的栋梁。" 邹衍欣然同意,心里也泛起一阵兴奋。
尽管阴阳家已经投靠秦朝,但他们仍旧是在地下活动,如同无根的浮萍。如果有了像扶苏这样的人物加入,就能光明正大地归属于秦庭。
"很好。"
"此处无其他事,你可以下去了。" 嬴天笑言。
"遵命。"
说完,邹衍没有片刻停留,即刻离开了始祖宫。
与此同时。
姬焱儿与姬月儿从后殿缓步走到嬴天面前。
和五年前来时头发随意披肩的模样不同,如今她们的秀发放成复杂的发髻,这是古代已婚妇女的标准装束。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两女,嬴天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过去五年里,她们从未远离过始祖宫,甚至刚到的那个月便迫使自己与她们结为伴侣。
古话说得好,
女人追求男人只隔着一层纸。
面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嬴天如果不接受就是无情,因此只能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一局面。
...
回到秦皇宫廷,
嬴政端坐在宝座上。
下面坐着的是吕不韦、嬴傒、李斯和郑国等大臣,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
"关于刚才发生的事件,你们有什么看法?"
嬴政沉着声音询问。
"太后的性格已经大不同于五年前了。"
"以往她的一切行为都是以大王为中心,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吕不韦直言不讳。
"今日的事情,"
"不仅是礼仪上的僭越,太后显然意图用长子做为抗衡大王未来的手段,而且还联合了儒家。若非老祖宗及时出手,今天长子恐怕已经落到她的手中了。" 嬴傒紧随其后表达自己的担忧。
此次变故,所有人包括嬴政本人都始料未及。
尤其是对于她居然和儒学会有联系感到意外,这显示她竟然愿意牺牲亲子之间的感情,联手对付自己的亲生儿子。
"寡人在过去的日子里考虑过母亲的情感,总是尽量容忍她的种种行为,但现在看来,她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挂。"
嬴政深吸一口气说道。
"大王,请务必牢记今日始祖宫的话语。"
"权位即是权力,不应被私人的情感左右。"
,!
吕不韦正颜厉色地说。
"今天老祖的教诲,寡人铭记在心。况且,寡人的顾虑已经烟消云散。" 嬴政说话时,表情变得严肃且带着明显的冷意。
大殿之中,众人无不肃然起敬。
“大王今天撤销她的监管国事之权力可谓深思熟虑,但把她贬至雍城之举,臣猜测其中定有更深的考虑。”
李斯恭恭敬敬地开口。
虽然他还年轻,几乎与嬴政年龄相当,但他已显露出历史上应有的卓越智慧。
大臣们的眼球都聚拢过来。
吕不韦眸光一动,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你言之有理。”
“这的确是朕特意安排的。”
嬴政缓缓吐词,冰冷之气透过言辞流露:“过去五年里,朕似乎又多了一位‘义父’。”
这句话落下。
朝堂之上的官员神色各有所异。
即使市井中关于赵姬的各种 ** 传得沸沸扬扬,大多朝廷官员都装聋作哑,且有意平息此事。但经嬴政亲口证实后,群臣心中不免震惊。
然而,见赢政面容愈发阴沉,
此语昭示着赢政将不会有任何手软之时。
母子间的那份情感,似乎已在这一瞬之间烟消云散。
母亲的形象,也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母亲,已属于其他男人。
“微臣有罪,望请宽恕。”
吕不韦立马上前,面露愧疚。
“嫪毐潜入太后宫中一事,乃出自臣之手。”
“昔日臣陪同先王由赵入秦时,嫪毐出手相助,故今日虽其罪不容诛,但臣念及当年援手之恩,便私自安置他于太后身旁,才酿成今日之祸。”
“恳请大王明察秋毫,加以处分。”
说罢,吕不韦跪倒于地上,表情真诚悔过。
...
此言出口。
群臣面色亦随之剧变。
“相邦为我大秦兢兢业业数年,贡献巨大,当初救下嫪毐不过是出于旧恩,并对后续之事毫无知晓,请求大王能宽赦。” 嬴奚出面替吕不韦辩解。
“微臣等愿支持。”
李斯等官员相继响应,表明立场。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尽管吕不韦权倾朝野,却从未迷失方向,在权力的 ** 面前始终坚守对王权及嬴政的忠诚。
“相邦私下特赦重刑犯人,严重违反了朝廷规矩,这是一桩无法容忍的大错。”
嬴政注视着跪伏的吕不韦说道。
官员们的脸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准备再次为他求情。
“不过,鉴于他多年以来对我大秦作出的巨大贡献以及使国家日渐富强的实绩,功与过相平衡下,此惩罚可以暂时搁置。”
嬴政随即宣布裁决结果。
“谢主隆恩,微臣甘愿誓死效忠大王,为大秦鞠躬尽瘁。”
吕不韦再次跪下感谢,语气诚挚。
“还有几位爱卿也要发言?”
就在此刻。
负责监督从关中引水项目的主管郑国突然走出人群,并随即屈膝跪地。
观察到郑国的动作,嬴政眼底闪过一丝肯定之色,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有所陈述。
“初入秦国时,微臣并非出于对秦的倾佩,而是韩王秘密指令微臣前来作为 ** ,意图耗竭我国财力,使我弱化。”
“现今这条大渠工程即将完工,即便因此身陷绝境也心满意足。”
郑国伏在地上,脸上泛起一层轻松之意。
这一秘密自五年前来到秦国至今一直藏于心中;起初,在韩仅是被动工具,而在秦却被任命担任重要项目 ** ,指挥【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但郑国未曾料到。
他说完后。
除了几名年轻官员稍显惊讶之外,老臣们如吕不韦、嬴傒则带着微笑注视着他。
“郑国,你可知朕为听到这番肺腑之言等待了多久?”嬴政对郑国笑道。
“大王?”
郑国抬头,满脸诧异。
然而,转瞬之间他恢复了常态:“难不成,大王您早已知情?”
“自你踏入我国疆土之际,有关你的所有信息便已被 ** 了解。而在相处之下,朕亦认定你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所兴修的大工程,造福国家人民,无一纰漏。”
“试问朕怎可能责罚你呢?”
“曾经,你是为韩国派遣来的使者,但进入秦国后,便成为我们的一员。秦国博纳天下之才,四海之内,炎黄子孙同为一家,无论门户,唯有才干是唯一标准。只要有能力,在秦国定能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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