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四处游移,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感觉迫使着她也想去看一看。
“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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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他房间的时候,江谨昱正吃力地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谨昀往床上拖,奈何江谨昀身形太大,拖了半天也拖过来一点点。
刘管家跑过来帮忙,夏槐怕两个人也抬不动,于是自己也搭了把手,三个人就比较容易将他抬到床上。
江谨昀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潮红的脸色显出了病态的倦容,夏槐还感受到他全身发烫的气息。
“是不是发烧了,刚刚他淋雨了。”夏槐猜测道。
刘管家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不摸不知道,一摸简直要吓一跳,像要烧熟了一样。
“我去找张妈,她知道额温枪和退烧药在哪里。”刘管家又对江谨昱嘱咐道,“天色太晚了,明天你还要上学,先去洗漱洗澡,等会我给你送预防的药品过来。”
江谨昱撇撇嘴,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槐,不太情愿的离开了。
他又对夏槐说:“谢谢你刚刚的帮忙,实在抱歉,等会感冒药我也会送过来一份。”
“没事,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吧。嗯......如果有事也可以叫我。”
她也不知道最后一句有没有用。
说罢,她便转身想走,一只滚烫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夏槐和刘管家皆是一愣。
“别走,你不要走。”江谨昀虚弱地喃喃着,但不知他口中说的是谁。
夏槐诧异地转过身,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刚刚也只是他发出的呓语。
她用了点力想将她的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奈何她越用力他抓的越紧,直到她的手腕被他牢牢禁锢住。
夏槐有些尴尬地向刘管家投去求助的目光。
“要不,你先帮我看一会,我去打电话请医生,顺便和张妈找个药。”
“嗯......那行吧。”没想到刘管家没有过来帮她,反而这门放心把照看的任务交给她这么一个陌生人,她还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刘管家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夏槐又试着挣脱了两下,还尝试着掰他的手指,但不知道他生病的时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根本放不开。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坐在床边上默默地等着刘管家的到来。
“嗯......”
床上的他小声闷哼着,脸颊绯红不说,额头还爬满了汗,看样子真的很难受。
夏槐瞥到床头柜有一包湿巾纸,稍稍侧了个身,伸出右手抽了一张出来,然后俯身靠近他一点,又慢又仔细地帮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顺便帮他稍微降降温。
擦完之后,她看到江谨昀紧蹙着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她也淡淡一笑,望向他的眼神如晨曦中初现的柔光,温和又宁静。
“真好,这么仔细一看,比小时候壮了不少,也比小时候更好看了。”她心中不禁感叹道。
小彦小时候受的苦实在太多了,营养不良又经常遭受摧残和虐待,导致他三天两头的生病,还经常做噩梦。
她无意间瞥见了他发丝间有一条淡淡的疤痕,那段记忆又涌了上来:
父亲恶狠狠的拿着把剪刀,直直朝夏槐冲来,弟弟赶紧跑到她面前,为自己挡了一刀,他的脑袋也被划出一个大大的口子,泊泊鲜血从额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地上。当时的夏槐都忘了怎么对付父亲,在一阵惊慌中,她脑子里只想着给弟弟止血。给他简单包扎后,不管不顾地抢走了父亲皮包里的钱,拉着弟弟去了医院。
还好他没有事,不然夏槐怕自己也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出神地盯着床上的江谨昀许久,鬼使神差地伸出空的那只手,想抚摸一下他发间的伤疤。可刚腾在半空,她又顿住了。
她是罪恶之身,也已然不是他的姐姐。躺在床上的只是江家大公子江谨昀,而自己只是他家请过来的家庭老师,她不能逾越这个关系。
想到这里,她便又讪讪地收回手,撇过头不再看他。
“我恨你,非常恨你,姐姐......”
耳边又传来他的暗哑低沉的声音。这次她知道他在说谁了,更没想到他还没有忘记那段过往,他依然记恨着自己。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听到刚刚亲口从他嘴里道出来的的忿恨,无法言喻的难受从她心底蔓延开来,心脏又被反复绞割着,让她一时呼吸都不能平稳下来。
“对不起......”一股无形的力量遏制着她的喉咙,让她只能低着头,失声道歉着。
第9章 自作多情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他的手上挣脱开,手腕一圈都被他抓红了。
她甩了甩手,想站起来,可是因为脚麻差点没站稳。
幸好这个时候,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