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筷子边说,“现在大家都用q.q联系,以后我想找你的时候随发你抽空回,我算了,比打长途划算。”
沈唤笛率先吃完饺子后,握着换好sim卡的新手机乐不可支,左按右点,不停开合。
开合声音清脆,像是小时候带着妹妹第一次点燃烟花后听到的绽放声。
烟花不常见,这般鲜活的妹妹也不常见。
沈朝笛停了筷子,眉目柔和,忍俊不禁:“就这么开心?”
“嗯!”
“你有q.q嘛?”
“有!”
“林郁野帮你注册的?”
“嗯!”
“你俩在谈恋爱?”图穷匕见。
“嗯呃、”沈唤笛急刹车,红着脸斩钉截铁道:“没有,没有,我俩没有。”
“还在暧昧期?”沈朝笛狡黠眯起眼,筷子点了点挂在一旁的手套:“这幅手套的颜色似乎不是你的必选项,羊绒蚕丝材质,售价不菲,也不是你会买的东西。他送的吧?”
“嗯。”回答声喏诺的。
“他脖子上那条围巾的织法我很眼熟,是你的杰作。”
“所以我推测你们圣诞节互换礼物?”
“也不全对。”沈唤笛语气堂堂又略有慌促,“围巾是我的谢礼,他帮我辅导英语。”
沈朝笛莞尔,一筷子夹起好几个肉末饺子,一口气吃掉,鼓鼓囊囊地占满口腔,含糊笑道:“傻妹妹。”
外出工作这大半年,她见过厂子里恋爱的情侣,想要在鹏城有个小家。可成年人相爱总逃不过油米茶盐,最后找一个本地有钱人成了厂子里女生的首选。
她也不例外,但也有点例外。
还是少年时的感情最纯粹。
“姐姐,你怎么哭了?”
沈朝笛手背擦脸否认道:“太久没吃家的食物了,感动的。”
妹妹轻声细语说着悄悄话:“其实,是我先暗恋他。后来,嗯,他对我表白了,应该算表白?我不确定?总之,他对我很好,可是我有点害怕,他喜欢的我不一定是我。”
少女的愁思好简单。
沈朝笛想起在扶梯上看到的一幕,开口揶揄:“我见你主动靠近他,还以为你倆要接吻呢?嘈杂的火车站,少男少女接吻,还挺浪漫的。现在你和我说居然是你先暗恋,而你还没同意人家的表白?”
“什么?”对方瞪大了失措的双眸,“什么,我亲他?”
“就我给你打电话前,人家坐在那好好的,你离他越来越近。”沈朝笛倾了身子,“你对他不是挺大胆?”
解决完最后一个饺子,往椅背一靠,神色认真:“我觉得林郁野喜欢的就是你。”
“为什么?”沈唤笛不自信发问。
“一个富家公子有必要对你的事,事事亲力亲为吗?而且他做了这么多事都没有邀功。
看得出来,他是个冷性子,不太容易敞开心扉的人。可你和我聊天时,他一直毫不遮掩地关注着你。”
“他们这般高傲的天之骄子,贯是傲气,可即便我一直冷落他,他对我依旧彬彬有礼。”
“对你小心翼翼,对亲友的爱屋及乌,这些很难得。”有些咬牙切齿。
她缓了几秒,短叹一声:“你的过往,你的经历组成了现在的你。贫穷局促和咳嗽一样是遮盖不住的,你看你棉服领口都开了线,毛绒簌簌。”
沈唤笛侧目去看,果然。
“同理,爱意和嫌弃一样,是藏不住的。”
“当局者可能小心翼翼不得法,可局外人的我看得很清楚。他没有开口告诉你棉服开了线,而是时不时地帮你摘掉了毛绒。”
“他很尊重你,也很纵容你。”
“我想你或许是被暗恋成真的喜悦冲撞了头,所以格外珍惜到不敢相信,不敢答应。可是,你大可大胆地向他展示你所有的过往,丑陋的也无妨。”
“我想,他一直在耐心等你主动诉说,然后再如常地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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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洗完澡,闭着眼睛吹干头发,披着棉服去了阳台,适应了一会儿光亮,后知后觉发现这条巷子的灯要比城南巷的灯更大更亮。
沈唤笛看向漆黑平静的夜空,点点星光黯淡,就连弯月也藏匿云层之后。
今夜没有冻雨。
她裹紧了衣服,看着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出神。
“我有些意外,这些话你以前都不会和我说。”
沈唤笛回过头,看着姐姐长发披肩的模样:“姐,你也变了好多。”
继而,一叠唱片和一个cd机递在自己面前,“电子厂周围有好多小摊,都是我淘来的,能复读。”
“我发现以前买不起的东西,原来也不是那么贵不可攀。”
沈唤笛想起当年。
自己被那些不良女生欺负的理由很简单,污蔑她偷了cd机,借口翻找她的书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