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招呼,又神色各异地分开。
敲门进办公室后,许长悠看到容峥正坐在书桌后签文件,看到她后就放下手中钢笔。
“过来。”
许长悠关好门,听话走到书桌旁,发现漆黑桌面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色包装盒,盒子上浅色的卡通图案和整间办公室风格格格不入。
许长悠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发现里面叠放着一排金黄的蝴蝶酥,仔细闻空气中有着很淡的黄油焦糖香。
是她随口说的礼物,也是高中毕业去江城旅游时排队也没买到的点心。
“不是要这个?”容峥见她看着包装盒没动,平声问。
许长悠从桌上将蝴蝶酥拿到手中,抬眸时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好的容总,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
指骨敲了敲桌面,容峥转动椅子正面看向她,“聊聊上周六的事?”
那盒蝴蝶酥因她紧张晃动的手腕而哗啦啦响,许长悠终于抬眼和他相对,只一秒,就又垂了下去。
容峥神色平淡,因一身深色西装而显得格外矜冷。
许长悠挑了最保险的话,轻声开口,“抱歉,那天是我冒犯您了。”
真皮座椅的静音轱辘压过地毯,低到可以忽略的声音,许长悠却因这微弱动静将心口一寸寸攥紧。
一尘不染的皮鞋进入她低垂的视线,他的声音也近到仿佛响在耳边。
“好像是我更冒犯。”
低沉声音唤醒记忆,唇舌交缠时的水声又响起来,她的耳廓都泛起酥麻痒意。
大脑又开始昏沉,许长悠想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再看向他,企图在他深潭一样的眸子里找到正确答案。
薄唇开阖,他问:“舒服吗?”
和单子仪所问的是相同的问题,用了更文雅的言语。
许长悠只能重复,“……还可以。”
“我也觉得可以。”容峥唇角扬起弧度,耐心地告诉她,“你也可以继续冒犯。”
心脏还在被无形大手攥着,她轻声呼吸,缓慢的明白过来,容峥确实愿意进行这种不纯洁的接吻关系。
现在是在等她的回复。
大学时家中突生变故,那个时候许长悠才真的知道世事无常,于是拼命努力工作的间隙,她想喝酒就喝酒,想恋爱就恋爱。
既然恋爱可以是错误的人,那么不恋爱怎么不能有亲密接触呢。
反正人生不过一场体验,不是任何事都要有结果。
心脏安然落回胸腔,她眨眼代替点头,主动划清界限。
“那剩下的几个月,偶尔冒犯您一下行吗?”
手腕被他握住,容峥淡然掀眸,“每天冒犯也没关系。”
许长悠抿了抿唇,“您真大方。”
“……”
手腕被牵动,许长悠下意识朝前两步,走进他的两腿之间,听到他问:“现在要吗?”
许长悠视线落在他淡色薄唇,很漂亮利落的轮廓,触感也柔软,她咽了咽喉咙,转头看了下紧闭的大门又转回来。
“这是在您办公室。”
“没人会进来。”
微凉的指尖又探入她的指缝,指节相交地握住了她。
“……就一下。”
被扣紧的手掌被带着向前,许长悠又靠近了他一些,感觉到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腰侧,稍一收紧就带着她俯身。
呼吸交错着,许长悠闭起颤巍的眼睫,唇瓣贴上了他的唇。
空气安静地在耳边浮动,突然一声清脆地“咔哒”声响彻偌大办公室。
门还没开,卓凡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你怎么一声不吭回风港了——”
蝴蝶酥的包装盒从手中跌落到地毯,许长悠浑身僵住,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倏地一下藏进了宽阔的桌下。
卓凡走进办公室两步就觉得气氛不对,容峥坐在桌后,抬头冷冷刮了他一眼。
江城项目部出岔子基本可以肯定是容谦所为,容峥一去江城没日没夜忙了两天,心情不好正常,卓凡和平常一样嘻嘻哈哈活跃气氛。
“你脸怎么这么紧绷,难不成刚刚在玩办公室play?”
桌板厚重,地毯消音,正蹲在桌下的许长悠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脏砰砰乱跳,脚下一个不稳,慌不择路抱上了座椅上男人的腿。
深色西装裤下流畅的肌肉,在她抱上的下一秒绷紧。
许长悠咬紧下唇,不断在心里道歉。
卓凡纳罕没没得到容峥的训斥,又得寸进尺走上前,硬挺鞋尖不小心撞上桌子挡板。
许长悠被吓得一个颤抖,抱着容峥的小腿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脸颊挨上西装裤凉滑布料,压抑着的清浅呼吸洒进裤内。
卓凡的声音仿佛就在头顶响起,“你桌子底下不会还藏着一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