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假借相亲名义对相亲女子进行尾随,实施猥亵的证据, 里面有实施犯罪行为所在地的监控视频、受害者的口供等证据。”
“还有。”张律师顿了顿,翻开了文件夹,指向其中一页,“这是你协同你母亲勒索婚介所沈老板的证据,这些证据都是经过公安警察认定的有效证据。”
那男人原先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在听到“母亲”二字时有所松动,他焦急地翻阅文件后,脸色越发惨白,继而眉头一横,将所有文件撕得个粉碎。
镣铐在桌面清棱作响,警察压制着他,不让他情绪激动而有下一步动作。
张律师贴心解释:“不论你撕多少遍,证据已经呈交给警察。而且,所有的罪案已经同步给你的家人,就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没有人愿意私下和解。”
“那你什么意思?现在找我会谈是为了羞辱我?”那男子犟嘴,嘴上不饶人。
林郁野漫不经心地睥睨一眼对面无能狂怒的男子,轻笑声里满是不屑:“我没有闲情逸致地来侮辱你,今日找你会谈只是受人所托。”
“你敢猖狂犯罪的原因在于你不尊重女性,你不懂法,你太自以为是。”
林郁野边说着边起了身,掸了掸肉眼难见的灰尘,冷冷道:“余生你就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吧。”
对警察道了谢后,走出了公安局。
太阳已经从云中探出身,温度渐渐攀升。
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正疾速地从临港驶向丛云里。
林郁野深呼吸一口,关闭了扬声器按钮,贴耳接听:“姐姐。”他喊得很小心翼翼。
司机小汪诧异地瞟了一眼后视镜中,从未见过的卑微姿态竟然出现在林郁野的身上。
小汪和副驾驶的张律师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立即有眼色地升起来隔离板。
对话那头沈朝笛的语气算不上好。
“你帮我解决了勒索的事,我很感谢你。但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妹?当年你一声不吭地走了,现在你什么意思?”
相较于五年前,现在的沈朝笛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这意味着是个好兆头。
林郁野勾了嘴角,谦卑解释:“姐姐,当年的确事出有因。现在,我不是在招惹她,我是在重新追求她。”
“我以现在的林郁野身份,在和她交往。”
对方沉默了许久。
低沉道:“你知不知道当时唤笛出车祸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要是知道了你怎么还有脸说出刚才的话?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
林郁野屈指,指尖轻磨蹭手机背部的奶牛猫贴纸,轻声回应:“姐姐,我知道。”
「2024年6月2日。所有没有你的日子都有缺陷。——加缪情书集。致小猫,所以我擅自做主再次闯入你能安稳度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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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天气不像南城,没有步入夏季就立马腾升的燥热。
沈唤笛醒来后,习惯性地拉开了窗帘,闭着眼感受透过纱窗漂游进来的微风,思绪摇摆,她伸了个懒腰。
一拉一扯之时,沉默的浑身立即酸痛无比。
沈唤笛睁开了眼。
环视周围略有陌生的装潢,后知后觉想到这是林郁野的家。
——清冷、灰白调、克制、平和。
是他主卧的全部表达。
跌坐回柔软的大床上,沈唤笛抱着抱枕,目光落在他半敞开的衣柜里,里面有除了黑白暗蓝色以外的颜色,也有除了西装以外的属于她的裙摆。
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她的衣服暂时不多,却被他贴心地空出了一半,而衣柜旁边堆满了他给她买的新衣服的购物袋。
——他这个人总是这样,做的比说的多。明晃晃地在说,请将你的衣服填满衣柜的另一半。
沈唤笛能猜到他的表情。
“噗嗤”笑出声。
同居这件事好像有点自然而然,又有点进展太快,可是一想到昨晚半梦半醒中,自己受到惊吓后发起了烧,而林郁野整夜都在* 不停地抚上她的额头,替她擦拭泪水的模样。
他的珍重只她觉得。
同居是理所应当的事,好像,很多年前他们就应当这样。
沈唤笛呆坐了一会儿,有些口渴,却轻轻一瞥,床头柜上放置了一台恒温水壶。
对了,这是露营之后,她留宿在这儿时提过的一嘴。半夜做的时候,总会口渴。
她喜欢叫。
好像呻吟,嘤咛时才感觉到他的情绪比自己还要饱满,才能感受到他所有炽热向自己奔涌而来,这样才能填满她缺了一角的难言情绪。
——林郁野是真的,做的比说的多。
沈唤笛滚向床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下肚,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胀得难受。
昨晚发生的事情。
没有这么容易忘记,如果父母和弟弟出事时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