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浮现出他的身影。
恍惚间, 她忍不住在心中期望:
“新的一年,夏槐,你要勇敢一些了。”
—
他们从江边回去的时候, 因为已经二点多钟, 周海昭和秦臻他们的宿舍又离这里比较远,夏槐怕他们疲劳驾驶, 就让秦臻去她那里住一晚,而周海昭则去陈百乔家留宿。
秦臻和夏槐打算一起睡,自大二跨年那年,两个人在酒店里畅聊了一个晚上,之后就在也没有一起睡过觉了。
秦臻洗完澡后,穿着夏槐的睡衣,小跑着步往夏槐的房间冲。
夏槐已经把两个暖手袋放在被子里等着她了。
掀开被子躺上去的那一刹那,秦臻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袭来,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初中那年,夏槐来她家过夜,也会提前给她捂暖了被窝。
“哎呀,简直太爽了,夏夏,封你为我的暖床丫头。”
夏槐抹完护手霜,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开玩笑道:“你的周海昭会同意吗?”
“他被我先打入冷宫哈哈哈。”
她笑盈盈地戳了戳秦臻的脑袋,“你现在都是正牌飞行员了,怎么还没个正行。”
提到这个,秦臻突然来了兴趣,一脸自豪且憧憬地说:“我现在已经可以单独出任务,顺利巡视我国的海洋领土了。我看到每年都会在全国各地举办航站,我想,总有一天,我会争取到开着歼20从这个大地上呼啸而过的机会。”
“拿我相信我家臻臻一定能实现这个愿望的,到时候我再忙,肯定也会到现场,来观看你精彩的表演。哎呀,想到到时候在天生开着战机是我的好姐妹,而我在人群中听着他们为你欢呼,我简直不要太神气。”
“那你呢?”秦臻的脸突然认真起来,“当年当年那个雄心壮志的夏槐好像不见了。如今我和周海昭都在道路上慢慢扎稳脚跟,陈百乔动手能力强,也自己开了砖厂。只有你,好像偏离的轨道。我知道京城一直是你向往的地方,难道你是因为江谨昀在那里,所以你才离开的吗?”
夏槐垂眸,盯着被子上的图案,突然沉默了。
“夏夏,原来在陈奶奶的葬礼上我不好多问。我现在想问你那个问题,你喜欢过江谨昀吗?不是姐弟之间的那种。”
她依然陷入缄默之中,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喉咙像被无形的绳索勒紧。但她内心却是喧嚣的,藏匿着无数说不出口话。
终于,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吐出一个字:“有。”
“但都过去了,这种喜欢是罪恶的。”她又补充道。
夏槐留恋一年多前,有他在的那段日子。
夜深人静或者思绪万千的时候,那段记忆就如潮水般涌来,在她心里魂牵梦绕,她却让它戛然而止,不敢再多一点往下去想。
“其实这一年来我都看在眼里,你始终没有放下。你做完流产手术的那个晚上,你的麻药劲还没过,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嘴里喊的也是他的名字,我当时想,也许你后面就会放下了,但这次你在梦里又喊了,你没有释怀。”
不知道为什么,秦臻的话把她又牵回到和他分离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夏槐解开了一切束缚,和他拨云撩雨,只觉得酣畅淋漓。
秦臻的话真心实意,每个字都砸进了她的心里。
“虽然我在通川工作,我很想你留在我身边,我舍不得你。”秦臻把头靠在夏槐的肩上,继续道,“但我更希望你能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有一个更好的结果。回京城吧,回到那里,我就又可以看到那个斗志昂扬和朝气蓬勃的夏槐了。”
“我——”她又拨弄起自己的头发,眼神也开始游移不定。
秦臻打断夏槐,又往下讲:“江谨昀现在不是小彦了,你不能一直在他的身上找从前的影子。你和他没有血缘的羁绊,他又喜欢你,你放不下他,以你的能力,总有一天站到他的高度,和他势均力敌,那为什么不勇敢一次呢?”
她立马摇摇头,否认道:“他现在恨我还来不及,我们不可能了。”
“他一个大企业的老板,千里迢迢跑到你们公司里谈合作,我一个不身在职场的人都知道里面的猫腻,你难道不知道?要真恨,人家连通川都不会踏入。哎呀,你看,你和他学业般配,长相般配,专业又是对口的,以后并肩前行,多美好啊。”
“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夏槐淡淡一笑,但内心的挣扎渐渐消息,心底藏着的那个执念又开始动摇,“唐教授也像你这样劝过我,也许我是时候勇敢一点了,臻臻,我打算年后,就回京城,你觉得可以吗?”
听到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秦臻高兴的都快从床上跳起来,“当然可以了!我全力支持你,你尽管去做你想要做的,我、周海昭还有陈百乔,永远是你的退路!”
夏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