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闻声,何铁手沉了沉眉,回忆起了自己扣押一批人的事情。
在看到万逐流这一身浓郁的煞气后,又想到这个帮派背后还有留侯县尉,他笑了笑,拱手道:“兄弟既然是为这件事来,只要诚意足够,咱们还能谈,何必行此无礼之事?”
“谈?!”万逐流淡淡一笑,“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拜火堂今日若不归顺我,你们……都得死!”
“小子,你找死!”
……
胡二带着一众帮里的精锐,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平舆。
拜火堂门口。
他咽了咽口水,面皮微微一扯,牵动眼角的伤势,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身后的小弟们纷纷向前靠,“帮主,真要闯啊?闯进去可就……”
闻言,胡二杆子目光阴沉不定,眼神几经变换。
最后目光倏地坚定下来。
“艹,跟我冲进去!”
哗啦啦!
随着他振臂一呼,后面的帮众立即跟了上去。
经过门房,一路往大殿去,路上都空无一人。
这时,胡二杆子才察觉到异常,“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帮,帮主,人都在那里!”
随着一名帮众指引,他才看到,在大殿外的演武场上,齐刷刷跪了大几十人。
乌泱泱的一片,头都不敢抬。
见此情形,他深呼一口气,脚下步子沉重几分,继续往前。
不多时,来到大殿前,左右扫视过去,还是没人起身。
胡二瞥了一眼大殿的木质门槛,只见红白相间的物质洒在上面。
反着光看进去,只见两道人影。
或者说,是四块人影,两两分开,倒在门槛两侧。
胡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死法,像是被人从头劈到脚,干脆利落,受害人应该不会感觉到疼。
就是其中那人有点面熟。
他再往前走了半步,顿时顿住了身形。
‘这不是何铁手?!!!’
惊讶之余,他压住了自己的声音,左右一扫。
只见各有四人匍匐地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迎面看到的,便是一道魁梧的黑影,端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上,旁边靠着一柄大剑,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物质,受早晨的寒气影响,生起丝丝白雾。
他动作一滞,随后瞳孔猛缩。
咚咚咚!
接着,迈着急促的步子,三两步进入大殿,单膝跪在地上。
“万爷,小的来迟了!”
上方,万逐流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扫向外面,随后收回,落在胡二杆子身上。
“下次,搞快点!”
咚!
胡二杆子重重将头砸在地板上,“小的谨遵万爷教诲!”
以前,他只知道这位化名“柳祝万”的万爷武功很高,但没想到这么高。
现场没有什么打斗痕迹,也就是说,这两具尸体,全是一刀毙命。
这就意味着,万爷的实力,要远远高于拜火堂帮主何铁手。
而何铁手,是早已闻名于世的大高手,在平舆县十分有名,连这边的马帮分舵都会给其面子。
没想到今天,竟……
正在他的大脑思绪万千之际,上方的万逐流再度开口。
“拜火堂四位头领被我的善念感化,决心投效本帮,你等会儿负责接手一下财物和人手!”
“……”
连人家帮派都接收了吗?
这……太直接了吧!
还有,被万爷的善念感化,这是认真的吗?
胡二有些懵逼地抬头看了万逐流一眼,当余光扫到那柄还在流血的大剑上时,他顿时释然了。
这确实挺“善”的!
他立马收回目光,“万爷放心,小的虽是粗人,但从小也捣弄算盘账目,这些小事儿您交给我,没问题!”
“嗯!”
万逐流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帮派的名字改一下,杆子帮,听着……太俗气!”
“呃……”胡二杆子一愣,心想这不是变着法儿说他名字俗吗?
但他也不敢反驳,立时附和起来,“对对,是挺俗的,要不您给赐个名?”
“就叫……黑风堂!”
万逐流直接改成了更符合自己审美的。
他的诨号黑风,再加上拜火堂的堂字,两相结合,完美!
“黑风堂,好,这名字好!”胡二忙大声赞叹道。
万逐流没有理会他,直接将目光扫向下方跪着的四人。
之所以不杀他们,就是看重这四人的实力,通力境武人,放在县域里,是了不得的好手。
即便是州府,通力境也觉得不弱,比如前几天才被他阴进医馆的巡尉洪狩,也才通力境中期。
巡差就更别说了,实力参差不齐,一少半是锻骨境,还有一半连锻骨境都不是。
相较于普通百姓,高阶武者的数量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之所以全让万逐流碰到了,只是因为他是高阶武者,所以所处的环境如此。
就像在学馆里遇到的都是学子,在酒坊里遇到的多是酒鬼,乐坊遇到的不是诗人就是……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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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万逐流才缓缓开口,“你们四人,进入黑风堂,暂时代理平舆这边的事务,这拜火堂改个名字,照常经营。
对帮主胡二的调度,你们需要无条件服从,若是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可单独与我汇报,听明白了吗?”
四人齐齐抬头,“属下明白!”
万逐流淡淡“嗯”了一声,将大袍重新披上,提起大剑,起身走到门口,将剑上的血污往何铁手的衣服上擦了擦,利索地归鞘,扛在肩头。
临了,微微撇头,扫了眼刚刚爬起身的胡二,“我先回院子,抓紧时间把人送来!”
“小的领命!”
万逐流阔步出门,整个拜火堂,近百余口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经过平舆街头,万逐流将马一拴,找了个路边摊,扔下一粒碎银。
“来碗肉汤泡馍,多加肉,打二两黄酒!”
“嘿,爷,这一粒可不够啊!”小二忙不迭地上前道。
“你家肉汤拿龙肉熬的啊?一粒碎银不够,你怎么不当街抢去?”
万逐流忍不住高声骂了一句。
毕竟,一粒碎银,就算在州府,吃顿饭也够了,现在又不是割据乱世,银子还是值钱的。
但小二却叫起苦来,“爷,您可冤枉小店了,咱要不收这个价,连摊儿租金都付不起啊!”
“你这一个小摊,有这么贵?”
“哎呦!谁说不是呢!以前布帮没垮之前,是不高,但现在布帮不是垮了,咱没人罩着了嘛不是!”
喜欢横推武道,从娶妻生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