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去看看她?”
“她不喜欢陌生人。”
陈政泽心被扎了下,童夏说她是陌生人。
“你不带我去,我不就永远是陌生人了?外婆挺喜欢我的,你不也是,母女眼光应该差不多。”
“不一样的。”童夏轻轻回答。
今天的童夏很健谈,导致陈政泽忘记了,她是个心事很重的人,像怕人的猫咪一样,他以为,这么些天的相处,他多多少少能走进她心里,哪怕一点点。
陈政泽后退一步,拿手机对着童夏,连拍几张照片,“挂朋友圈,避雷渣女。”
童夏怕他胡来,跑过去夺他手机,嗔怪道:“你别乱发。”
陈政泽躲开她,继续操作手机,“睡完了,不给名分,不是渣女是什么?”
童夏急的顺着他的话答,“没说不给。”
陈政泽扬眉,得寸进尺,“我占你朋友圈置顶。”
童夏露出为难的表情。
“老子不够格?”
“够。”
“老子拿不出手?”
“拿得出。”
“老子对你不好?”
“好。”
“老子没让你爽?”
童夏用半秒的时间紧急刹车,“我发还不行吗?”
陈政泽被她这被人用刀抵着脖子的态度弄的哭笑不得,“什么叫还不行吗?”
他似乎生气了,语气变的冷硬,“不发了,别勉强。”
童夏对着他拍了张照片,编辑朋友圈,真诚地看着她,学他说话的语气,“地儿是你选的,文案也用你想要的。”
“不想发了。”陈政泽倔脾气上来。
童夏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衣角,软声央求,“发吧,我想发。”
陈政泽低眼凝视她十几秒,随后说:“行吧,男朋友,my first choice。”
他用最懒散的语气说了最肉麻的话,童夏觉着他很可爱,没忍住,咯咯笑出来。
陈政泽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傻笑什么,有病!”
童夏快速地按照他的心意编辑条朋友圈,点击发布,设置置顶,这条朋友圈没屏蔽任何一个微信好友,她把手机递给他看,“发了。”
“看见了。”陈政泽给她点个了赞。
“陈政泽,你刚上幼儿园那会儿,有哭鼻子吗?”童夏忽然很好奇这事,他是不是小时候就这么拽,这么嘴硬,不适应幼儿园,却又不好意思在妈妈和老师面前哭鼻子。
“忘记了。”
“真忘记了?”
“嗯。”
童夏抿了口奶茶,内心笃定陈政泽一定是哭鼻子了。
陈政泽也发了条朋友圈,童夏带着墨镜站街上,身后几米远是黄色玛吉阿米餐厅,陈政泽拍照时间抓的很巧,没有路人经过,他本来想配文‘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但又觉着太他妈矫情了,于是删掉,换成‘风景很美’。
两人并肩走着,东一下西一下聊着某个话题,和热情的藏市人民打招呼,吃特色的小吃,去欣赏咖啡好奇的东西,还有拌嘴。
每遇见朝拜的小朋友,两人都会默契地掏钱。
走到人少的街道,陈政泽后退着走,面对着童夏,和她插诨打科,童夏帮她看后面的路况,提醒她多远有行人,哪里的路凸起来了、凹陷了,要不要左转右转。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童夏也不管。
风吹走地上的污渍,却吹不走少女心底的心事。
晚上十一点,狭窄的洗手间水流声哗哗作响,陈政泽在洗澡,童夏坐在床上看着航班信息发呆,她不清楚自己要定哪天的航班回去。
因为朋友圈的缘故,林意和她的律师一直电话消息轰炸童夏。
她吐了口气,返回微信页面,发了几条消息后,把讨厌的人拖进黑名单。
陈政泽穿着睡衣出来,侧着头,拿毛巾擦耳朵里的水,和童夏说:“趁里面有热气,先去洗澡。”
“好。”
童夏拿了睡衣,往洗手间走,在手搭上冰凉门把的瞬间,她心一横,回头问陈政泽,“你爷爷生日是哪天?”
陈政泽怔了怔,眼底慢慢浮现出一层笑意,“25号,一块去玩?”
“好。”童夏声音有轻微的颤。
她在洗手间待了很长时间,身上有些地方被她抓出了红印儿,泪水被温水稀释的没那么咸了。
陈政泽横拿着手机,半躺在床上,女孩洗澡程序多,他也没多想些什么,只是在她进去十多分钟后,他敲了敲门问里面冷不冷,得到她的回答后,他去烧开水,热牛奶,顺手整了整房间。
童夏洗完澡出来,坐在暖烘烘地被窝里,捧着热牛奶,看他找的电影,一部老片子,《肖申克的救赎》。
陈政泽独特的观点,让童夏带着不一样视角重刷了这部电影。
影片的结尾,在瑞德找到信封掏出那一沓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