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决定,最后退而求其次去了美国。离开故土数十载。”
“独木难支,更何况是一艘在海浪中前行的大船。”
陈雅唯冷笑语气强势,沈唤笛感受到她对自己不屑的眼神里添了一丝蔑视。
“所以父母辈们定下你和我的娃娃亲,你真以为是说笑的吗?你真以为是这个乡下来的姑娘在南门操场的一句“俗成却没有法律效力的关系’吗?她懂什么?她只异想天开,趁虚而入,攀上你这朵高岭之花,她和你在一起也是满足她暗恋你的私欲不是吗?”
“还说什么胁迫和控制不是爱情,呵呵,我只是让你走回原定的正确的路,让你不再犯错,知道吗?林郁野。”
沈唤笛坦然接受她的眼神,也真心认为不管是陈雅唯出于什么目的在劝导林郁野,她都觉得说得有道理。
阶级之间存有天堑,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沈唤笛抬眸看向林郁野,心中腾升起些许不安。
“陈雅唯,你说得很对。”林郁野说完。
沈唤笛的脸霎时白了三分。
又听见他继续说,语气里全是嘲讽,“你怎么会有错?你口中说的事情,你以为就你能调查得到吗?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真相,包括我家人的死亡。”
林郁野下颌线紧绷,咬肌微微用力,“死亡”二字仿若千斤重,但他却很轻松地说出了口。
沈唤笛知道这是一种错觉。
于是另一只手挽上他的胳膊,抚摸他的小臂,平息他的难受轻颤。
缓了许久。
他语气平静下来,淡淡道:“我不想那样,大家在同一个池水里计算来计算去,没有意思。”
“养老院置换歌剧院合作宛城文旅、亲自参加腾光子公司活动,搭上腾光为了和鹏城商务合作,最后无偿设计南中宿舍,是为了搭上南城教育。每一步棋的政企合作,目的为了踢陈家出局吗?”陈雅唯诘问。
陈雅唯的一番话让沈唤笛想起了公司里曾传过的八卦,陈家有很多人从政,所以陈雅唯能参加林氏集团很多活动或项目并非是陈翩的能力,而是陈家的能力。
“林氏并不是只能借用陈家的桨。”林郁野摇了摇头,“陈雅唯,我只是在和你割席。这么多年,你放过我吧。”
----------
沈唤笛不记得那天自己以什么表情和林郁野离开了。只记得——
陈雅唯问:“朋友都没法当了吗?”
林郁野答:“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那是沈唤笛恢复对陈雅唯的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她那副永远傲慢的表情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完美无瑕的精致皮囊下满是透明的玻璃裂痕。
自那之后,她真的再也没见到陈雅唯。就连国庆当天南中宿舍项目启动活动,她也不曾露面。来的反而是陈翩。
“唤笛,雪映,好久不见。”陈翩从台下下来,和她们打招呼,彼时,沈唤笛正在和江雪映聊天。
江雪映请了一个长假,打算在南城呆半个月,再飞去南半球和家人汇合过夏天。
对于陈闻清的事,两位女生默契地闭口不谈,只是听沈唤笛转述陈雅唯的解释后,她看向陈翩的眼神颇为冷淡,面对招呼也只轻轻点头。
“好久不见,学长。”沈唤笛回应。
“可以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听保镖说小唯哭了一路。我只清楚阿野赌气说不和她当朋友了。”陈翩温柔地开门见山。
然而,“不是赌气。”回答的人是江雪映,“我问过郁野哥了,他实打实的讨厌陈雅唯。”
显然江雪映说话带怒气,更直白,陈翩脸色不太好。沈唤笛面上打圆场,微微一笑,“不然也不是学长你来是不是?”
“唤笛,这么多年没变过哦。和我说话时,眼神就会变得很灵动。”陈翩也不再追问,换了个话头。
试探太明显了,沈唤笛笑说:“就像当年你在咱们南部体育场丢棉花糖给我时一样灵动吗?”
陈翩闻言一怔,“你恢复记忆了?”
“大部分吧。包括当年我和陈雅唯的一些纠葛,比如她把我反锁在女厕所里。”她为江雪映撑腰,证实陈雅唯的“讨厌”。
陈翩是聪明人,明白了沈唤笛的态度,只笑了笑道:“一晃眼好多年,其实小唯也没怎么变过。”
临走前,他倒是说了句真心话:“祝你和林郁野幸福。”
但还是留了个悬念。
“估计婚期不远了?毕竟林郁野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
“能给我的都给我了?什么意思?”沈唤笛打扫房间的手一顿,拄着吸尘器抬头问正在擦窗户的男人。
“阿野,陈翩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林郁野头也不抬,“什么意思。”他弓下腰把脏抹布丢回清水桶中浣洗干净,拧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