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她要不要去游泳,许长悠揉了揉最近好多了的肩颈,说想周末再练习。
他点点头,又说:“那下楼陪你买东西,顺便消食。”
许长悠疑惑睁圆眼睛,“我要买什么……吗?”
容峥下颌朝床头一点,“你该补货了。”
床头柜此刻除了台灯再无他物,原本堆在灯下的五颜六色的方盒不知不觉就用完。
许长悠搓了一下耳廓,“要不我自己去吧。”
“你会买?”容峥好脾气地对她笑了一下。
上次买了一堆花样安全套的许长悠没资格说会,只好点头。
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出了卧室门,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许长悠拿起来一看是邻居家的赵阿姨。
小区住户互相都熟,隔壁栋的赵阿姨一直和梁伶结伴上下班,两家人关系亲密,过年时赵阿姨为了女儿刚毕业找工作的问题咨询过她,许长悠以为赵阿姨还是为这事,接电话时语气轻松。
赵阿姨却忧虑,“小悠啊,你知道你妈妈去中医院了吗?”
许长悠脸色白了白,连忙问:“阿姨,我妈她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
听她担心惊慌的语气,赵阿姨忙让她别急,“是这样,你妈她前两天腰就开始不舒服,昨天请假去中医院办了住院手续,今天在小区碰到她一个人背着包要去医院,我就想说问问你知不知道。”
听说是腰痛,许长悠心稍稍回落,梁伶几年前开始有腰椎病,坐时间久了就容易复发。
许长悠挂断电话后,立刻给梁伶拨了过去,一开始她还不承认,说就是为了报销才开得住院,等电话里传来做理疗推拿的医生的说话声,许长悠再问语气就严肃起来,梁伶只好承认医生建议她在医院治疗一周。
不顾梁伶的劝阻,许长悠挂断电话立刻回房间收拾东西去医院,出卧室的时候门边站着的不止容峥,周蕊华也闻声走了过来。
容峥已经拿上了车钥匙,“我送你去。”
紧急情况,许长悠也不再矫情,点头和他一起下了楼。
晚上八点的京市街道灯火辉煌,车流不止,因堵车等了三个红绿灯后,许长悠双手逐渐绞紧。
容峥侧目,“担心就再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
在车内干等确实会引发焦虑,许长悠听从他的建议,给梁伶拨去了电话,梁伶称医生已经给她做过了推拿,现在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腰能活动的幅度也变大。
许长悠这才放下心来,但身体还没从紧张的情绪中出来,脊背远离椅背僵持着,她又和梁伶聊了几句,正准备挂断时,绿灯亮起,车辆发动,后背因为惯性一下撞到了座椅。
肩膀吃痛,嘴里本能地“嘶”一声。
容峥放慢了车速,淡声提醒她,“坐好。”
因刚刚的动作,许长悠握着手机的左手从耳边撤下,放到了中控台。
电话还没挂,一秒钟之后,梁伶的声音传出,“小悠,有人在你旁边?”
何其熟悉的场景,和容峥正面相对,她再也扯不出来慌,正想挂断电话到医院再和梁伶解释,容峥却朝手机微侧着头,平声解释道:“我是保安,刚刚看她下楼着急就顺便送她过来。”
梁伶顿了顿,热心感谢,“谢谢你啊小伙子,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容峥已经收回视线,看着前窗随口道:“保安的义务。”
……
一直到医院的门口,许长悠仍心怀愧疚,下了车还连连道谢。
车窗半降,容峥看着站在夏夜里的女孩,“我陪你去?”
许长悠喉咙哽住,觉得容峥是在开不好笑的玩笑,谦笑着表示:“不麻烦您了,我自己能照顾过来,您快回家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赶人意味明显,许长悠透过车窗看到他的神色沉静,唇角和平时一样平,她却察觉出一点微妙的不悦,她琢磨须臾,找出最有可能的答案。
“抱歉这周不能陪您应付家人了,这几天的时间我之后补给您行吗?”
容峥直接降下全部车窗,冷淡的一句问话,“我看起来这么不近人情?”
许长悠立刻慌了,自己也反应过来当面把人往坏的方向揣测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她惴惴朝车窗靠近,指尖搭在门上,躬身认真道歉。
翻来覆去不过是一些谦卑的话语,容峥指尖点了点方向盘,许长悠立刻不说了。
容峥仍坦然坐着,沉着抬眸,“医院很吵,晚上陪床能睡得着?”
完全忘了这件事的许长悠不说话了,夏天的晚风燥热,却也狂烈,吃饭时随便扎在脑后的发髻被吹得摇摆,几缕发丝扰乱视线,但容峥那双深邃的眼睛却看得分明。
容峥只是好心询问,许长悠却胆大妄为想更进一步。
她垂了眼睛,脖颈和突如其来的一阵风一起弯了下去。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许长悠直起身体才觉冒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