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样子,温恒玮是真怕他会干出点什么傻事来。
踌躇再三,他决定还是联系夏槐,对症下药总比直接放弃治疗好。
至于结果,他也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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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下午,空气里都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整个天空变得死寂沉沉的,黑云翻滚,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闷雷,预示着夏季第一场雷电雨的到来。
毕业典礼结束后,研二的同学们开始陆陆续续地拿上所剩不多的行李离开。
除了韩婉,宿舍里另外两个室友以及收拾离开了学校。
韩婉是明天的高铁,夏槐则是后天的飞机。
从此,四个人算是真正的分道扬镳了。
整理衣物的时候,夏槐接到温恒玮的电话。
“夏槐姐姐,sos啊,江谨昀在我度假村那边喝醉了,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顾不上他,你要不.....过来照顾他一趟?”
夏槐的心情像一团缠绕的线,怎么解都解不开来。
她打开抽屉,拿出新缝的香囊,轻轻摩挲了两下又放了回去。
“行,我马上过来。”她还是答应下来。
是时候让她亲自去结束他们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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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直接加钱让司机走了高架,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赶到了郊区的度假村。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在天际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接着就是震耳的雷声。
暴雨侵袭,夏槐走得急又没带伞,顶着包匆匆跑进了度假村的主厅。
她没有看到温恒玮,倒是有个服务员来接应她,带她去了主餐厅的一个包厢里。
打开门的时候,夏槐看到江谨昀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双眼朦胧。
听到动静后,他微微睁开眼,看到夏槐的那一瞬间,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他已经哑声,痛苦如潮水般袭来,紧紧包裹着他。
这是夏槐第二次看到他喝成这样了。
看到他这个颓废的样子,夏槐心里也很难受。
她顿了几秒,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头拜托了那个带路的服务员:“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做一碗醒酒汤吗?”
“好的,马上。”
服务员离开后,她走过去,半蹲在江谨昀的面前,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果然很烫。
她很多想说的话都嘴边又尽数咽了下去,最后只柔声地问:“难受吗?”
江谨昀恍惚地摇摇头,然后突然坐起来一把抱住夏槐,在她耳边轻轻呼唤:“阿槐,我想你了......”
他声音支离破碎,却字字都是真情。
夏槐本来想推开他,但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又顿在那里,她下意识地抚摸他后背,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窝处,“我在,谨昀。”
意识一点点坍塌,她也开始陷入那段不该触碰的边界。
这个时候,服务员推门而入,外面的一阵冷风吹进来,一下子又唤醒了下坠的思绪。
“夏小姐,醒酒汤已经做好了,还有这个时候我们老板让我给你的房卡,在一号楼三一四房间,他说拜托你把江先生送到房间,你就可以走了,然后会有专门的人过来照顾他。”
她清醒了过去,还是挣脱开江谨昀的束缚。
“好。”她接过服务员手里的房卡和醒酒汤。
她把醒酒汤端到江谨昀面前,好言相劝:“先喝一点好不好,不然胃还会难受的?”
“不要。”他眼尾泛红,嘴角下垂,清冷自哀的模样仿佛诉说着无数的委屈,“我只想要阿槐。”
“你别这样......”夏槐低下头,无法言喻的苦涩涌上心痛。
她也算是哄着江谨昀把整整一碗醒酒汤喝了下去了,然后准备扶他回房间休息。
外面雷声阵阵,雨势汹涌。
夏槐看了一眼房卡,上面写着二号楼四五六,跟服务员刚刚说的房间号不一样,她没有多想,扶起江谨昀就前往卡号所指的房间。
因为上次来过一趟,她倒是熟知线路,不一会就带着他摸到了二号楼,然后坐上电梯前往了顶楼。
路上她扶着江谨昀,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乖乖跟随着她的脚步,倒也没有多沉,只是不过十分钟的路上,他在夏槐耳边呢喃了不下百遍的“阿槐”,她快要听出茧子来。
打开房门的时候,夏槐被里面的布置吓了一跳。
这个套房少说有一百多平米,而且从玄关处一直到客厅,都摆满了粉色和蓝色的玫瑰花。
她害怕自己走错了,退回来又重新看了一遍房门号,的确跟房卡上的一模一样。
夏槐有点狐疑,难道这个度假村的房间的风格都是这么.....独特的?
她看了一眼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五的电,可能电话刚打给温恒玮就要关机了,等会还要留着打车,所以眼下先想着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