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走过来,不算温柔地扯下童夏的书包,顺手拖走她的行李箱,童夏两手空空地跟在她身后。
颜辞和贺淮新一起回朝市了。
上了出租车,童夏小心翼翼地问陈政泽:“你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回朝市?”
“我回朝市,你有地儿住?”陈政泽语气寡淡。
童夏语塞,她确实没家了,但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眨眨眼,温和道:“我有朋友在庆市,我可以住她那里。”
陈政泽冷淡地嗯了声,再无其他言语,童夏弄不清嗯字里的意思,迟疑片刻,保持沉默。
北平花园16号,依旧绿意盎然,百花盛开。
别墅内一尘不染,看不出主任离家许久的痕迹。
诺大的空间内,少女和少年双双沉默着,海浪拍打的声音清晰可见。
在藏市没休息好,童夏口腔里起了个泡泡,她站在阳台上,舌尖来回抵弄着溃疡,无声地和陈政泽较劲儿。
良久,陈政泽暗灭手里积聚一截灰的烟,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从后面抱住童夏。
童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下。
陈政泽呼了口气后开口:“难受吗?”
“还好。”童夏回。
他冲她脖颈处咬了口,少女皮肤白嫩,他没用力,就轻而易举地在上面留下了隐隐泛红的齿印。
童夏疼的微微皱了下眉头。
陈政泽盯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待眼睛被刺的酸痛才收回视线,他咬了咬后槽牙,低声开口:“给我服个软。”
随着唰的一声,窗帘被拉严实,面前的光线暗了些。
“用我报复林意。”他言简意赅地提醒。
童夏浑身僵硬,身体的温度刹那间降低。
“查了你,想收拾下之前欺负你的人。”
“如果我不愿意呢?”童夏平静地问。
两道挨着的心跳声,都明显地变重,一下一下地跳着,僵持着。
陈政泽记忆定位到了某个商场门口,他和林意出来瞎逛,隔着一条街,童夏坐在椅子上抽烟,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全都是冲着他的。
而童夏,想到了她和陈政泽还不算熟络的时,那天两人就站在这个地方,话题料聊到两人的家庭,童夏突兀地问他,如果有人伤害陈老爷子怎么办,他说活刮了,没任何犹豫。
贴着后背的那道心跳停了数秒,陈政泽有些慌,他也不知道童夏不愿意向他服软怎么办,可就在这时,怀里的人有了动作。
童夏转身,抬手,勾着陈政泽的脖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直白的真诚,“陈政泽,对不起。”
少女浓黑的睫毛一颤,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她没想哭的,可突然泪失禁,眼泪止不住。
冷了一路的陈政泽,所有的不爽在这一刻悉数褪去,心疼,见不得她这么委屈。
他抬手给她擦眼泪,笑的无奈,嗓音却极尽温柔,“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对不起”童夏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重复,“对不起,我真的别无选择。”
陈政泽以为他说的是用他报复林意这事儿,他不想因为这点屁事让她哭,低笑着说:“以后对我好点就行了。”
“……”
陈政泽咬了咬牙,额头凸起的青筋因为他突然的用力似要要爆裂开,他手抵在她腰部,把人拖起来,用了狠劲儿,“会这样。”
“弄死你。”
他一字一顿,语气里带着狠厉,通红又冰冷的眼神让人忌惮恐惧。
童夏视线从陈政泽尖锐的喉结一路往下,最后定在他整齐的腹肌上,上面沾了汗水,不知是不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她觉着这惩罚有点好。
下意识地,她抬手,葱白的指尖在他硬实的腹肌上游走着勾勒着,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过,她快要被这旖旎的风光撕碎。
“……”
结束后,已经傍晚了,童夏洗完澡,开始收拾书包,她不想住这里,她需要一个没有陈政泽的空间,以让自己保持冷静,来完成那些不为人知的报复。
陈政泽穿了件立领衬衫,站在灯光下,皮肤接近惨白,吊儿郎当地一下一下地拋着手机,手臂线条极其流畅。
等童夏拉上书包,陈政泽抛给童夏一把钥匙,“大门上的。”
童夏咬了下嘴唇,默了片刻,把钥匙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不用,我回来也是你在的时候,你不在这我不会来的。”
“拿着,以防万一。”陈政泽口吻不容拒绝。
童夏把那把折射着冷光的钥匙装进书包里,跟着陈政泽去录开锁指纹,等做完一切后,童夏站在院子里,漫扫了一圈。
陈政泽懒洋洋地笑,“你这表情,弄的跟生死离别一样。”
童夏故作轻松地笑笑,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