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泪痕, 沉声哄:“好孩子,别哭……。”
在他自然的语气中, 急促的呼吸变缓,她抬起被泪打湿的眼睫,含混地问:“还要帮您吗?”
哦,对。
女孩发红的指尖还拿着打开的包装纸。
容峥咽着喉咙,目光停在她眸中。
为什么这么乖,被欺负了还想着帮他。
容峥确信自出生以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
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配得到这么纯净的灵魂吗?
邱连涵含恨的目光又看向了他。
和父亲一样无情无义的一句话,现在才发现是诅咒。
枷锁一样困住他,即使想到问题,也找不到正确答案。
男人的额头埋在她堆叠着睡裙的小腹,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凉。
胸口还微微抽噎着,许长悠吸了吸鼻子,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放在了他的后颈,轻柔地捏了捏,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扣在腰侧的双手收紧,左边的衣柜顶天立地,两人的大衣混着挂在一起,衣摆触不到底。
许长悠后脑勺挨上实木板的时候,容峥俯身亲了下来。
突然暗下来的光线,增加了一股安全感,她信任地抱住了容峥的脖颈。
衣柜相连,气味互通。
她贪心多喷了几下的香水味在衣柜狭窄的空间弥漫。
光线被百叶窗切割成一道道,洒进衣柜里又落在人身上。
气味动作都在描写海面,她的意识开始随海浪漂浮,直到纠缠的唇舌分开,容峥贴在她耳边说“需要”,意识才逐渐回笼。
黑暗中她被容峥捉住手,被带着触碰到他的皮肤。
容峥又吻向她的唇,手掌握着她的按在柜子上,指节相贴地摩挲。
许长悠睫毛掀着,瞳孔看向柜子内的光隙,被额角流下的汗蛰到,才不得不闭上眼。
被抱着回卧室的时候,许长悠低眸看向容峥,和平常一样的神态,她却莫名觉得他不高兴。
躺回床上时,许长悠抱紧了他的肩膀,侧过头时看到他阖上的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他的鼻息很轻,铺洒在她的皮肤上微暖。
丛林中的统治者睡着,危险的气质荡然无存。
平稳的呼吸,跳动的心脏。和她没有什么区别。
-
周一的早上,许长悠差点起晚,她忍着浑身肌肉的酸软,快速地穿衣服,时间却还是紧张,只好坐容峥的车去公司。
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她刚好吃完早饭,待停车场无人,许长悠才偷偷摸摸和容峥下车。
偌大的电梯里,许长悠站在最左边,和随意站在右侧的容峥拉开明确距离。
一楼一到,相熟的同事陆续进来,大家自然而然认为容峥自己一人,纷纷打了招呼。
顾惜站到她身边,边喝牛奶边问:“自己开车来的?”
她声音不大,许长悠用更小的声音回:“是的。”
顾惜眉一挑,“那你男——”
“朋友”二字她没能说出口,许长悠捏着她的手臂示意她身后有老板,不要乱说话。
神经大条的顾惜立刻噤声,并伸手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话锋被切断,安静站着的顾惜突然眉头一皱,凑近许长悠的外套闻了闻,又朝站在右侧的容峥嗅了嗅,电梯在市场部停下,两人刚出电梯,顾惜就拖住了她的手臂。
“你闻到了吗?!”
许长悠没反应过来,疑惑道:“闻到什么?”
“容总身上的香水味跟你身上的一样!”
许长悠立刻抿住了唇,等猛烈跳动的心脏平复,才含糊道:“是吗?我没注意。”
顾惜眉头皱着,猜测道:“容总老婆应该跟你用的是同一款香水。”
眼皮直跳,许长悠绷紧脸颊,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疑表情地说:“……为什么不是容总自己用的呢。”
“不可能!”顾惜信誓旦旦,“容总这种沉稳的男人怎么可能用这么甜的香水。”
顾惜说完又看向她,“话说,你之前好像也不爱用甜香吧。”
变身福尔摩斯的顾惜像是开了天眼,许长悠铤而走险说:“是男朋友给我买的。”
逻辑链被打断,顾惜嘴角一扯,“确实符合你恋爱脑的性格。”
“……是啦。”
下班后许长悠和容峥一起去容家老宅接周蕊华,等轿车稳速开出别墅区,周蕊华才开口说起自己的安排。
“老家亲戚有事,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去。”
考核突然通过,不仅许长悠惊讶,就连容峥也有些意外。
他抬眸扫了一眼后视镜,“我等会儿去滨城出差,大概明晚七点回来。”
周蕊华也淡淡抬眼,“我让小谦送我去机场。”
容峥闻声扯了一下唇角,没再理会。
轿车停在楼下,周蕊华和林姨下车,许长悠正要开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