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江谨昀通过人脉,找来了京城最优秀的家庭法律律师和顶尖的心理医生。
在心理医生和律师的陪同下,曾小桃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和丈夫打起了离婚官司,拿到了属于的财产。
离开通川的时候,江谨昀不放心把小桃老师一个人放在那里,想到姐姐也在京城,朋友温恒玮最近又投资了一家精神疗养院,他可以把小桃老师安顿在那里。
等和姐姐相认了,他便会找个时机,带姐姐去见她。
曾小桃在疗养院一呆便是整整两年,气色也逐渐转好,医生说,她快符合出院的标准了。
—
夏槐绕到曾小桃的身前,小桃老师不过也四十出头的年纪,头上却出现了不少银白色的头发,脸上布满了不该在她这个年纪出现的皱纹,双陷的眼睛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听到“夏槐”这个名字,她浑身都在打颤。
夏槐在小学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小桃老师,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以后想改名叫“夏槐”,寓意吉祥和坚韧。
曾小桃很支持她,后来,她就真的把“夏槐”当成她的大名,不仅课上课下都会这么叫她,还会把名单册上“夏招娣”这个名字改成“夏槐”,让其他老师也这么叫她。
“夏槐......”她木讷地看着夏槐,嘴里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是的,对不起小桃老师,我现在才来看你,我知道你后面受了不少苦。”夏槐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手,哽咽道。
“夏夏,是我的,学生。”她一词一顿,很艰难地把话吐出来,“也是,我的,孩子,跟我女儿,一模一样.....”
她还没说完,夏槐的泪水就一点点砸在了被褥上。
伴随而来的,还有曾小桃的啜泣。
夏槐一把抱住曾小桃,埋在她颈窝处声泪俱下:“小桃老师,我好想你。”
曾小桃犹豫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她。
有的时候,亲情这种无形的东西,不需要通过血液,也能无声无息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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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陪曾小桃在楼下散了一会步,江谨昀始终陪在她们身后。
大约晚上八点,曾小桃服了安神药,便到了入睡的时间,夏槐和江谨昀也准备离开。
“小桃老师,我后面还会来看你的。”
“好,我今天,能睡个好觉,你也是。”曾小桃说话还是很慢,但脸色红润了不少,语气间也比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欢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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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谨昀送夏槐回了学校。
路上的时候,他把当年所有的真相告诉了夏槐。
“所以.....你在两年前就已经找到我了?”
“嗯,那时候我才大三,在公司根基也不稳定,我还没找到跟你相认的时机。”
夏槐心中有些澎湃,她看向远边,路灯的照耀下,她的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她轻轻启齿:
“谢谢你,小彦,帮我了这么多。”
她又叫回了江谨昀原来的小名,因为现在,似乎叫“江先生”和“谨昀”都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叫我‘谨昀’了?”
“我觉得.....”她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们可以相处下去,但是我们只能做朋友或者是姐弟,其余......”
“你对我真的没有别的感情了吗?”
夏槐的心海波涛汹涌,昏黄的路灯让她的眼里出现茫然的神色,她只能摇摇头,但她心里却能清楚的知道,她否定得有多不坚定。
江谨昀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夏槐的回答会是这个,但心中还是会暗暗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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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下车的时候,夏槐梅开二度,安全带又一次解不开卡在了那里,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真是越心急越容易惹上事。
江谨昀侧过身,耐心地给她解扣。
随着“咔嗒”一声,夏槐也松了一口气。
也是第二次,两个人在车上靠得这么近。
夏槐看到他纤长而又浓密的眉毛,在微微地颤抖着,蓦然间就勾勒出了无数悠远而又绵长的情愫。
目光交汇,仿佛擦出了无数的火花四溅。
气温骤然上升,她心跳也随之一点点地加快,却跟上次不同,这次像三两片羽毛落在她的心底,轻轻挠动着,让她无法自拔地陷入其中,一股难以名状的动容涌上心动,眼里蓦地闪烁起来。
看到她脸上微妙的变化,江谨昀心中隐隐激动,他左手支撑在座位上,微微侧头,试探着靠近她,呼吸沉重而又缠绵。
夏槐没有躲闪,竟然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们小时候相处的画面。
“姐姐。”她的耳边响起弟弟小时候稚嫩的声音,一股莫名的罪恶感也袭来。
在江谨昀触碰到她嘴唇,彼此的呼吸就要交织在一起的一刹那,她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