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的大屏电视机,放着经典电影。
房间内开着暖黄色的灯,一切和谐的不像话,曾经久久期待的让人安心的幸福,如今重重地包围着童夏,她有点想流泪。
“陈政泽。”她喊。
“嗯。”他回。
“就是你想不想让恋情进入下一个阶段?”她仰着白皙的小脸,静静地盯着他那张无法让人专注他说了什么的俊脸。
“想结婚了?”
童夏移开视线,咽了咽嗓子,也不是想结婚了,就是想找个由头把那枚戒指重新带回他无名指上。
她思考了半天,温吞道:“有点,你呢?”
“我?”陈政泽黑眸瞥着她身上被他刚弄出来的於痕,舌尖扫了下嘴角,笑着道:“挺缺结婚证的。”
童夏咯咯笑了两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什么叫你知道了?”陈政泽挑了下眼尾。
“就是知道了啊。”
说完,童夏咬了一大口披萨,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假装自己没空聊天的模样。
陈政泽一脸清爽地靠着沙发,两条大长腿大刺刺地伸着,看着童夏圆圆的后脑勺发呆,在想求婚的事情。
她父母不在了,他更应该做足礼数,给她足够的排场,求婚,订婚,结婚,所有的习俗都按童夏老家那边来,她跟舒澈关系不错,舒澈父母挺照顾她的,这样的话,他求婚前和童夏去一趟舒澈家的,起码让舒澈的父母对他放心。
他架在沙发上的那只手,拎着透明玻璃杯,因为想事情太入神,晃酒的动作略显机械。
“你想什么呢?”童夏回头。
陈政泽眼皮动了下,勾唇:“回去后,去舒澈父母家一趟?”
童夏按着茶几的手指蜷缩了下,她就知道,只要她开口的事,他都能答应,当然,除了让他停止做/爱。
但这次,她想向他求婚,用最郑重的行为和态度,告诉他,他一直是她世界内的男主角。
童夏敷衍嗯了声。
饭吃的差不多后,童夏往后挪了挪,抱着抱枕,靠在陈政泽怀里看电影,这房间,哪哪看着都让人舒适,童夏忍不住问了夸赞了句:“你酒店布置设计挺好的,很舒适,有家的感觉。”
陈政泽拿了根烟咬在嘴里,“正好,又帮你解决了个烦恼。”
童夏:“嗯?”
“以后外出,可以安心住酒店了。”
童夏得意地笑笑,“对哦。”
陈政泽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扔给童夏,童夏乖乖地过来给他点烟,尽管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刚刚还在耳鬓厮磨,但这样暧昧的动作还是让童夏莫名紧张和脸红,她手有些抖,火苗跟着抖动。
陈政泽偏头,故意不让烟碰到火苗,嘲笑她:“你紧张什么?”
童夏镇定地咳了声,“动作有点别扭。”
于是,他调整了个方便给他点烟的姿势,随着清脆的咔嗒声,火苗再次涌出打火机,两人的脸庞深深地映在彼此的眸子里,看对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深情。
陈政泽缓缓吐出一口白雾,看着童夏纯净的小脸,问了句混话:“你还能再撑三个小时吗?”
童夏没好气地打他。
他坐在地毯上懒懒散散地抽烟,童夏穿着拖鞋睡裙,慢吞吞地在屋里转悠,好奇地打量房间的每一处,像是个寻宝藏的小朋友,当然,她也寻到了许多宝藏,比如,发现了很多刻着‘夏’字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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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市回朝市的飞机上,童夏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因为,她打算落地后和陈政泽求婚。
她手不断伸进包包里,摸着那两枚戒指。
陈政泽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当时,他说让她带着玩,她觉着太贵重,不肯收,他半开玩笑威胁说她不收他就直接求婚了。
最后一次,她从他那里走时,特意把这枚贵重的戒指还给了他。
当年她为了让他放弃自己,故意说了很多践踏他尊严的狠话。
原以为,他会对自己深恶痛绝,处理掉关于她的所有东西,可那天她去他卧室找充电器时,无意间看到这两枚戒指完好地躺在丝绒盒子里。
她看着这两枚闪闪的戒指,瞬间决定了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让那枚男戒指送回到主人手上。
陈政泽看着心不在焉的童夏,“不舒服?”
童夏看着他的无名指,莫名觉着很空,温吞道:“没。”
提示飞机马上就要降落的广播响起时,童夏深深地吸一口气,又呼出,很奇怪,明知道陈政泽会答应她的求婚,但她内心还是特别紧张、激动、兴奋,简直比她高考时还要忐忑。
飞机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