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其中细节,全是猜测,其他人就更不会知道了。”
江翊闻言点了点头。
“你这个妹妹倒是个能担事的,就连母后也跟本宫夸过她。遇到这种情况,竟然能保持冷静,不出差错的跟着去了,这份气魄实在难得。”
萧司临对江翊说着,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冷了几分,带着些嘲意讽道,“她也算担得起那称赞,不像那些只是嘴上巧言善辩,却内心怯懦,只知依附顺从的人。”
江翊听了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殿下是说谁?”
萧司临狭长的眸子一紧,转瞬又回了神,随意笑了笑,道:“没什么,是说你有个好妹妹,不像本宫的妹妹,生了颗不知谨慎为何物的心,全然不知收敛性情,处事莽撞冒失,让母后和本宫为她操碎了心。”
“公主身份尊贵又得圣上恩宠,过的随意尽兴些也是难免。臣妹从小心思敏感,臣倒想让她随意快活些。”
萧司临淡淡笑着不置可否:“你放心,若本宫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定会派人通知你。”
他说着,再放下茶杯时,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身后一角,那里竖着一面黑漆描金四扇屏风,门外透进来的光影正巧停在它前面,让那屏风成了明与暗的分界线。
*
临近青州的一家客栈,
一行风尘仆仆的几个人,推开客栈外的门走了进来,走在后头的人顺手掩了门,将那半截垂落的枯枝关在门外。
这家店靠近两州临界,之前太平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客商大多都经过这儿。
来这的人形形色色,因为景国开放,加上当时还算安稳,住店的人里还有好些外商。
这些人都跟上头关系匪浅,不知是搭了哪条线,自是招惹不起,若是没点眼力见,这店么……大抵是开不下去的。
店小二一身粗麻断褐,戴着头巾,干起活来十分利落。他在这干了好些年岁,一打眼就能把进店的人是官是民,地位高低瞧个大差不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绝不出错。
加上如今临边的青州出了事,来住店的人少了好些,现在能来这住店的大概率都不是平庸之辈,搞不好就是不知道那边来的大人物。
这店家的店主更是嘱咐他仔细着点,不然不光店保不住,怕是小命都得赔上。
他一双眼睛灵活的转着,觉得今天大抵没有人来了。
外面起了风,吹的门窗轻晃,紧接着进来一行气质不俗的人。
他们中有人身上带了伤,看上去像还没来得及收拾,衣衫上也有些破损,一进来便吸引了店里人的目光。
走在前面的是位青衫公子,模样清秀像书生,举止风流似侠客。
紧随其后的几个人里,有两人极为打眼,一个步履轻缓优雅,白衣胜雪,一个气质清雅不俗,身形纤细。
不是别人,正是容玢他们。
尽管他们行事都十分低调,但突然来了几个容貌这么打眼,还这般匆忙的人,再怎么低调也十分显眼。
第17章 闲话 窗边坐着一人,从他们进来起就没……
店小二正倚门打着哈欠,眼见进来一行人气度不凡,一见就知道不是寻常之辈,生生收了哈欠,陪笑上前招呼着。
“客官可是要住店?不瞒您说,这会住店的人少,好些房间都空着。”
他快速扫视了一下这帮人,心中有了些数:“小店寒陋,不过上头有些房间是本店的上房,还算说得过去,不如我带几位贵人上去看看是否还看的过眼。”
小二哈腰笑着,似乎没看到他们衣服上的刀痕,十分合时宜的没盯着他们身上的伤询问。
这年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时候一命呜呼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于是知道的说不知道,不知道的也不必知道,心里明镜似的也得装出个糊涂样子。
这倒也是门学问,而能把这套学问玩的出神入化真假难辨的,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至少这小二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
容玢他们急需休整,只草草看了几眼便定了下来。等到他们安顿下来天已黑透,漆黑的天际只有零星几点星光。
此时客栈里人并不多,碗筷碰撞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时隐时现。
容玢坐在窗边,隐约间听到旁边有人轻声嘟囔着:“……这是怎么了,别个是这里也不太平了吧。这好不容易有了生意,要不是那边给的多,我才不来这呢,别个生意没做成,先惹上一身腥。”
“想当年,老子也是青淮一带响当当的人物,哪办过这种窝囊事?毕竟跟着上头那位,还愁没生意?只是现在他怕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那还顾得上我?”那人说罢重重一叹,颇不忿的饮尽了杯中酒。
“你当还是之前那好时候?这底下都成一团浆糊了,上边可有人管?只要这事捅不到天上去,谁管你死活啊。只是这次,青州怕是压不住了……”
“你看刚才进来那一波人,瞧见身上那伤没有?我瞧着像刀剑伤,